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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起于微末夏婛玥荏结局+番外

第七月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入宫寒风凛冽,卷起街角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扑在夏婛单薄破旧的棉袄上。她蜷缩在馄饨摊旁避风的角落,小脸冻得青紫,腹中雷鸣般的饥饿感一阵强过一阵。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对她而言却是最残酷的折磨。她看着行人匆匆而过,投向她的目光或麻木,或嫌恶,没有一丝暖意。活下去,仅仅是活下去,就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滚开!小叫花子别挡道!”一个粗鲁的脚夫推搡了她一把,夏婛踉跄着跌进泥水里冰冷的泥浆瞬间浸透了本就单薄的裤腿。她咬着唇,默默爬起来,抹去脸上的泥点,眼中没有泪,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坚韧。命运的转折毫无预兆。为了躲避一群抢食的野狗,夏婛慌不择路,竟一头撞进了高大得令人窒息的朱红宫墙投下的阴影里。她抬起头,阳光有些刺眼,眼前是巍峨得仿佛连...

主角:夏婛玥荏   更新:2025-06-13 1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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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婛玥荏的其他类型小说《凤起于微末夏婛玥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第七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入宫寒风凛冽,卷起街角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扑在夏婛单薄破旧的棉袄上。她蜷缩在馄饨摊旁避风的角落,小脸冻得青紫,腹中雷鸣般的饥饿感一阵强过一阵。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对她而言却是最残酷的折磨。她看着行人匆匆而过,投向她的目光或麻木,或嫌恶,没有一丝暖意。活下去,仅仅是活下去,就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滚开!小叫花子别挡道!”一个粗鲁的脚夫推搡了她一把,夏婛踉跄着跌进泥水里冰冷的泥浆瞬间浸透了本就单薄的裤腿。她咬着唇,默默爬起来,抹去脸上的泥点,眼中没有泪,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坚韧。命运的转折毫无预兆。为了躲避一群抢食的野狗,夏婛慌不择路,竟一头撞进了高大得令人窒息的朱红宫墙投下的阴影里。她抬起头,阳光有些刺眼,眼前是巍峨得仿佛连...

《凤起于微末夏婛玥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一章:入宫寒风凛冽,卷起街角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扑在夏婛单薄破旧的棉袄上。

她蜷缩在馄饨摊旁避风的角落,小脸冻得青紫,腹中雷鸣般的饥饿感一阵强过一阵。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对她而言却是最残酷的折磨。

她看着行人匆匆而过,投向她的目光或麻木,或嫌恶,没有一丝暖意。

活下去,仅仅是活下去,就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滚开!

小叫花子别挡道!”

一个粗鲁的脚夫推搡了她一把,夏婛踉跄着跌进泥水里冰冷的泥浆瞬间浸透了本就单薄的裤腿。

她咬着唇,默默爬起来,抹去脸上的泥点,眼中没有泪,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坚韧。

命运的转折毫无预兆。

为了躲避一群抢食的野狗,夏婛慌不择路,竟一头撞进了高大得令人窒息的朱红宫墙投下的阴影里。

她抬起头,阳光有些刺眼,眼前是巍峨得仿佛连接天际的城门楼,巨大的门钉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那厚重的、紧闭的宫门仿佛一道隔绝了所有苦难的屏障。

她怔怔地看着,忘记了逃跑,也忘记了寒冷。

阴差阳错,她被一个心善的老嬷嬷带进了宫,成了最低等的洒扫宫女。

宫墙内的世界截然不同,尽管等级森严,规矩繁多,但至少能吃饱穿暖,有片瓦遮头。

初来乍到的惶恐不安中,她遇到了同样新入宫的玥荏和稆锦。

那是在御花园一处偏僻的回廊下。

夏婛正笨拙地擦拭着雕花栏杆,因为用力过猛,水桶“哐当”一声翻倒,污水溅了一身。

她惊慌失措,生怕引来责罚。

“哎呀,快别慌!”

一个清亮温柔的声音响起。

夏婛抬头,看见一个穿着同样粗布宫装却难掩丽质的少女快步走来,她眉眼弯弯,笑容如同三月里最和煦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夏婛心头的阴霾。

这便是玥荏。

她利落地帮夏婛扶起水桶,掏出自己干净的帕子递给她:“擦擦吧,没事的,下次小心些就好。”

“谢…谢谢姐姐。”

夏婛接过帕子,声音细若蚊呐。

这时,旁边一个略显清冷但透着机灵的声音响起:“这点小事就慌成这样,在这深宫里可怎么活?”

说话的正是稆锦,她手里拿着一卷快翻烂了的旧书册,倚着廊柱,眼神灵动地打量着她们“嬷嬷们最忌讳笨手
笨脚还哭哭啼啼的。

喏,那边角落有个小水洼,快去清理干净,动作麻利点,别让人瞧见。”

夏婛连忙照做。

玥荏嗔怪地看了稆锦一眼:“稆锦,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嘛。

这位妹妹,我叫玥荏,她叫稆锦,我们都是新来的。

你叫什么?”

“我…我叫夏婛。”

夏婛小声回答。

“夏婛?

好名字。”

玥荏笑容依旧温暖“以后我们互相照应吧。

这宫里,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稆锦收起书册,走过来,语气缓和了些:“她说得对。

看你刚才那样子,怕是没少在外面吃苦头。

记住,在这里,谨言慎行,多看多想少说,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她的话直白却切中要害。

三个少女,在飘着淡淡桂花香的宫苑回廊下相识。

玥荏的温暖、稆锦的聪慧,像两股清泉,悄然流进夏婛那干涸已久的心田。

她们一起分担繁重的杂役,在冰冷的宫人房里分享偷藏下来的半个窝头。

在月明星稀的夜晚,挤在小小的通铺上,低声诉说着各自入宫前的点滴(当然,夏婛大多沉默)。

稆锦会讲些书上看来的奇闻轶事和宫规门道,玥荏则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安抚人心。

那份相互依偎的暖意,让夏婛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株无根的浮萍,似乎终于触碰到了可以扎根的河岸。

第二章:风云变幻紫禁城并非世外桃源,它的华丽外表下涌动着令人心悸的暗流。

夏婛她们入宫没多久,土木堡之变的噩耗如同寒冬的暴风雪,席卷了整个宫廷。

原本庄严肃穆的气氛被一种无形的焦灼和恐惧取代。

高大的宫墙似乎也挡不住外界的肃杀。

太监宫女们行色匆匆,步履沉重,连说话都压低了嗓子,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往日里嫔妃们嬉笑赏花的御花园,如今也显得冷冷清清,只余下风过树梢的呜咽。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听说了吗?

外面…败了…陛下…被俘了…”一个老太监在廊下和同伴窃窃私语,声音里带着哭腔。

“嘘!

慎言!

不要命了!”

另一个慌忙制止,警惕地四下张望,浑浊的眼中满是恐惧。

夏婛、玥荏、稆锦三人负责打扫一处偏殿。

殿内光线昏暗,雕梁画栋在阴影里显得有些狰狞。

她们默默擦拭着冰冷的金砖地面,谁都没有说话
,但眼神交流间都读懂了彼此的忧虑。

“稆锦,”玥荏忍不住小声开口,打破了沉重的寂静,“外面…真的那么糟吗?”

稆锦停下手中的活,眉头紧锁:“何止是糟。

国本动摇,朝堂震荡。

这宫里头,怕是也要变天了。”

她压低声音“新帝登基,各方势力都在盯着,一个不慎,我们这些蝼蚁,粉身碎骨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夏婛攥紧了手中的抹布,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颠沛流离的生活让她对危险有着本能的嗅觉。

这宫里的气氛,比她在街头最危险的时刻还要令人窒息。

紧接着,南宫复辟的风暴再次席卷。

宫里的主子们走马灯似的变换,太监宫女们也战战兢兢,生怕站错了队。

她们三人更是如履薄冰,连走路都尽量贴着墙根,避开任何可能的纷争。

然而,更大的恐惧还在后面。

先帝驾崩的消息传来,随之而来的,是那令人闻之色变的殉葬诏令。

那是一个阴沉的午后,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宫殿的金顶。

凄厉的哭喊声和绝望的哀嚎,断断续续地从某个宫苑深处传来,撕扯着每个人的神经。

夏婛她们被临时派去清理一处刚刚“送走”了人的偏殿。

殿门打开,一股浓烈的香烛混合着某种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地上散落着凌乱的首饰、撕破的衣衫,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挣扎的痕迹。

几个面无表情的老太监正在收拾“残局”。

夏婛的目光死死盯住地上遗落的一只绣工精美的鸳鸯荷包,那上面似乎还沾着点点暗红的印记。

她认得这只荷包,是前几天还和她一起在浣衣局说过话的、一个笑起来有酒窝的宫女小翠的。

“不…不要…”夏婛浑身发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猛地捂住嘴,才没当场吐出来。

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稆锦用力抓住夏婛冰凉的手,她的脸色也苍白得吓人,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看到了吗?

这就是命如草芥!

夏婛,玥荏,我们三个,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绝不能落到那种下场!”

玥荏眼中含泪,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对!

活下去!

我们都要活下去!”

那一刻,夏婛眼中所有的迷茫和苟且都被强烈的求生欲取代。

她看
着殿外阴沉沉的天,一字一句,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发誓:“活下去!

我一定要活下去!

不惜一切代价!”

第三章:圣宠初临为了在吃人的后宫中活下去,夏婛选择了最直接也最危险的路——攀附那至高无上的皇权。

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皇帝的喜好和行踪,像一个最精明的猎人,耐心地等待机会。

机会出现在一个春光烂漫的午后。

皇帝处理完政务,带着几个贴身侍卫,在繁花似锦的御花园里信步散心。

微风拂过,吹落阵阵花瓣雨,牡丹芍药争奇斗艳,空气里都是醉人的甜香。

皇帝站在一株开得正盛的魏紫牡丹前,神情难得地放松。

夏婛早已算好路线,假装在不远处的花丛中修剪枝叶。

她心跳如鼓,手心全是冷汗,但眼神却异常冷静。

突然,假山石后一道寒光暴起!

一个蒙面刺客手持利刃,直扑向背对着他的皇帝!

侍卫们反应稍慢半拍,惊呼声四起。

电光火石之间,夏婛没有丝毫犹豫。

她像一支离弦的箭,尖叫一声“陛下小心!”

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从侧面撞开皇帝,同时张开瘦弱的双臂挡在了他身前!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沉闷而刺耳。

夏婛只觉得肩胛处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瞬间涌出,染红了淡青色的宫装。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站立不稳,向后倒去,却正巧跌入被撞得一个趔趄的皇帝怀中。

侍卫们一拥而上,迅速制服了刺客。

场面一片混乱。

皇帝惊魂未定,低头看着怀中脸色惨白、浑身是血却强忍着不哭出声的小宫女。

她疼得浑身发抖,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生理性的泪珠,却咬着唇,努力想站起来行礼:“陛…陛下…您没事吧?”

声音虚弱却带着真切的担忧。

皇帝的心被狠狠触动了一下。

这深宫里,见惯了谄媚和算计,却从未见过如此不顾生死的、纯粹的保护。

他扶住她,沉声道:“朕无事!

快!

传太医!”

夏婛被小心翼翼地抬走。

她躺在担架上,感受着肩头的剧痛,心里却一片清明:赌对了。

伤愈之后,夏婛开始了她的“深情”表演。

她利用皇帝心中那点愧疚和感动,精心编织着一张名为“真情”的网。

御书房外,当皇帝批阅奏折至深夜出来时总能“偶遇”提着一盏小巧宫灯、静静
守候在寒风中的夏婛。

“陛下,”她将一件亲手缝制的、带着体温的斗篷轻轻披在皇帝肩上,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夜深露重,龙体要紧。

奴婢…奴婢熬了些参汤,一直温着,陛下用些暖暖身子吧?”

<她微微仰着头,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关切和倾慕。

皇帝看着她冻得有些发红的小脸,和眼中那纯粹的担忧,心头一软:“你这丫头,自己身子刚好些,怎么还在这里吹风?”

“奴婢…奴婢担心陛下。”

夏婛低下头,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和坚持“看着陛下安好,奴婢才能安心。”

皇帝感染风寒,夏婛更是衣不解带地在旁伺候。

她亲自试药温,用浸湿的帕子小心地为他擦拭额头降温,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傻丫头,”皇帝看着她熬得通红的双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忍不住握住她微凉的手“你对朕,确有几分真情。”

夏婛心中冷笑,面上却瞬间染上红霞,眼中迅速盈满水光,仿佛被这句话感动得无以复加:“奴婢…奴婢能伺候陛下,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只愿陛下早日康复,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她将脸轻轻贴在皇帝的手背上,温顺得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皇帝的怜惜与日俱增。

夏婛的位分如同坐上了青云梯,才人、美人、婕妤…直至皇贵妃。

赏赐如流水般涌入她的宫苑,绫罗绸缎,珠宝珍玩,堆满了库房。

她成了后宫最耀眼的新星,也成了无数嫉妒目光的焦点。

那些目光,有羡慕,有探究,但更多的是淬了毒的恨意。

夏婛站在华丽的宫殿窗前,看着外面繁花似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第一步,成功了。

第四章:姐妹情深夏婛的青云直上,让玥荏和稆锦既欣喜又忧心忡忡。

她们深知这泼天富贵背后的刀光剑影。

三人之间的情谊在权力的旋涡中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愈发紧密。

夏婛成为皇贵妃后,拥有了自己独立的宫苑——繁漪宫。

殿内陈设奢华,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帘幕随风轻摆,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绒毯。

然而,最让夏婛感到安心的,是玥荏和稆锦依然能像从前一样,在她需要的时候随时出现。

一日午后
,夏婛斜倚在铺着软缎的贵妃榻上,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

案几上堆着几份誊抄的宫务册子,还有几份包装精美的礼品,是其他妃嫔送来的“贺礼”。

“这些册子看得我头疼,”夏婛揉了揉额角,对着坐在一旁绣花的玥荏和看书的稆锦抱怨“还有这些礼,谁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心思?”

玥荏放下手中的绣绷,走过来轻轻替她按着太阳穴,声音温柔:“姐姐如今身份不同了,这些宫务自然要经手。

慢慢来,不急。

至于那些礼”她看了一眼稆锦“让稆锦帮你看看?”

稆锦放下书,起身走到案几前,拿起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支成色极佳的翡翠簪子。

她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冷笑一声:“好东西是好东西,不过簪尾内侧用蜜蜡封着一点东西,无色无味,但若是长期佩戴,接触皮肤…”她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夏婛倒吸一口凉气。

稆锦又拿起另一份礼单,指着上面几样药材:“这几味药,单看都是补品,但若与你日常喝的燕窝相配,天长日久,便是慢性毒药。”

她眼神锐利“送礼的是王婕妤?

哼,好阴毒的心思。”

玥荏脸色发白:“那…那怎么办?”

夏婛眼中寒光一闪,随即恢复平静,拉住稆锦的手:“多亏有你们在。”

稆锦反握住她的手:“我们三个是一体的。

你站得越高,盯着你的眼睛就越多。

每一步都要小心。”

她压低声音“王婕妤不足为虑,但她背后是贤妃娘娘…此事,我们得这样应对…”在保护夏婛的同时,玥荏和稆锦也悄然迎来了自己的缘分。

一次宫廷夜宴,负责守卫的年轻将军萧衍,目光被宴席间一个温婉娴静的身影牢牢吸引。

那是玥荏,她正细心地将剥好的葡萄放入夏婛的盘中,侧脸在宫灯下显得格外柔美。

萧衍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隔日,玥荏在御花园采摘桂花准备做香囊,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玥荏姑娘?”

萧衍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递上一个精巧的檀木小盒“在下萧衍。

昨日见姑娘似乎对西域进贡的香料颇感兴趣,此乃军中偶然所得的一点迦南香,气味清冽,赠与姑娘,聊表心意。”

玥荏一愣,抬头看着
眼前英武的将军,脸瞬间红了,有些手足无措:“萧将军?

这…这太贵重了,奴婢不敢…姑娘不必推辞。”

萧衍将盒子塞入她手中,目光灼灼“香赠有缘人。

只盼…只盼能再见到姑娘。”

说完,不等玥荏反应,便红着耳根转身大步离去。

玥荏捧着那温热的木盒,站在原地,心怦怦直跳,桂花香似乎也变得更甜了。

而稆锦的爱情,则发生在翰墨飘香之中。

她因一手好字被临时抽调去翰林院帮忙整理典籍。

在堆满古籍的书架间,她与一位清雅俊秀的翰林学士沈清源不期而遇。

两人因一本孤本的校勘问题低声争论起来,从音韵到典故出处,越辩越投机,竟忘了时间。

“沈某孤陋寡闻,未曾想姑娘学识如此渊博,见解精辟,令人叹服。”

沈清源看着眼前这位眼神明亮、言辞犀利的宫女,眼中满是欣赏。

“学士过誉了。”

稆锦微微福身,脸上带着遇到知己的愉悦“不过是平日多看了几本闲书,班门弄斧罢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高窗洒在书架上,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纸张和墨锭的独特香气。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无声的默契在书香中悄然滋生。

此后,稆锦常借整理书籍之由去翰林院,沈清源也总是“恰好”在。

他们或在静谧的书房里低声讨论,或在庭院的海棠树下品茗对弈,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意境,在他们之间成为了现实。

夏婛看着两位姐妹眼中悄然绽放的光彩,心中满是欣慰。

在这冰冷的宫墙内,她们都在努力抓住属于自己的那份温暖。

第五章:危机暗伏夏婛离皇后之位仅一步之遥,后宫的风暴中心也彻底聚焦到了她的繁漪宫。

嫉妒如同毒藤,在暗处疯狂滋长蔓延。

贤妃的居所——永宁宫内,气氛阴郁。

贤妃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下首坐着王婕妤、李贵嫔等人,个个脸上都带着不甘和怨毒。

殿内焚着浓重的檀香,也压不住那股戾气。

“皇贵妃?

哼!

一个来路不明的贱婢,靠着狐媚手段爬上来,也配与本宫平起平坐?”

贤妃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狠狠掐着椅背,指节泛白“如今竟还想染指凤位!

简直痴心妄想!”

王婕妤附和道:“娘娘说的是!

她夏婛算什么东西?

听说她入宫前就是个在
街上讨饭的叫花子!

也不知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迷惑了圣上!

这样卑贱的出身,若是做了皇后,岂非让天下人耻笑我朝?”

“就是!”

李贵嫔尖声道“她还克扣咱们的份例,仗着圣宠作威作福!

姐姐们,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她爬到我们头上去?”

“当然不!”

贤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本宫倒要看看,一个‘叫花子皇后’的笑话,陛下还能容忍多久!

王婕妤,你兄长不是在御史台吗?

李贵嫔,你娘家在江南,不是有商队常往来京城?

该怎么做,不用本宫教你们了吧?”

很快,关于夏婛“出身卑贱、来历不明”、“入宫前行为不端”、“狐媚惑主、克扣宫份”、“恃宠而骄、意图染指后位”的各种谣言,如同毒雾般在后宫各个角落散开。

流言被精心编织,细节丰富,极具煽动性。

这日午后,皇帝难得有空,在繁漪宫与夏婛对弈。

棋局正酣,太监总管王德全神色有些不安地进来禀报:“陛下,奴才…奴才有事回禀。”

皇帝头也没抬:“说。”

“启禀陛下,近日宫中…有些闲言碎语,是关于…关于皇贵妃娘娘的。”

王德全小心翼翼地觑着皇帝的脸色。

“哦?

什么闲言?”

皇帝落下一子,语气听不出喜怒。

“这…奴才不敢妄言。

只是传言说…说娘娘入宫前…并非良家,且…且其身份来历,恐有…恐有不实之处…”王德全的声音越来越低。

夏婛执棋的手微微一颤,一颗白玉棋子险些掉落。

她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震惊和委屈,看向皇帝,眼中瞬间蒙上一层水雾:“陛下…?”

皇帝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抬眼,目光深沉地在夏婛脸上停留了片刻。

那目光里有审视,有疑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夏婛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信了!

至少,他动摇了!

“知道了,下去吧。”

皇帝挥挥手,语气平淡,但棋局的气氛已截然不同。

王德全退下后,殿内一片死寂。

夏婛强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柔声道:“陛下…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是有人…朕累了。”

皇帝打断她,站起身,“改日再下吧”说完,竟未再看她一眼,径直离开了繁漪宫。

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夏婛脸上的柔弱瞬间褪去,只剩
下冰冷的凝重。

她知道,自己遇到了入宫以来最大的危机!

稍有不慎,不仅后位无望,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当夜,在繁漪宫最隐秘的内室,夏婛、玥荏、稆锦三人聚在一起。

烛火跳动,映照着她们同样严峻的脸。

“她们动手了!”

夏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陛下…陛下似乎信了那些谣言。”

稆锦眼神锐利如刀:“慌什么!

她们这是狗急跳墙!

谣言止于智者,更止于证据!

她们敢造谣,就必定留下痕迹!”

“对!”

玥荏也坚定地说“姐姐,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我和稆锦帮你查!

查谣言的源头,查她们背后指使的人,查她们做过的所有肮脏事!”

夏婛看着两位姐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力量。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冷静:“好!

她们想置我于死地,就别怪我掀了她们的底!

玥荏,你心思细,负责留意后宫各处动向,特别是贤妃和王婕妤宫里那些心腹宫人的异常。

稆锦,你脑子快,帮我分析,她们最可能从哪里下手伪造证据?

我们该如何反制?”

一场无声的战争,在繁华的紫禁城深处悄然打响。

夏婛知道,这一次,不是她死,就是对手亡!

第六章:真相大白接下来的日子,夏婛主仆三人如同行走在刀尖之上。

明面上,夏婛依旧是那个温婉柔顺的皇贵妃。

甚至表现得比以往更加低调谦和,仿佛对谣言毫不在意。

只在皇帝面前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带着隐忍的委屈。

暗地里,一张无形的大网在稆锦的精密策划下,由玥荏和她们暗中培植的可靠心腹,悄然撒开。

玥荏利用她温婉亲和、人缘好的特点,不动声色地接近贤妃、王婕妤宫中的边缘宫女太监,施以小恩小惠,或抓住一些把柄,套取关键信息。

她在一个雨夜,从王婕妤宫里一个因失手打碎玉器而吓得半死的小宫女口中,得知了王婕妤曾秘密派人出宫,联系江南某商号的细节。

稆锦则利用她在翰林院与沈清源的关系(沈清源也暗中提供了不少帮助),查阅了相关年份的江南商贾入宫记录,并分析了谣言传播的路径和关键节点。

她发现所有指向夏婛“入宫前不端”的谣言,其源头最终都隐隐指向永宁宫一个负责采买的老太
监。

同时,夏婛利用协理六宫的权力,以整顿宫务为名,开始对一些陈年旧账进行核查,重点便是贤妃和王婕妤主管过的部分。

在稆锦的火眼金睛下,几笔去向不明、数额巨大的开支浮出水面,其时间点恰好与谣言开始散播的时间吻合。

最重要的突破,来自那个被稆锦盯上的老太监。

稆锦设计了一个巧妙的圈套,利用他贪财好赌的弱点,让他在一次“意外”中暴露了与宫外某人的秘密通信。

信件虽已销毁,但稆锦安排的人截获了他试图送出宫销毁的、记录着收买宫人名单和银钱往来的密账残页!

铁证如山!

时机成熟。

夏婛选择在皇帝心情看似不错、单独召见她商议中秋宫宴事宜时发难。

地点仍在繁漪宫,但气氛肃杀。

夏婛屏退左右,只留下玥荏和稆锦在侧。

她突然跪倒在皇帝面前,未语泪先流,声音悲切却清晰:“陛下!

臣妾…臣妾有冤,求陛下为臣妾做主!”

皇帝一愣:“爱妃这是何故?

快起来说话。”

夏婛不起,双手呈上一份厚厚的卷宗,里面是收集到的所有证据:伪造夏婛“前尘往事”的证人(已被策反)的供词画押、江南商号的秘密交易记录、贤妃宫中巨额不明开支的账目、老太监的密账残页、以及被截获的、准备用来“坐实”夏婛罪名的伪证(“故人”的假书信)。

“陛下明鉴!”

稆锦上前一步条理清晰地将整个阴谋的来龙去脉、幕后主使、传播途径、所用手段一一陈述,逻辑严密,证据环环相扣“此乃贤妃娘娘嫉恨皇贵妃娘娘得宠,恐其登上后位,伙同王婕妤、李贵嫔等人,精心策划的一场构陷!

其目的,不仅是要毁掉皇贵妃娘娘的清誉,更是要动摇陛下圣心,其心可诛!”

皇帝越看脸色越沉,越听眼神越冷。

当看到那份密账残页上贤妃心腹的签名和王婕妤娘家商号的印记时,他猛地一拍桌案!

“砰!”

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好!

好一个贤良淑德!

好一个蛇蝎心肠!”

皇帝震怒,额上青筋暴起。

他看着跪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泪流满面的夏婛。

再看看那些触目惊心的铁证,一股强烈的愧疚和怜惜涌上心头。

自己竟差点被这些毒妇蒙蔽,怀疑这个曾用生命保护过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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