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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萌娃:直播现场指认仇人全文

水在流鱼在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萌娃指控影后杀人重生睁眼,我成了三岁小萌娃林小满。前世被闺蜜毒杀后,我带着歌唱天赋缩水成了奶团子。公园里一曲《虫儿飞》意外走红网络,亲子综艺邀约纷至沓来。海选现场,我盯着台下某张熟悉的脸突然大哭:“爸爸,就是她毒死了妈妈!”镜头转向观众席,当红影后苏晴手中的咖啡杯瞬间落地。直播弹幕炸了:“萌娃指控影后杀人?”主持人蹲下身递来话筒:“小满为什么这么说呀?”我眨着泪眼指向苏晴:“她偷了妈妈写的歌...”---2重生岁记忆如刀天旋地转,像是从无尽冰冷的深渊被猛地拽回人间。意识黏稠得如同没煮开的浆糊,沉重地压在眼皮上。我费力地撑开一条缝隙,视线所及,一片模糊的、柔和的米黄色在头顶上方无限延展开去。天花板?怎么会这么高?高得让人眩晕。我下意...

主角:萌娃苏晴   更新:2025-06-13 17: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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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萌娃苏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萌娃:直播现场指认仇人全文》,由网络作家“水在流鱼在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萌娃指控影后杀人重生睁眼,我成了三岁小萌娃林小满。前世被闺蜜毒杀后,我带着歌唱天赋缩水成了奶团子。公园里一曲《虫儿飞》意外走红网络,亲子综艺邀约纷至沓来。海选现场,我盯着台下某张熟悉的脸突然大哭:“爸爸,就是她毒死了妈妈!”镜头转向观众席,当红影后苏晴手中的咖啡杯瞬间落地。直播弹幕炸了:“萌娃指控影后杀人?”主持人蹲下身递来话筒:“小满为什么这么说呀?”我眨着泪眼指向苏晴:“她偷了妈妈写的歌...”---2重生岁记忆如刀天旋地转,像是从无尽冰冷的深渊被猛地拽回人间。意识黏稠得如同没煮开的浆糊,沉重地压在眼皮上。我费力地撑开一条缝隙,视线所及,一片模糊的、柔和的米黄色在头顶上方无限延展开去。天花板?怎么会这么高?高得让人眩晕。我下意...

《重生萌娃:直播现场指认仇人全文》精彩片段

1 萌娃指控影后杀人重生睁眼,我成了三岁小萌娃林小满。

前世被闺蜜毒杀后,我带着歌唱天赋缩水成了奶团子。

公园里一曲《虫儿飞》意外走红网络,亲子综艺邀约纷至沓来。

海选现场,我盯着台下某张熟悉的脸突然大哭:“爸爸,就是她毒死了妈妈!”

镜头转向观众席,当红影后苏晴手中的咖啡杯瞬间落地。

直播弹幕炸了:“萌娃指控影后杀人?”

主持人蹲下身递来话筒:“小满为什么这么说呀?”

我眨着泪眼指向苏晴:“她偷了妈妈写的歌...”---2 重生岁记忆如刀天旋地转,像是从无尽冰冷的深渊被猛地拽回人间。

意识黏稠得如同没煮开的浆糊,沉重地压在眼皮上。

我费力地撑开一条缝隙,视线所及,一片模糊的、柔和的米黄色在头顶上方无限延展开去。

天花板?

怎么会这么高?

高得让人眩晕。

我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可手臂软绵绵的,像是灌满了温水的气球,根本不听使唤,只微微抬起一点点,便又无力地垂落下去,砸在身下柔软得不可思议的织物上。

这不是医院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也不是我记忆中那间狭小出租屋熟悉的潮湿气息。

“唔……”一声细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呜咽从我喉咙里钻出来,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声音…奶声奶气,稚嫩得陌生,完全不是林晚那副被烟酒熏染过的沙哑嗓子。

林晚?

这个名字像一根冰冷的钢针,猛地刺入混沌的意识深处。

记忆的碎片带着尖锐的痛楚汹涌回潮——刺眼的闪光灯,台下黑压压的、模糊的面孔,震耳欲聋的倒彩声几乎掀翻屋顶……然后是苏晴那张在后台化妆镜前笑得无比甜美的脸,她递过来的那杯温水,冰凉滑入喉咙,紧接着是五脏六腑被生生撕裂、灼烧的剧痛……黑暗吞噬一切之前,最后定格的是苏晴俯身靠近时,那双漂亮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淬了毒般的得意和冰冷。

背叛!

毒杀!

恨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心脏,带来窒息般的锐痛。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却被喉咙里骤然涌上的、属于幼儿的生理性抽噎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哇……”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伴随着无法抑制的、真正属
于幼童的嚎啕大哭。

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如此强烈,轻易就淹没了林晚那点残存的、属于成年人的意志力。

委屈、恐惧、还有那深入骨髓的恨意,全化作了汹涌的泪水,浸湿了脸颊下柔软的布料。

“哎哟!

我的小祖宗!

怎么啦?

怎么又哭啦?

做噩梦啦?”

一个带着浓浓睡意、却无比温柔焦急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紧接着,一张放大的、胡子拉碴却异常英俊的脸庞闯入了我模糊的泪眼。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心疼,笨拙地用有些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抹去我脸上的泪珠。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生怕弄伤我的谨慎。

爸爸?

林振业?

我混乱的脑子里艰难地拼凑出这个名字。

“满满乖,满满不怕啊,爸爸在呢,爸爸在呢……”他一边低低地哄着,一边试图把我抱起来。

那双大手温暖而有力,托住我的背和后颈,动作却带着新手的僵硬和试探。

身体骤然悬空,视角被拔高。

我泪眼朦胧地环顾四周。

不再是那个天花板高得离谱的婴儿床视角。

这是一间不算大但布置得异常温馨的卧室。

墙上贴着卡通小动物的贴纸,角落里堆满了色彩鲜艳的软积木,一个巨大的毛绒兔子玩偶歪着脑袋坐在窗边的地垫上。

阳光透过米白色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我被林振业抱在怀里,像个超大号的洋娃娃。

他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轻轻摇晃着身体,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哦…哦…小宝贝快睡觉……”他的下巴蹭着我的头顶,新冒出的胡茬有些扎人,带着一股淡淡的、干净的皂角味。

这怀抱陌生又温暖。

属于林晚的灵魂在惊涛骇浪的记忆碎片和这具幼小身体汹涌的本能反应中艰难喘息。

林晚?

那个被毒杀、被背叛、被彻底毁掉所有梦想和生命的音乐学院才女?

而现在,我是林小满?

一个刚满三岁半、被单亲爸爸笨拙却用力地爱着的小豆丁?

巨大的荒诞感和撕裂感几乎要将我再次撕碎。

眼泪流得更凶了,但这一次,除了恐惧和委屈,心底深处那刻骨的恨意,却如同被冰封的岩浆,在无人察觉的角落,缓慢而固执地燃烧着。

苏晴……那张美丽又恶毒的脸,清晰地烙印在灵魂深处。


体里残留的本能反应实在太过霸道,在林振业笨拙却耐心的摇晃和哼唱中,属于三岁孩童的疲惫感终于占了上风。

哭闹渐渐平息,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

我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小小的身体因为哭泣的余波还在微微颤抖。

“不哭啦?

我们满满最勇敢了,对不对?”

林振业松了口气,用指腹轻轻刮了刮我湿漉漉的脸蛋,声音带着劫后余生般的轻松,“走,爸爸带你去洗脸脸,然后弄好吃的!

今天想吃什么?

爸爸给你煎个爱心鸡蛋好不好?”

他抱着我走向小小的卫生间,把我放在一个蓝色的、印着小鸭子的塑料矮凳上。

我呆呆地看着镜子里那个哭得眼睛红肿、鼻子通红的小女孩。

蓬松的天然卷头发乱糟糟地堆在头顶,像个鸟窝,皮肤奶白奶白的,因为刚哭过,脸颊还泛着红晕。

一双大眼睛此刻水汪汪的,眼睫毛又长又翘,沾着细小的泪珠。

嘴唇小小的,像颗粉色的樱桃。

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印着白色小云朵的棉质连体睡衣。

这就是现在的我?

林小满?

一个彻头彻尾的、需要人照顾的、软乎乎的小不点?

林振业拧了条温热的小毛巾,动作轻柔地给我擦脸。

温热的湿意拂过皮肤,带来一点点真实的触感。

他笨拙地试图用梳子给我整理那头倔强的卷毛,结果只是让它们更乱了,几撮呆毛顽强地翘在头顶。

“哎呀,我们满满这头发,随爸爸,有性格!”

他对着镜子里的我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丝毫没有被挫败感影响,反而带着一种乐在其中的傻气。

早餐是林振业手忙脚乱的成果。

牛奶温热得刚刚好,盛在印着小熊的碗里。

吐司烤得边缘有些发黑,被他切掉了,只留下中间柔软的部分,涂了厚厚一层草莓果酱,再切成小小的、方便小手抓握的三角形。

那个所谓的“爱心鸡蛋”形状有点抽象,蛋黄在煎锅里不幸破裂,摊开成了一片不规则的亮黄色,他倒是很执着地用番茄酱在上面歪歪扭扭地挤了个大致的爱心轮廓。

“来,满满,啊——”他用小勺子舀起一小块沾满果酱的吐司角,递到我嘴边,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我看着眼前这张
带着讨好笑容的英俊脸庞,又低头看看盘子里那只“伤痕累累”的爱心鸡蛋。

属于林晚的复杂心绪——那种被强行塞进陌生躯壳的荒诞感,那沉甸甸的、无法言说的仇恨——与此刻胃里因为饥饿而发出的微弱咕噜声,以及这具身体对甜滋滋果酱的本能渴望,激烈地交战着。

最终,饥饿和身体的本能占了上风。

我张开嘴,咬住了那块吐司。

温热的甜香在口腔里弥漫开,是纯粹的、属于食物的满足感。

“好吃吧?

爸爸的爱心早餐!”

林振业立刻眉开眼笑,仿佛完成了一项了不起的壮举,自己也抓起一块吐司大口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计划着,“今天天气好,爸爸带你去公园玩滑梯,好不好?

晒晒太阳,我们满满就能长得更高!”

公园?

滑梯?

属于林晚的灵魂对此嗤之以鼻。

但“林小满”的小身体却因为听到“玩”这个字而本能地兴奋了一下,甚至无意识地晃了晃悬在椅子边的小短腿。

上午十点的阳光正好,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林振业推着那辆半旧的蓝色婴儿车,走在通往社区公园的林荫小道上。

我坐在车里,穿着他精心挑选的背带牛仔裤和明黄色的小卫衣,脚上是一双同样亮眼的黄色小鸭子雨靴——尽管今天是个大晴天。

他坚持认为这靴子“防滑又可爱”。

公园里很热闹。

孩子们的笑闹声、追逐声、家长们的招呼声、远处广场舞的音乐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

空气里混合着青草、泥土和某种甜腻的棉花糖的味道。

林振业把我抱到儿童游乐区。

色彩鲜艳的滑梯、摇摇马、小沙坑……周围是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在家长或保姆的看护下玩耍。

我被他放在一个秋千上,他站在后面,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地推着。

秋千荡起的幅度很小,微风拂过脸颊,带着阳光的暖意。

“高不高?

满满飞起来喽!”

林振业在后面笑着喊,声音里是纯粹的快乐。

身体随着秋千轻微摆动,失重的感觉带来一丝奇异的放松。

眼睛漫无目的地扫过周围。

那些奔跑嬉笑的孩子,他们脸上无忧无虑的笑容,像一面清晰的镜子,照出我内心的巨大空洞和格格不入。

我是谁?

我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充满野心
和才华、最终却被最信任的人推进地狱的林晚,和眼前这个被爸爸推着荡秋千的三岁小孩林小满,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巨大的迷茫和无处发泄的悲愤,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湿棉花。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旁边花坛里几朵顽强盛开的白色小野花的淡淡香气。

那味道很淡,却莫名地撬动了记忆深处某个柔软的角落。

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串轻柔的音符,带着某种安抚灵魂的韵律,不受控制地从我微张的唇间流淌出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声音很轻,带着幼儿特有的奶糯,在周围孩童的喧闹声中几乎微不可闻。

林振业推秋千的手顿住了。

他有些疑惑地微微弯腰,凑近我的脸:“满满?

在唱歌吗?”

我没有理会他。

那旋律如同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自顾自地继续着。

身体里沉睡已久的、属于林晚的歌唱本能,在这一刻,借着这具幼小身体稚嫩的声线,悄然苏醒了。

“亮亮的繁星相随……”音调慢慢爬高,气息虽然短促,却意外地稳定。

那歌声里,没有了林晚演唱时的技巧性雕琢,只剩下一种近乎本能的、澄澈干净的童真,却奇异地包裹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遥远地方的淡淡忧伤。

这矛盾的特质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吸引力。

“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秋千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

林振业完全呆住了,他半蹲在我面前,眼睛瞪得溜圆,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女儿。

周围有几个原本在闲聊或看手机的家长,也停下了动作,纷纷朝这边看来,脸上带着惊奇和被打动的柔和笑意。

连旁边沙坑里正为一个塑料桶争执不休的两个小男孩,都暂时休战,好奇地扭头望过来。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些复杂的、沉重的属于林晚的情绪,似乎都随着这简单纯净的歌声,暂时找到了一个流淌的出口。

小小的身体随着旋律微微摇晃,目光没有焦点地望着前方摇曳的树影,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小扇子般的阴影。

“天上的星星流泪……”唱到这里,声音里那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仿佛被放大了,连带着我小小的鼻尖也有些发红。

林振业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摸摸
我的脸,却又停在半空,像是怕惊扰了这突然降临的、脆弱又美好的时刻。

“地上的玫瑰枯萎……”最后一句尾音拖得很长,带着一点点幼儿气息不足的微颤,轻轻地消散在午后的阳光和微风里。

歌声停歇的瞬间,周围显得异常安静。

只有远处广场舞隐约的鼓点声。

“哗——”几秒钟后,一个离得最近的、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率先鼓起掌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喜爱,“哎呀!

宝宝唱得真好听!

太可爱了!”

“是啊是啊,声音好甜啊!”

另一个老太太也笑着附和。

“小朋友,再来一个!”

有人起哄。

林振业这才如梦初醒,脸上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和一种近乎“与有荣焉”的骄傲光彩。

他猛地把我从秋千上抱起来,高高地举了一下,声音激动得有点变调:“满满!

你…你会唱歌了?

唱得这么好!

我的天!

爸爸都不知道!”

我被他的大力摇晃弄得有点晕,本能地伸出小手推了推他的下巴。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兴奋了,赶紧把我放下来,紧紧搂在怀里,在我头顶用力亲了一口:“爸爸的小天才!

真是爸爸的惊喜!”

就在这时,旁边茂密的冬青灌木丛后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压抑的抽气声,然后是窸窸窣窣的枝叶拨动声。

一个穿着休闲夹克、头发有点乱糟糟的年轻男人探出头来,脸上满是兴奋和不可思议。

他手里还举着一个手机,屏幕亮着,显然刚才在录像。

“太棒了!

简直太棒了!”

男人快步走过来,眼睛亮得惊人,目光牢牢锁在我身上,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小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

刚才那首歌是你自己学的吗?

唱得太有感觉了!

天籁之音啊!”

<林振业下意识地把我往身后护了护,警惕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你是?”

“哦哦,抱歉抱歉!

太激动了!”

男人连忙掏出名片递过来,语速飞快,“我叫陈轩,是‘奇点’娱乐的视频内容编导。

刚才在那边拍点公园素材,无意中听到这位小朋友唱歌,实在忍不住录了一小段!

太惊艳了!

真的!

那种纯净的童声里带着故事感,简直是可遇不可求!

请问…请问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

或许我们可以聊聊?”

林振业接过
名片,低头看了看,又看看我,再看看眼前这个激动得脸都有些发红的男人,一脸茫然,似乎还没完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奇点娱乐?

视频编导?

聊…聊什么?”

陈轩搓着手,眼睛里的光几乎要溢出来:“聊这位小天使啊!

她这嗓音,这表现力,太有潜力了!

我们平台最近在做一个亲子类音乐短视频的征集活动,我觉得小朋友完全可以参加!

或者…或者有别的合作形式也可以谈!

相信我,这段视频发出去,一定会火!”

林振业愣住了,低头看我。

我也仰着小脸看他。

他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的懵懂,以及一种“我女儿好像突然变得很厉害但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无措。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朝九晚五,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女儿健康平安养大。

娱乐圈?

短视频?

网红?

这些词汇对他来说遥远得像另一个星球。

“呃…这个…我得考虑考虑…”林振业挠了挠头,含糊地说,“孩子还小,主要是玩……理解理解!

当然要以小朋友开心为主!”

陈轩立刻点头如捣蒜,但眼神里的热切丝毫未减,“名片您收好!

随时联系我!

一定要联系我啊!

这段视频…那个,我保证只做内部参考,在得到您允许之前绝不外传!

但我真的觉得……她天生就该被更多人听到!”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充满了发现璞玉般的狂热。

陈轩一步三回头、千叮万嘱地离开了。

林振业抱着我,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小小的名片,像捏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他低头看我,眼神复杂,混合着震惊、茫然、一点点骄傲,还有更多的不确定和担忧。

“唱歌…满满喜欢唱歌?”

他试探着问我,声音很轻。

我靠在他肩膀上,没有回答,只是伸出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了他衬衫领口的一粒纽扣,紧紧攥在手心。

小小的金属纽扣硌着掌心,带来一点真实的微痛。

林振业最终还是没忍住。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等我抱着毛绒兔子在沙发上睡熟后,他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犹豫再三,还是点开了陈轩发来的那段视频邮件。

镜头有些晃动,隔着灌木丛的枝叶缝隙,聚焦在小小的秋千上。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

穿着明黄色小
衣服、顶着一头乱糟糟卷发的小女孩微微晃荡着,奶声奶气的歌声流淌出来,干净得不染尘埃,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淡淡怅惘。

背景音里,孩童的喧闹声反而成了奇妙的衬托。

林振业屏住呼吸,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每一次,心头那点隐秘的骄傲就膨胀一分,但随之而来的担忧也更深一层。

他犹豫着,手指悬在鼠标上,最终,在一个只有几十个粉丝的个人生活号上,用了一个极其简单的标题《三岁小满的公园随唱》,把这段视频小心地设置了仅粉丝可见,发了出去。

他想,就当是给女儿留个纪念吧。

他低估了互联网时代,某些东西一旦沾上“病毒式传播”的边,便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最初只是零星几个亲友的点赞和“好可爱”的评论。

然后,某个育儿大V无意中刷到,随手转发了一句:“这声音…听得心都化了!

童声里的故事感绝了!”

如同点燃了引线。

#天使童声唱哭网友##寻找公园小歌神##三岁萌娃唱出灵魂歌声#相关词条如同坐上了火箭,一夜之间冲上了热搜榜的前排。

视频被疯狂转发、二次创作、配上各种煽情的文案和背景音乐。

点击量以几何级数飙升,评论区和弹幕彻底炸开了锅:“我的天!

这是吃CD长大的吗?

三岁???”

“救命!

这声音太干净了!

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唱‘虫儿飞’的时候,眼神好悲伤啊…呜呜呜,心疼崽崽!”

“求定位!

求开直播!

我要云养女儿!”

“这音准!

这乐感!

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啊!”

“爸爸呢?

快出来!

别藏着你家小天使了!”

“组团偷娃!

1/10086!”

林振业的手机彻底瘫痪了。

先是亲友轰炸式的询问和祝贺,接着是陌生号码的疯狂涌入——媒体采访请求、广告代言邀约、儿童才艺培训机构、甚至还有自称某某唱片公司高层的电话……他手忙脚乱地关机,拔掉座机线,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不断跳动的惊人播放量和评论数,只觉得一阵阵眩晕。

他只是一个普通爸爸,只希望女儿健康快乐,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关注,让他感到的不是欣喜,而是巨大的压力和无所适从的恐慌。

他走到沙发边,
蹲下来,看着熟睡中脸蛋红扑扑的我。

小小的眉头在睡梦中微微蹙着,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做着属于“林晚”的、沉重的梦。

他轻轻叹了口气,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抚平那点褶皱,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迷茫。

几天后,当陈轩带着一份盖着醒目台标的正式邀请函,再次敲开林家略显陈旧的防盗门时,林振业脸上的犹豫几乎要凝成实质。

“林先生,您看!”

陈轩兴奋地把邀请函摊开在茶几上,手指用力地点着上面烫金的节目名称,“《萌宝好声音》!

水果台的王牌亲子音乐综艺!

最新一季的海选!

他们导演组看到小满的视频,惊为天人!

点名邀请你们父女参加海选!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邀请函设计得童趣十足,印着卡通麦克风和音符。

林振业的目光落在上面,又移开,看向正坐在地毯上,专注地用蜡笔在纸上涂抹着谁也看不懂的抽象图案的我。

“陈编导,我…真的很感谢。”

林振业搓着手,语气沉重,“但是…满满才三岁半。

她太小了。

那些灯光、镜头、那么多陌生人…我怕吓着她。

而且……”他顿了顿,声音更低,“网上的那些…太吓人了。

我担心……林先生,我完全理解您的顾虑!”

陈轩身体前倾,语气诚恳又带着鼓动,“但您换个角度想,这是多好的平台啊!

《萌宝好声音》的舞台您也知道,对小朋友的保护非常到位,氛围很轻松快乐,主要是展示孩子的音乐天赋和童真。

多少家长挤破头都拿不到这个入场券!

而且,这或许是小满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呢?

您看她在公园唱歌时,多投入,多开心啊!”

陈轩的目光转向我:“小满,告诉叔叔,你喜欢唱歌吗?”

我停下涂鸦的动作,抬起头。

蜡笔还握在小手里。

林振业也紧张地看着我。

属于林晚的灵魂在冷笑。

舞台?

灯光?

观众?

多么熟悉的场景。

前世为了站上那个地方,付出了多少血汗,最终等来的却是一杯毒药。

恐惧和本能的抗拒瞬间攫住了这具小小的身体。

我猛地丢开蜡笔,手脚并用地爬到林振业腿边,紧紧抱住他的小腿,把脸埋进去,闷闷地、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林振业的心瞬间揪紧了,立刻弯腰把我抱起来
,安抚地拍着我的背:“好好好,不去不去,满满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爸爸在这儿呢。”

他抱歉地看向陈轩,“您看,孩子不愿意……”陈轩脸上的光彩黯淡下去,但他显然不愿放弃:“林先生,孩子可能是怕生。

海选现场没那么可怕,就是去玩一下,唱首歌,就当体验体验?

而且,这次海选就在本市,就在电视台的3号演播厅,非常近!

就当带小满去电视台参观一下?

您再考虑考虑?

机会真的很难得!”

他几乎是恳求地看着林振业,又看看把脸埋在爸爸颈窝里的我。

林振业抱着我,感受到怀里小小身体传来的依赖和抗拒。

他低头看着我柔软的发顶,耳边回响着陈轩的话——“这或许是小满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呢?”

公园里,女儿唱歌时那沉浸其中的、仿佛在发光的小小身影,与此刻她紧紧依偎的依赖姿态,在他脑海里反复交织。

最终,一种“哪怕只是让她去见识一下,如果实在害怕就立刻带她走”的念头,极其艰难地占了上风。

“……好吧。”

林振业的声音很轻,带着巨大的不确定,“就去…看看?

如果满满实在害怕,我们马上就走?”

陈轩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声道:“没问题!

绝对没问题!

一切以孩子的意愿为准!

我这就去安排!”

他像是怕林振业反悔,飞快地告辞离开了。

门关上的瞬间,林振业抱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他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歉意和迷茫:“满满别怕…爸爸在呢…我们就去看看,像去游乐园一样…要是不好玩,我们立刻回家…爸爸不会让任何人强迫你…”我靠在他温热的颈窝里,小小的身体僵硬着。

前世舞台的记忆碎片如同冰冷的潮水,带着闪光灯刺目的白光、台下模糊又巨大的喧嚣声浪、还有后台那杯温水……汹涌地冲击着神经。

恐惧攥紧了心脏。

但就在这冰冷的恐惧深处,另一股截然不同的、属于林晚的、压抑了太久的火焰,却在疯狂地叫嚣着——舞台!

那是林晚的生命,是她的战场,是她被夺走一切的地方!

苏晴…那张脸再次清晰地浮现。

她会在哪里?

她是否正站在某个光芒万丈的领奖台上,享受着本该属于林晚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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