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挥舞着细小的“手臂”,发出叽叽咕咕、混乱惊惶的尖叫。
幽绿光的眼睛在水汽中明明灭灭,像一片诡异的萤火虫。
我抹掉下巴上滴落的水珠,冰冷的触感反而让疯劲儿烧得更旺了。
我弯腰,从还在狂暴喷水的消防栓断裂口附近,扯下那根沉重的、橡胶已经皲裂发硬的黑水管。
水柱失去束缚,如脱缰的疯马,狂猛横扫整个地下室空间,抽打在墙壁和残骸上,发出噼啪的巨响。
“接着。”
我朝着那群在水里扑腾、吱哇乱叫的葡萄小人吼道,声音被水声和它们的尖叫压得几乎听不见。
我把沉重的橡胶水管奋力抛向离我最近、看起来稍微“结实”点的葡萄。
顶着半颗裂开的葡萄当脑袋,几根粗壮的葡萄梗勉强构成了躯干和手臂。
“咕”葡萄小人被我砸得一个趔趄,差点栽进水里,细小的葡萄梗手臂死死抱住那根对它而言过于巨大的水管。
强大的水压冲击得它小小的身体在水里疯狂打转、后滑,如同一个失控的陀螺。
“哈哈哈哈,稳着!”
我猛地转身,逆着水流的方向,手脚并用地踩着漂浮的垃圾和不断上涨的积水,朝着地下室的出口冲去。
身后传来葡萄小人被水柱冲得吱哇乱叫的混乱声响,水管疯狂摆动抽打墙壁的噪音。
3.冲出地下室那扇破门,走到相对干燥、昏暗的一楼走廊。
外面街道上骤然爆发的、非人的嘶吼和玻璃破碎的刺耳声浪就猛地灌了进来。
声音密集、狂躁,如沸腾的油锅,瞬间压过地下室的喧嚣。
活尸。
规则六要防备的玩意儿,真的来了。
数量绝对不少。
走廊尽头是一扇摇摇欲坠的窗户,玻璃早就没了,只剩空洞的窗框。
我几步冲过去,一把抓住腐朽的窗框,探出半个身子。
眼前的景象让我呼吸一窒。
街道彻底乱了套。
路灯昏黄的光线在弥漫的尘土和混乱中摇曳不定。
几十个,不,可能上百个形容枯槁、动作扭曲的身影在街上蹒跚、奔跑、撞击。
它们的目标明确——街道两旁停着的车辆。
活尸用头撞,用手肘砸,用腐烂的身体猛力扑向车窗玻璃。
“砰!
哗啦。”
“砰!!”
玻璃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地狱的丧钟在接连敲响。
惊恐绝望的尖叫从那些被砸破车窗的车内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