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形成两道高达数米的、浑浊腥臭的水墙,如两道绝望的墙,耸立在湖的两岸。
血河毫不停歇,如同一条狂暴的暗红巨龙,一头扎进了湖中心的漩涡空洞之中。
那空洞深处,仿佛连接着深渊,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吸力和冰冷。
我站在剧烈震颤的湖岸边,狂风夹杂着冰冷的、带着血腥和腐臭的水汽,狠狠抽打在我的脸上。
衣服湿透了,紧贴在身上,冷得刺骨。
心跳得厉害。
眼前这超乎想象的景象,这血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江临,他……7.“天杀的谁干的!
我的桥,桥淹了!”
气急败坏、苍老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不远处响起。
我猛地回头。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臃肿棉袄的老太太,正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在湖边不远处一条被浑浊湖水彻底淹没的小石桥前。
浑浊腥臭的湖水完全淹没桥面,还在上涨。
老太太急得直跺脚,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湖中心在疯狂吞噬血水的巨大漩涡。
“这水……这水怎么突然涨成这样了?
邪了门了!”
老太太又气又怕,声音都在抖。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冰冷的手指碰到同样冰冷的皮肤。
看着那老太太焦急的样子,再看看湖中心那如同地狱入口般的血旋涡,一种近乎荒谬的直白冲动涌了上来。
“老太太,”我的声音不高,在湖水的轰鸣和狂风中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别瞎琢磨了,过不去的。
看见那水没?
红的,是血。
刚淹死个人,血多,把湖底都冲开了。”
我抬手指了指那依旧在奔腾注入漩涡的暗红血河。
老太太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浑浊的老眼骤然瞪大,脸上瞬间褪尽血色,只剩死灰般的惊恐。
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被无形的手扼住脖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手里的拐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向后倒去,瘫坐在冰冷的泥水里,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
我没再看她,目光重新投向那吞噬一切的旋涡。
血河注入的速度似乎开始减缓了。
湖中心那巨大的漩涡空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弥合。
耸立的水墙失去了支撑,轰然倒塌,浑浊腥臭的湖水如同愤怒的巨兽,咆哮着倒灌回来,狠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