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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女主靠发疯横行末世抖音热门小说结局

青女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规则六,白纸黑字贴在社区每根电线杆上,红得刺眼:每月二、五号,日落后严禁在外逗留。我偏不。二十五号,天刚擦黑,月亮惨白得像块霉变的骨头,斜斜挂在天上。我揣着满口袋鼓鼓囊囊的东西,出门了。口袋里窸窸窣窣,细碎的声音缠在一起,像一群醉汉在吵架。“热……挤死了柳柳……闭嘴,再吵吃了你。”“轻点捏!汁水……要爆了!”我攥得更紧了些,指缝间渗出一点紫红的浆液,冰凉滑腻。声音立刻变成一片压抑的呜咽。目的地明确,城西那栋荒废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宅,本地人提起来都绕道走的凶宅。传说夜夜有鬼哭,门窗自己开合。真刺激。锈蚀得看不出原色的铁门虚掩着,黑洞洞的门缝里渗出阴风,带着一股浓重的、混合了尘土、霉菌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甜腥的气味,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13 17: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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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女主靠发疯横行末世抖音热门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青女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规则六,白纸黑字贴在社区每根电线杆上,红得刺眼:每月二、五号,日落后严禁在外逗留。我偏不。二十五号,天刚擦黑,月亮惨白得像块霉变的骨头,斜斜挂在天上。我揣着满口袋鼓鼓囊囊的东西,出门了。口袋里窸窸窣窣,细碎的声音缠在一起,像一群醉汉在吵架。“热……挤死了柳柳……闭嘴,再吵吃了你。”“轻点捏!汁水……要爆了!”我攥得更紧了些,指缝间渗出一点紫红的浆液,冰凉滑腻。声音立刻变成一片压抑的呜咽。目的地明确,城西那栋荒废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宅,本地人提起来都绕道走的凶宅。传说夜夜有鬼哭,门窗自己开合。真刺激。锈蚀得看不出原色的铁门虚掩着,黑洞洞的门缝里渗出阴风,带着一股浓重的、混合了尘土、霉菌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甜腥的气味,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疯批女主靠发疯横行末世抖音热门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1.规则六,白纸黑字贴在社区每根电线杆上,红得刺眼:每月二、五号,日落后严禁在外逗留。

我偏不。

二十五号,天刚擦黑,月亮惨白得像块霉变的骨头,斜斜挂在天上。

我揣着满口袋鼓鼓囊囊的东西,出门了。

口袋里窸窸窣窣,细碎的声音缠在一起,像一群醉汉在吵架。

“热……挤死了柳柳……闭嘴,再吵吃了你。”

“轻点捏!

汁水……要爆了!”

我攥得更紧了些,指缝间渗出一点紫红的浆液,冰凉滑腻。

声音立刻变成一片压抑的呜咽。

目的地明确,城西那栋荒废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宅,本地人提起来都绕道走的凶宅。

传说夜夜有鬼哭,门窗自己开合。

真刺激。

锈蚀得看不出原色的铁门虚掩着,黑洞洞的门缝里渗出阴风,带着一股浓重的、混合了尘土、霉菌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甜腥的气味,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我抬脚,毫不犹豫地踹了上去。

“砰!

嘎吱——”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撕裂夜的寂静。

门轴发出濒死的呻吟,整扇门向内歪斜着倒下,砸起一片呛人的灰雾。

门内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空气又湿又冷,粘在皮肤上,像裹了一层冰冷的苔藓。

脚下的地面踩上去软绵绵的,覆盖着厚厚的、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尘埃和某种可疑的粘腻污垢。

寂静被无限放大,只有我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口袋里那堆葡萄越发焦躁的嘀咕。

“黑……怕……回……回去……柳柳……危险……闭嘴,”我低喝一声,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前厅里撞出空洞的回响,“再吵真把你们榨汁儿。”

嘀咕声瞬间消失,只剩几不可闻的、葡萄粒彼此摩擦挤压的细微声响。

我摸索着往里走,黑暗中仿佛有无数的眼睛在窥视,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走了大概十几步,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我稳住身体,手扶在旁边冰冷的墙壁上,指尖传来粗糙油腻的触感。

2.“消防栓……找消防栓……”细若蚊蚋的声音突然在我口袋里响起,带着一种急切的颤抖。

我脚步一顿。

这声音很陌生,不是之前那些葡萄任何一个的腔调,它更沉,更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指向性。

“左边……墙根……往下……”那声
音继续指引。

我立刻顺着墙壁往左摸去。

果然,在墙根靠近地面的位置,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冷、厚重、布满铁锈的金属圆柱体。

就是它了!

我双手猛地抓住那粗粝冰冷的铸铁阀轮,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扳。

“咯嘣!

咔嚓!”

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骤然响起,盖过口袋里葡萄们瞬间爆发的惊恐尖叫。

巨大的力量从断裂处猛地反冲出来,冰冷刺骨的水柱如挣脱牢笼的银色巨蟒。

带着可怕的冲击力和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狂暴地喷涌而出。

“哗!”

冰冷的水劈头盖脸浇了我一身,巨大的冲击力推得我踉跄后退,撞在身后腐朽的木架上,木屑簌簌落下。

水柱凶猛无比,瞬间冲垮前方一堆不知名的障碍物,发出轰隆巨响。

水流在地下室腐朽的地面上肆意奔涌,迅速汇集成河,朝着更低洼的深处涌去。

口袋里瞬间炸开了锅。

“救命!”

“淹死啦!”

“柳柳,放我们出去!”

冰冷的水流已经淹到我的小腿肚,打着旋儿,卷起黑色的污泥和破碎的杂物。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咧开嘴笑了,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感在血管里奔涌。

我松开紧攥的口袋,毫不犹豫地把里面那一大把湿漉漉、冰凉滑腻的葡萄猛地掏了出来,狠狠砸向脚下汹涌的水流。

“都给我下去,干活。”

噗通,噗通,噗通。

数十颗紫黑色的葡萄砸进浑浊的积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沉浮几下,被水流裹挟着冲向深处。

死寂持续一瞬。

“啊!”

“活……活了?”

“我的……我的皮?”

“腿,我长腿了!”

“手,我有手了!”

浑浊的水面下,骤然亮起无数点幽绿色的、米粒大小的光芒,如同骤然睁开的鬼眼。

水花剧烈翻腾,小小的、湿漉漉的、由葡萄皮、葡萄肉和葡萄梗扭曲变形、强行组合而成的“东西”,挣扎着从水里爬了起来。

它们只有巴掌大小,形态怪异。

有的顶着半颗葡萄当脑袋,有的伸着几根葡萄梗当手脚,全身滴着紫红的汁水和黑水,幽绿的光点在它们眼睛的位置。

它们站在及膝深的水里,茫然地挥舞着细小的“手臂”,发出叽叽咕咕、意义不明却充满混乱惊惶的尖细声音。

由葡萄皮肉和梗子扭曲成的怪物,站在及膝深的污水中,茫
然地挥舞着细小的“手臂”,发出叽叽咕咕、混乱惊惶的尖叫。

幽绿光的眼睛在水汽中明明灭灭,像一片诡异的萤火虫。

我抹掉下巴上滴落的水珠,冰冷的触感反而让疯劲儿烧得更旺了。

我弯腰,从还在狂暴喷水的消防栓断裂口附近,扯下那根沉重的、橡胶已经皲裂发硬的黑水管。

水柱失去束缚,如脱缰的疯马,狂猛横扫整个地下室空间,抽打在墙壁和残骸上,发出噼啪的巨响。

“接着。”

我朝着那群在水里扑腾、吱哇乱叫的葡萄小人吼道,声音被水声和它们的尖叫压得几乎听不见。

我把沉重的橡胶水管奋力抛向离我最近、看起来稍微“结实”点的葡萄。

顶着半颗裂开的葡萄当脑袋,几根粗壮的葡萄梗勉强构成了躯干和手臂。

“咕”葡萄小人被我砸得一个趔趄,差点栽进水里,细小的葡萄梗手臂死死抱住那根对它而言过于巨大的水管。

强大的水压冲击得它小小的身体在水里疯狂打转、后滑,如同一个失控的陀螺。

“哈哈哈哈,稳着!”

我猛地转身,逆着水流的方向,手脚并用地踩着漂浮的垃圾和不断上涨的积水,朝着地下室的出口冲去。

身后传来葡萄小人被水柱冲得吱哇乱叫的混乱声响,水管疯狂摆动抽打墙壁的噪音。

3.冲出地下室那扇破门,走到相对干燥、昏暗的一楼走廊。

外面街道上骤然爆发的、非人的嘶吼和玻璃破碎的刺耳声浪就猛地灌了进来。

声音密集、狂躁,如沸腾的油锅,瞬间压过地下室的喧嚣。

活尸。

规则六要防备的玩意儿,真的来了。

数量绝对不少。

走廊尽头是一扇摇摇欲坠的窗户,玻璃早就没了,只剩空洞的窗框。

我几步冲过去,一把抓住腐朽的窗框,探出半个身子。

眼前的景象让我呼吸一窒。

街道彻底乱了套。

路灯昏黄的光线在弥漫的尘土和混乱中摇曳不定。

几十个,不,可能上百个形容枯槁、动作扭曲的身影在街上蹒跚、奔跑、撞击。

它们的目标明确——街道两旁停着的车辆。

活尸用头撞,用手肘砸,用腐烂的身体猛力扑向车窗玻璃。

“砰!

哗啦。”

“砰!!”

玻璃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地狱的丧钟在接连敲响。

惊恐绝望的尖叫从那些被砸破车窗的车内爆
发出来,瞬间被更疯狂的撞击声和嘶吼声淹没。

一辆白色小轿车的挡风玻璃被几只活尸同时撞开蛛网般的裂纹,驾驶座上一个男人吓得魂飞魄散,正手忙脚乱地想倒车逃离。

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戏谑与破坏欲的冲动瞬间攫住了我。

我单手一撑腐朽的窗台,身体像猫一样轻巧地翻了出去。

双脚落在冰冷粗糙的沥青路面上,我没有丝毫停顿,压低身体,穿过混乱的尸群和横冲直撞的车辆缝隙,目标直指那辆白色小轿车。

几个扭曲的身影嘶吼着扑向我,腐烂的爪子带着腥风抓来。

我猛地矮身,狼狈却有效的翻滚,险险避开,沾了一身尘土和粘稠的不明污迹。

起身。

耳边是活尸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玻璃的爆裂声、引擎的轰鸣和人类濒死的惨叫。

就是现在。

我猛地扑到那辆白色小轿车的副驾驶一侧。

驾驶座上的男人正惊恐地猛打方向盘,试图甩开引擎盖上扒着的一只活尸。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车窗外骤然出现的我——一个浑身湿透、沾满污泥、头发贴在脸上、眼神在昏黄路灯下闪烁着近乎疯狂光芒的女人。

我咧嘴,对他露出一个扭曲的、尽可能模仿活尸僵硬表情的“笑容”,双手猛地拍在副驾驶的车窗玻璃上。

“砰砰砰!”

“砰砰砰!”

手掌拍击玻璃的声音沉闷而急促,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节奏感。

我故意让身体随着拍打剧烈晃动,喉咙里挤出嘶哑的、不成调的“嗬…嗬…”声。

脸死死贴在冰冷的玻璃上,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驾驶座里那个男人瞬间惨白如纸、惊恐到极致的脸。

“啊!”

男人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魂飞魄散,脚下油门猛地一踩到底。

轮胎在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白车像离弦之箭般猛地向前窜出。

引擎盖上那只活尸被狠狠甩飞出去。

我在车子窜出的瞬间,借着拍打的反作用力顺势向后一滚,避开了车轮。

我半跪在冰冷的沥青路面上,粗重地喘息着,看着那辆白车歪歪扭扭地撞开几个活尸,消失在街道拐角的黑暗中。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和释放感。

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无声地笑了起来。

4.前方不远处,临时搭建的舞台区域吸引我的目光


几盏高功率的射灯惨白地亮着,照亮了舞台中央一个巨大的、用鲜红油漆画出的倒计时牌——[鬼屋极限挑战:00:01:47]。

牌子旁边,穿着荧光绿马甲、拿着话筒的主持人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他周围,七八个参赛者打扮的年轻人背靠背挤成一团,手持着棒球棍、工兵铲之类的简陋武器,脸上是绝望的惨白,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无数活尸正嘶吼着,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从四面八方朝他们围拢过去。

活尸的包围圈在快速收拢,可怜的棒球棍和工兵铲在绝对的数量面前,脆弱得像纸糊的玩具。

绝望的哭喊和活尸的嘶吼混杂在一起,刺得人耳膜生疼。

我撑着膝盖站起身,冰冷的湿衣服贴在身上,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目光扫过那片混乱的舞台,忽然定格在其中一个参赛者身上。

他很高,在这种被死亡阴影笼罩的混乱中,背脊也挺得很直,像一棵被狂风骤雨侵袭却不肯弯折的松。

深灰色的连帽冲锋衣沾满尘土和暗色的污渍,帽檐压得很低,遮住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个线条紧绷的下颌。

他手里没有武器,紧握一把从舞台背景板上掰下来的、边缘锋利的薄木片,动作异常精准地格挡着扑近的活尸。

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种简洁高效的冷酷,不像其他人那样胡乱挥舞,更像是一种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他周围倒下的活尸比其他地方明显要多,断颈的、被木片刺穿眼眶的,干净利落得近乎诡异。

有点意思。

念头刚闪过,异变陡生。

动作快得不像话的活尸,如同黑色的闪电,猛地从舞台侧后方堆积的道具箱阴影里扑出。

它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高个子男人。

速度太快,角度太刁钻,男人刚格开身前两只活尸,根本来不及回防。

“小心背后!”

有人尖着嗓子嚎叫。

男人猛地侧身想躲,终究慢了半拍。

“嗤啦!”

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响起。

偷袭的活尸干枯尖锐的爪子,狠狠地从男人左侧肩胛骨的位置抓了下去。

深灰色的冲锋衣布料如同纸片般被撕开,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出现在他背上。

暗红的鲜血如同泉涌,瞬间浸透了破碎的衣物,顺着他挺直的脊背汩汩流下,在惨白的
舞台灯光下,刺目得惊心。

剧痛让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动作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致命的迟滞。

迟滞的瞬间。

“吼!”

“呃啊——!”

更多的活尸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彻底疯狂了。

它们放弃了其他目标,如同黑色的潮水,带着令人窒息的腐烂恶臭,从四面八方,层层叠叠地朝着那个受伤的男人猛扑过去。

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视野里只剩下疯狂攒动、撕咬抓挠的腐烂肢体,像一座瞬间堆起的、蠕动的尸山。

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浓烈得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在混乱的空气中爆炸般弥漫开来,盖过所有的尘土和腐烂气息。

“江临!”

参赛者中一个女孩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江临?

原来他叫江临。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堆疯狂蠕动的活尸堆,嗅着空气中浓稠得几乎化不开的血腥。

奇怪的是,心里竟然没什么波澜。

死个人而已,这种时候,太正常了。

下一幕却让我瞳孔骤然收缩。

疯狂撕咬的活尸堆下方,江临倒下的地方,暗红色的血液以一种完全违背常理的方式,极速地流淌、蔓延。

它们不是随意流淌,在地面上蜿蜒、汇聚,目标明确地朝着同一个方向奔涌——舞台后方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废弃人工湖。

血液奔流的速度快得惊人,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就在肮脏的地面上冲刷出一条条刺眼的血路。

诡异的是,被这奔流血液触碰到的活尸,它们的脚爪、腐烂的肢体,沾上一点,立刻发出“滋滋”的、如同强酸腐蚀般的声响,伴随着一股烧焦皮肉的白烟。

活尸发出痛苦的嘶嚎,动作变得僵硬迟滞,直接倒地抽搐。

这血不对劲……6.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拔腿就朝着血液奔涌的方向追去。

脚步踩在粘稠的血路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血河无视地形,粗暴地冲刷开一切垃圾和障碍,径直涌向那片死寂的人工湖。

湖水早已发黑发臭,漂浮着厚厚的绿藻和垃圾。

暗红粘稠、散发着诡异能量的血液猛地灌入湖中的刹那,“轰隆!”

仿佛无形的炸弹在湖底引爆。

整个湖面剧烈地向上拱起。

黑色的、腥臭的湖水被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力狠狠推开。

湖中心瞬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漩涡空洞。

周围被排开的湖水
则形成两道高达数米的、浑浊腥臭的水墙,如两道绝望的墙,耸立在湖的两岸。

血河毫不停歇,如同一条狂暴的暗红巨龙,一头扎进了湖中心的漩涡空洞之中。

那空洞深处,仿佛连接着深渊,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吸力和冰冷。

我站在剧烈震颤的湖岸边,狂风夹杂着冰冷的、带着血腥和腐臭的水汽,狠狠抽打在我的脸上。

衣服湿透了,紧贴在身上,冷得刺骨。

心跳得厉害。

眼前这超乎想象的景象,这血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江临,他……7.“天杀的谁干的!

我的桥,桥淹了!”

气急败坏、苍老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不远处响起。

我猛地回头。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臃肿棉袄的老太太,正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在湖边不远处一条被浑浊湖水彻底淹没的小石桥前。

浑浊腥臭的湖水完全淹没桥面,还在上涨。

老太太急得直跺脚,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湖中心在疯狂吞噬血水的巨大漩涡。

“这水……这水怎么突然涨成这样了?

邪了门了!”

老太太又气又怕,声音都在抖。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冰冷的手指碰到同样冰冷的皮肤。

看着那老太太焦急的样子,再看看湖中心那如同地狱入口般的血旋涡,一种近乎荒谬的直白冲动涌了上来。

“老太太,”我的声音不高,在湖水的轰鸣和狂风中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别瞎琢磨了,过不去的。

看见那水没?

红的,是血。

刚淹死个人,血多,把湖底都冲开了。”

我抬手指了指那依旧在奔腾注入漩涡的暗红血河。

老太太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浑浊的老眼骤然瞪大,脸上瞬间褪尽血色,只剩死灰般的惊恐。

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被无形的手扼住脖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手里的拐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向后倒去,瘫坐在冰冷的泥水里,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

我没再看她,目光重新投向那吞噬一切的旋涡。

血河注入的速度似乎开始减缓了。

湖中心那巨大的漩涡空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弥合。

耸立的水墙失去了支撑,轰然倒塌,浑浊腥臭的湖水如同愤怒的巨兽,咆哮着倒灌回来,狠狠拍
击着湖岸,溅起冲天的泥浪。

最后一丝暗红消失在重新变得漆黑粘稠的湖水中时,整个湖面剧烈地翻腾了几下,如同一个吃饱了的怪物打了沉闷的饱嗝,缓缓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

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证明刚才惊心动魄的吞噬并非幻觉。

血流干了?

那个江临……死了?

念头刚升起,难以言喻的、仿佛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猛地攥住了我。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捏了一下,骤然收缩。

眼前瞬间发黑,无数破碎的、光怪陆离的幻影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进脑海。

扭曲的面孔、断裂的肢体、燃烧的庭院、冰冷的锁链……一个模糊的高大背影,站在尸山血海之上,缓缓回头……冰冷、疲惫、却带着某种难以磨灭的执拗。

8.“呃!”

我闷哼一声,死死按住剧痛的太阳穴,踉跄着后退一步,差点栽进身后的泥水里。

剧痛和眩晕之中,清晰得如同烙印般的声音在我意识深处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指令感:血未尽……魂未散……引……归来……仿佛身体不再属于自己。

剧痛和眩晕尚未完全消退,我的双腿自己动起来。

我踉跄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岸边的淤泥和垃圾,绕过那片依旧散发着浓烈血腥味的区域,朝着人工湖另一侧,靠近漩涡消失点最近的、一片相对平缓的泥泞浅滩走去。

脚下的淤泥又冷又粘,每一步都陷得很深,拔出来时发出“噗嗤”的声响。

冰冷的湖水浸透我早已湿透的裤脚和鞋子,刺骨的寒意顺着小腿往上爬。

空气中那股混合了血腥、腐臭和淤泥的怪味浓得令人窒息。

终于,我走到浅滩的边缘。

浑浊的湖水在这里变得相对平静,缓缓拍打着岸边的淤泥。

借着远处城市透来的、微弱得可怜的天光,湖面反射的、不知是月光还是远处混乱火光的惨淡微芒,我死死盯着那片浑浊的水面。

引……归来……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在意识深处催促。

我几乎是毫无意识地,朝着那片浑浊的湖水,伸出自己沾满污泥和血水、还在微微发抖的右手。

指尖触碰到冰冷粘稠的湖水。

就在接触的刹那,“哗啦……”前方几步远的水面猛地破开,沉重的东西被无形的力量猛地推上浅
滩的淤泥。

我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那是一个人。

他脸朝下趴在冰冷的淤泥里,一动不动。

深灰色的冲锋衣被撕扯得破烂不堪,浸透了泥浆和暗红发黑的血迹,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湖水冲刷着他毫无生气的身体,显得异常沉重。

是江临,或者说,是他的尸体。

我深吸了一口带着浓重腥味的冰冷空气,一步步走近。

脚下的淤泥发出令人不安的咕噜声。

在他身边蹲下,冰冷的淤泥瞬间浸湿了我的膝盖。

我伸出手,犹豫一下,抓住了他冰冷僵硬的肩膀,用尽力气,将他沉重的身体翻了过来。

那张脸暴露在惨淡的光线下。

脸上沾满了黑色的淤泥和暗红的血块,嘴唇灰白,双眼紧闭。

刺目的是左肩胛骨下方那三道深可见骨的巨大爪痕。

皮肉翻卷,边缘泛着不祥的乌黑色,不再有新鲜血液涌出,伤口深处凝结的血块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紫色。

他的胸口没有任何起伏,身体冰冷僵硬得像块石头。

死了。

毫无疑问。

意识深处那个冰冷的声音沉寂下去。

剧痛和眩晕感也如潮水般退去。

我看着他惨白僵硬的脸,那三道狰狞的伤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和荒谬感涌了上来。

搞什么?

让我来收尸?

这血里有什么东西让我产生了幻觉?

我撑着膝盖,准备站起来离开这片该死的泥泞和恶臭。

和尸体待在一起,尤其是一个死状如此凄惨的尸体旁边,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我身体刚刚抬起,重心不稳的瞬间。

一只冰冷、僵硬、沾满淤泥和血污的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攥住了我的脚踝。

“喂!

搞什么……”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噬咬,身体失去平衡,我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淤泥里。

泥浆四溅。

我惊恐地回头,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地上那具“尸体”,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瞳孔深处,没有眼白,只有一片纯粹得令人心悸的、翻滚沸腾的浓稠血色。

如两汪深不见底的血潭,里面仿佛有无数扭曲哀嚎的怨魂在挣扎沉浮。

冰冷、暴戾、混乱、疯狂……无数极端负面的情绪如同实质的尖针,从那双眼瞳中喷射出来,狠狠刺入我的脑海。

“呃……”江临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低吼。

他攥
着我脚踝的手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恐怖的血瞳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里面翻涌着一种原始的、贪婪的饥饿感。

仿佛我是他唯一能看到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物。

他要吃了我?!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血液都凉了。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恐惧。

我另一只脚猛地蹬地,双手胡乱地在身下冰冷的淤泥里抓挠,试图挣脱那只铁钳般的手。

“放开,滚开!”

我尖叫着,指甲划过他冰冷的手背,带下黑色的污泥和暗红的血痂。

但他纹丝不动,那双血瞳里的贪婪和饥饿感更盛了。

绝望的挣扎中,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他左肩胛骨下那三道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

暗紫色的血痂覆盖其上,伤口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极其微弱地搏动。

像一颗即将熄灭的、暗红色的心脏残片。

血未尽……魂未散……引……归来……那个冰冷的声音碎片,如同闪电般再次划过我的脑海。

9.引……归来……血未尽……疯狂到极点的念头如同野火般在我心底猛地燃起。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停止徒劳的挣扎,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猛地抬起,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口咬在自己的左手手腕内侧。

“唔!”

剧痛传来,牙关瞬间尝到了自己血液的咸腥铁锈味。

鲜血,温热的、带着我自己生命气息的鲜血,立刻从深深的齿痕中涌了出来,顺着苍白的手腕蜿蜒流下。

我忍着痛,将流血的手腕猛地递到江临那狰狞的伤口上方。

温热的、带着鲜活气息的血液,一滴,两滴,三滴……滴落在那暗紫色、如同死肉般的伤口深处。

时间仿佛凝固了。

攥着我脚踝的那只冰冷铁手,力道骤然松了一瞬。

死死盯着我、翻涌着无尽疯狂和饥饿的血瞳,猛地收缩了一下。

瞳孔深处沸腾的血色似乎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深潭,荡开了一圈细微的涟漪。

他喉咙里发出的、如同野兽般威胁的低吼,也诡异地停顿了。

下一秒,他攥着我脚踝的手猛地向上抬起。

动作迅捷得不像话,目标不再是禁锢,直直抓向我抵在他伤口上方、还在流血的手腕。

他要抓我的手,他要更多的血。

我心中警铃大作。

在他冰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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