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讨饭的叫花子!
也不知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迷惑了圣上!
这样卑贱的出身,若是做了皇后,岂非让天下人耻笑我朝?”
“就是!”
李贵嫔尖声道“她还克扣咱们的份例,仗着圣宠作威作福!
姐姐们,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她爬到我们头上去?”
“当然不!”
贤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本宫倒要看看,一个‘叫花子皇后’的笑话,陛下还能容忍多久!
王婕妤,你兄长不是在御史台吗?
李贵嫔,你娘家在江南,不是有商队常往来京城?
该怎么做,不用本宫教你们了吧?”
很快,关于夏婛“出身卑贱、来历不明”、“入宫前行为不端”、“狐媚惑主、克扣宫份”、“恃宠而骄、意图染指后位”的各种谣言,如同毒雾般在后宫各个角落散开。
流言被精心编织,细节丰富,极具煽动性。
这日午后,皇帝难得有空,在繁漪宫与夏婛对弈。
棋局正酣,太监总管王德全神色有些不安地进来禀报:“陛下,奴才…奴才有事回禀。”
皇帝头也没抬:“说。”
“启禀陛下,近日宫中…有些闲言碎语,是关于…关于皇贵妃娘娘的。”
王德全小心翼翼地觑着皇帝的脸色。
“哦?
什么闲言?”
皇帝落下一子,语气听不出喜怒。
“这…奴才不敢妄言。
只是传言说…说娘娘入宫前…并非良家,且…且其身份来历,恐有…恐有不实之处…”王德全的声音越来越低。
夏婛执棋的手微微一颤,一颗白玉棋子险些掉落。
她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震惊和委屈,看向皇帝,眼中瞬间蒙上一层水雾:“陛下…?”
皇帝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抬眼,目光深沉地在夏婛脸上停留了片刻。
那目光里有审视,有疑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夏婛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信了!
至少,他动摇了!
“知道了,下去吧。”
皇帝挥挥手,语气平淡,但棋局的气氛已截然不同。
王德全退下后,殿内一片死寂。
夏婛强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柔声道:“陛下…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是有人…朕累了。”
皇帝打断她,站起身,“改日再下吧”说完,竟未再看她一眼,径直离开了繁漪宫。
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夏婛脸上的柔弱瞬间褪去,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