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淮苏晴的其他类型小说《他当小三,但永远忠于老婆顾淮苏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那夏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他当小三,但永远忠于老婆>顾淮完美践行着“爱老婆”的人生信条:每天准时回家做饭,工资全交,手机随便查。>直到他跪着给情人穿鞋的照片被传到网上,全网都在扒这位“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出轨对象。>妻子苏晴慢条斯理收起他送的钻戒:“知道她丈夫是谁吗?”>顾淮盯着热搜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正是他今早才帮妻子约见的商业巨头。>地下室里,被绑在椅子上的顾淮对举刀的情人丈夫微笑:“你太太最近咳嗽,记得炖冰糖雪梨。”>对方突然砸碎他手机,屏幕亮起的夫妻合照让匕首“当啷”落地。>门开了,推着餐车的苏晴轻笑:“人齐了?正好谈谈怎么分尸。”>顾淮挣扎着喊:“老婆小心手!这绳子糙!”---2模范老公归来下午五点整,电子门锁发出短促悦耳的“滴”声。顾淮挺拔的身影...
《他当小三,但永远忠于老婆顾淮苏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1 他当小三,但永远忠于老婆>顾淮完美践行着“爱老婆”的人生信条:每天准时回家做饭,工资全交,手机随便查。
>直到他跪着给情人穿鞋的照片被传到网上,全网都在扒这位“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出轨对象。
>妻子苏晴慢条斯理收起他送的钻戒:“知道她丈夫是谁吗?”
>顾淮盯着热搜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正是他今早才帮妻子约见的商业巨头。
>地下室里,被绑在椅子上的顾淮对举刀的情人丈夫微笑:“你太太最近咳嗽,记得炖冰糖雪梨。”
>对方突然砸碎他手机,屏幕亮起的夫妻合照让匕首“当啷”落地。
>门开了,推着餐车的苏晴轻笑:“人齐了?
正好谈谈怎么分尸。”
>顾淮挣扎着喊:“老婆小心手!
这绳子糙!”
---2 模范老公归来下午五点整,电子门锁发出短促悦耳的“滴”声。
顾淮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玄关,臂弯搭着熨帖的深灰色西装外套,另一只手拎着两个沉甸甸的超市购物袋。
新鲜蔬果青翠欲滴的气息,混合着烘焙区飘来的、带着暖意的甜香,瞬间冲淡了屋子里中央空调制造出的那股过于洁净的冷气。
“老婆,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不高,是那种浸透了日复一日习惯的温和,像一杯温度刚刚好的水,听不出长途奔波的倦意。
厨房里传来水流冲刷器皿的哗哗声,紧接着是脚步声。
苏晴走了出来。
她身上是一件质地柔软的米白色羊绒开衫,乌黑的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边,素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随意地“嗯”了一声,目光掠过他手里的袋子:“今天买了什么?”
“看到基围虾很新鲜,你上周提过想吃。
还有你喜欢的那个牌子的酸奶,新口味。”
顾淮一边换鞋,一边温声细语地汇报,嘴角噙着一丝满足的笑意,仿佛能为她带回这些东西,便是他这一天最圆满的句点。
他将外套仔细挂好,拎着袋子径直走进厨房,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丝毫停顿。
厨房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所有物品都待在它们该在的位置,像经过精心测绘。
顾淮放下袋子,熟练地从中拿出食材,分门别类放进冰箱。
他挽起衬衫袖子,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拧开水龙头开始清洗那
颗翠绿欲滴的西兰花。
水流冲击在蔬菜上,发出细碎清脆的声响。
“今天公司忙吗?”
苏晴靠在厨房门框上,手里端着一杯温水,慢悠悠地喝着,视线落在顾淮忙碌的背上。
“老样子,季度报告快交了,几个部门都在赶进度。”
顾淮头也没回,专注地掰下西兰花的花苞,水珠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落,“不过都安排好了,不会耽误周末。”
“嗯。”
苏晴又应了一声,目光转向岛台上顾淮放下的手机。
手机屏幕朝上,安静地躺在那块专门放置它的防滑垫上。
她走过去,极其自然地拿了起来。
顾淮清洗西兰花的动作没有丝毫凝滞,水流声依旧稳定。
他甚至还侧了侧身,方便她操作。
指纹解锁的微光一闪而过。
苏晴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点开微信,翻看联系人列表,偶尔点开某个头像看看朋友圈。
她的动作不紧不慢,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审查意味。
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平静无波。
顾淮关掉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拿起一条干净的厨房毛巾擦手。
他转过身,看着苏晴,眼神温顺得像某种大型犬科动物:“老婆,晚上想吃清蒸虾还是白灼?”
苏晴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抬起,落在他脸上,停顿了几秒,似乎在评估他这个问题背后的诚意。
“清蒸吧。”
她淡淡地说,手指还在滑动着屏幕,像是在翻看某个冗长的聊天记录,“清淡点。”
“好。”
顾淮立刻应下,脸上露出被委以重任般的欣然,转身去处理那些在袋子里活蹦乱跳的鲜虾。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苏晴随手把它放回原位,仿佛那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器具。
她踱步到餐厅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逐渐亮起的城市灯火。
玻璃映出她模糊的侧影,以及厨房里顾淮有条不紊忙碌的背影。
他系上围裙,开火,倒油,动作精准得像设定好的程序。
油烟机低沉的嗡鸣响起,蒜末在热油中爆出焦香。
顾淮的身影在升腾的白色水汽里晃动,专注而安稳。
苏晴看着玻璃上那个模糊却专注的影子,指尖无意识地轻轻划过冰冷的玻璃表面,留下几道短暂的、模糊的印痕。
窗外,城市的霓虹正一层层点亮,像无数双窥探的眼睛。
晚饭精致得无可挑剔。
清蒸基围
虾排列得如同艺术品,虾身红亮蜷曲,点缀着碧绿的葱丝和嫩黄的姜片;白灼菜心翠绿欲滴,淋着薄薄一层鲜亮的蚝油芡汁;还有一小碗顾淮特意熬煮的、浓稠鲜美的菌菇汤。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诱人的香气。
顾淮替苏晴拉开餐椅,等她坐下后,才在她对面落座。
他拿起公筷,夹起一只最饱满的虾,仔细剥掉虾壳,剔去虾线,然后将莹白弹嫩的虾肉轻轻放到苏晴面前的白瓷碟里。
“尝尝看,今天的虾特别新鲜。”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苏晴夹起虾肉,蘸了点姜醋,送入口中,慢慢咀嚼。
鲜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嗯。”
她只发出了一个简单的音节,听不出太多情绪。
顾淮却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肯定,脸上浮起满足的笑意,又夹了一只虾开始剥。
他吃得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苏晴的碗碟,适时地添汤,或者将她目光多停留了一瞬的菜心夹到她碟中。
餐桌上很安静,只有细微的咀嚼声和碗筷偶尔碰撞的轻响。
饭毕,顾淮利落地收拾碗筷。
苏晴起身走到客厅,拿起平板电脑,随意地划着屏幕。
顾淮在厨房洗碗的水流声持续传来,稳定而规律。
3 戒指褪下苏晴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新闻推送的标题,手指在屏幕边缘无意识地敲击着。
忽然,一个标红加粗的标题跳入眼帘,带着刺眼的感叹号:**全网热扒!
现实版“二十四孝好老公”?
深情丈夫当街跪地为神秘女子穿鞋!
照片视频全曝光!
**苏晴指尖的动作顿住了。
她的眼睫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像被无形的风拂过。
点开标题的手指异常平稳。
新闻页面瞬间加载出来。
几张高清晰度的照片占据了屏幕中央。
背景是城西那家以昂贵和私密著称的法式餐厅“La Fleur”侧门附近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子。
昏黄暧昧的路灯光线下,一个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身形挺拔的男人正单膝跪地。
他低着头,姿态是近乎虔诚的专注,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托起一只穿着裸色细高跟鞋的纤纤玉足,另一只手正仔细地系着鞋面上的绑带。
照片的角度抓拍得极其刁钻,清晰地捕捉到了男人侧脸的轮廓——挺直的鼻梁,专注微抿的唇线,还有
那低垂眼睫下流露出的、近乎膜拜的温柔。
跪着的男人,正是此刻在厨房里,水流声从未停歇的顾淮。
苏晴的视线凝固在屏幕上。
她甚至能看清照片里那只裸色高跟鞋鞋尖上镶嵌的、细微的碎钻光芒。
照片下方,是无数条疯狂刷新的评论:“卧槽!
这男的化成灰我都认得!
不就是那个天天在微博晒给老婆做饭、工资全交、手机随便查的‘模范老公’顾淮吗?!
ID叫‘爱老婆的小顾’那个!”
“惊天大瓜!
年度最佳打脸现场!
深情剧本演砸了?”
“人设崩塌得稀碎啊!
跪得这么熟练,平时没少跪吧?”
“求扒神秘女子!
看侧影气质绝了!
这男的好手段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只有我注意到他跪着给人穿鞋那眼神吗?
卧槽,这TM是真爱吧?
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楼上+1,感觉他给他老婆都没这么虔诚过……渣男biss!
心疼原配!”
“坐等原配现身!
求锤得锤!”
“热搜预定!
#顾淮当街跪地穿鞋# 话题刷起来!”
苏晴的手指缓缓滑动屏幕,一条条评论像冰冷的潮水般流过眼底。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震惊,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平板屏幕的冷光映在她深潭般的眸子里,反射出无机质的、近乎冷酷的光泽。
厨房的水流声停了。
顾淮擦着手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完成家务后的轻松,习惯性地走向客厅,语气温和:“老婆,水果切好了,要吃一点吗?”
他的目光落在苏晴手中的平板上,屏幕的光线映亮了她沉静无波的脸。
顾淮的脚步几不可察地停顿了零点几秒,但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自然,没有任何破绽。
苏晴没有抬头,仿佛屏幕上的惊涛骇浪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视频。
她的指尖在平板边缘轻轻划过,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抬起眼,目光精准地落在顾淮脸上,像手术刀划开皮肤前的审视。
“顾淮。”
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客厅里所有的背景杂音,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顾淮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捕捉的紧绷。
他像个等待指令的士兵,微微挺直了脊背,应
道:“嗯,老婆?”
<苏晴没有立刻回答。
她将平板随意地放在沙发扶手上,屏幕上的照片和评论依旧清晰可见。
然后,她抬起自己的左手。
无名指上,一枚设计简约却光彩夺目的钻戒,在客厅顶灯的光线下折射出冰冷锐利的光芒。
那是顾淮去年结婚纪念日送的,他当时半跪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眼神炽热得像要将她融化,一遍遍重复着“老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她的右手,纤长白皙的手指,以一种优雅得近乎残忍的慢动作,捏住了那枚戒指。
冰冷的金属触感贴着指腹。
她轻轻旋转,一点点地,将它从无名指上褪了下来。
钻石的光芒随着她的动作在指间跳跃,最后彻底脱离了皮肤的束缚。
“嗒。”
一声轻微却无比清晰的脆响。
那枚价值不菲的钻戒被苏晴随意地扔在了两人之间的玻璃茶几上,在光滑的表面上弹跳了一下,滚了几圈,终于停下,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光芒刺眼。
顾淮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戒指滚动的轨迹,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那声脆响,无声地碎裂开来。
他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僵住,那层温顺的底色被撕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了底下苍白而空洞的内里。
苏晴看也没看那枚戒指,她的视线像两枚冰冷的钉子,牢牢钉在顾淮脸上。
红唇微启,吐出的字句清晰、冰冷,带着一种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漠然:“知道她丈夫是谁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针,瞬间刺穿了顾淮努力维持的镇定。
顾淮的呼吸几不可察地窒了一下。
他强迫自己迎上苏晴的目光,试图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找到一丝情绪——愤怒、痛苦、哪怕是一丝被背叛的痕迹都好。
但他什么也没找到,只有一片沉静的、仿佛冻结万物的寒潭。
这平静比任何歇斯底里都更让他心头发冷。
“老婆,我……”他下意识地想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厉害,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紧绷。
“是谁?”
苏晴打断他,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只是重复了一遍,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
她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点了点,仿佛在提醒他茶几上那枚被遗弃的戒指所代表的决绝。
顾淮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
一下。
他放在身侧的手微微蜷起,指尖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试图压下心口那股不断翻涌的寒意。
他移开视线,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枚孤零零的钻戒上,钻石的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
“陆沉。”
他终于吐出两个字,声音低哑,仿佛用尽了力气。
苏晴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嘲弄的确认。
她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最后点了一下,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
屏幕解锁,她调出一个界面,将手机屏幕转向顾淮。
屏幕上是一封邮件。
发件人一栏清晰地显示着“陆沉”。
邮件内容简洁到近乎冷酷:**苏女士:****明日(6月14日)上午10点,云顶会所,顶层“观澜”厅。
****陆沉**邮件下方,是苏晴同样简洁的回复:**“准时赴约。
苏晴。”
**顾淮的目光死死钉在“陆沉”那个名字上,又猛地移向邮件的时间戳——今天下午三点十七分。
正是他借口出去“见个重要客户”,实际上绕了半个城,去那家昂贵的珠宝店,为林晚取那条她心仪已久、今天才到货的限量款项链的时间。
他记得自己站在柜台前,看着店员小心翼翼地打开丝绒盒子,钻石的光芒璀璨夺目,心里想着林晚戴上它时惊喜的笑靥……而同一时刻,他的妻子苏晴,正在和那个他费尽心机试图讨好、甚至不惜牺牲尊严去取悦其妻子的男人——陆沉,敲定着一次至关重要的会面。
一种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荒谬感猛地攫住了顾淮的喉咙。
他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扔在聚光灯下的小丑,所有的精心算计和自以为是都在这一刻被苏晴轻描淡写地撕得粉碎。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四肢百骸都僵硬冰冷。
苏晴收回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毫无波澜的脸。
她甚至没有再看顾淮一眼,仿佛他只是房间里一件碍眼的摆设。
她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平板,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着,似乎又回到了刷新闻的状态,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明天的天气:“看来,明天我和陆先生的会面,会很有趣。”
顾淮站在原地,像一尊骤然失去灵魂的雕
像。
厨房里残留的饭菜香气,客厅柔和的灯光,茶几上那枚刺眼的钻戒……所有的一切都扭曲变形,将他拖入一个冰冷彻骨的、无声的旋涡。
苏晴最后那句话像一根冰锥,精准地刺穿了他摇摇欲坠的伪装。
他猛地抬头,想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嘲讽或愤怒的痕迹,但苏晴已经转身走向书房,只留给他一个挺直而冷漠的背影。
书房的门轻轻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如同落锁,隔绝了他的世界。
这一夜,顾淮躺在主卧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身边的位置空着,冰冷。
黑暗中,他睁着眼,天花板像一块沉重的铅板压下来。
苏晴去了客房。
他辗转反侧,林晚依偎在他怀里时温软的笑语,苏晴褪下戒指时冰冷的眼神,还有“陆沉”那个名字,在脑海里疯狂交织、撕扯。
每一次闭上眼,都是那条僻静巷子里昏黄的灯光,和他自己那副卑微跪地的姿态被无数倍放大,投射在网络的每一个角落,伴随着刺耳的嘲笑和唾骂。
浑浑噩噩,天色在窗帘缝隙透出灰白。
4 暗巷绑架手机闹钟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发出嗡嗡的蜂鸣。
顾淮像被电击般猛地坐起,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肋骨生疼。
他抓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6:30”。
屏幕顶端,无数条未读消息和新闻推送的通知图标密密麻麻地堆叠着,像一群窥伺的毒虫。
他没有勇气点开任何一个。
他机械地起床,走进浴室。
冷水泼在脸上,刺骨的寒意让他打了个激灵。
镜子里的男人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眼神涣散,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
他用力搓了把脸,试图抹去那份狼狈,但镜中人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惊惶和空洞,却怎么也洗不掉。
早餐桌上空荡荡的。
没有热腾腾的粥点,没有苏晴惯常坐的位置。
只有一片死寂。
顾淮胡乱塞了几片面包,味同嚼蜡。
他换好西装,对着玄关的镜子整理领带,手指却有些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
镜中的男人,衣着依旧笔挺,努力挺直脊背,却像一株被抽干了水分的植物,徒有其表。
他深吸一口气,拉开大门。
预想中的长枪短炮并未出现,公寓楼下的花园小径安静如常。
只有几个晨练的老人,目光在他身上短暂停
留,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和疏离。
顾淮加快脚步,几乎是逃离般地走向地下车库。
坐进驾驶座,密闭的空间带来一丝虚假的安全感。
他发动引擎,车子汇入清晨的车流。
车载广播被他粗暴地关掉,生怕听到任何关于自己的字眼。
车子驶入公司地下停车场。
刚停稳,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个没有存名字的本地号码。
顾淮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侥幸。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陌生的男声,语速很快:“顾先生?
顾淮先生吗?
我这边有重要东西给您!
关于……关于昨天新闻上那事的!
非常关键!
您现在方便吗?
我在你们公司后门旁边那个快递柜附近!”
顾淮的心猛地一沉。
重要东西?
关键证据?
难道是……照片的原片?
还是别的什么能指向林晚的东西?
恐慌瞬间攫住了他,压倒了那点微不足道的疑虑。
“什么东西?”
他声音发紧。
“电话里说不清!
您快过来看看吧!
就几分钟,不耽误您!”
对方语气透着焦灼和神秘。
“好,我马上来。”
顾淮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他推开车门,脚步匆忙地绕过几排车辆,走向通往公司后巷的那扇不起眼的员工通道门。
推开沉重的防火门,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堆放着几个大型绿色垃圾桶的僻静小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酸腐气味。
巷子尽头,靠近一排蓝色智能快递柜的地方,停着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面包车,车门紧闭。
快递柜旁空无一人。
顾淮的心跳骤然加速,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退回门内。
晚了!
面包车那扇侧滑门猛地拉开!
两个穿着深色工装、戴着黑色棒球帽和口罩、身形异常魁梧的男人像猎豹般无声地窜了出来。
动作迅猛如电,配合默契。
一个从后面猛地箍住顾淮的脖子,带着刺鼻化学药剂气味的湿布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
另一个则迅捷地抓住他挣扎的双臂,用力反剪!
“唔——!”
顾淮的惊叫被湿布堵死在喉咙里,强烈的窒息感和刺鼻的气味瞬间冲入鼻腔,直冲大脑。
他剧烈地挣扎,皮鞋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西装被撕扯得变了形。
但对方的力量
大得惊人,像铁钳般牢牢禁锢着他。
那股化学药剂的气味霸道地侵蚀着他的意识,视野迅速模糊、旋转,黑暗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将他彻底吞没。
最后残存的意识里,只有那双从面包车阴影里投来的、冰冷得毫无人类温度的眼睛。
……刺骨的冰冷。
5 地下审讯顾淮猛地一个激灵,意识从混沌的黑暗中挣扎着上浮。
后颈传来剧烈的钝痛,像被重锤狠狠砸过。
他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过了好几秒才艰难地聚焦。
昏黄的光线。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混杂着铁锈、灰尘和某种陈旧木质腐烂的怪味。
他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椅子上,手腕和脚踝被粗糙的麻绳勒得生疼,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一条腿似乎被焊死在地上,纹丝不动。
这是一个空旷得令人心慌的地下室。
水泥地面布满污渍,墙面斑驳,裸露出深色的砖块。
唯一的光源是头顶一盏蒙着厚厚灰尘、光线昏黄的白炽灯,投下摇曳不定、鬼魅般的影子。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看不清轮廓的杂物,被黑暗吞噬了大半。
正对着他的地方,一个高大的身影沉默地伫立在昏黄的光晕边缘。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背对着他,肩背宽阔,姿态挺拔,带着一种山岳般的压迫感。
他微微低着头,似乎在凝视着手中握着的什么东西。
地下室里一片死寂,只有顾淮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以及……一种极其细微的、金属摩擦的沙沙声。
顾淮的视线艰难地聚焦在男人垂在身侧的手上。
那是一只骨节分明、一看就充满力量的手。
此刻,它正握着一把刀。
不是厨房里那种小巧的餐刀,而是一把刀身厚重、刃口在昏黄灯光下闪烁着森然冷光的猎刀。
男人的拇指指腹,正缓慢地、一下一下地,摩挲过那冰冷锋利的刀刃边缘,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每一次摩擦,都像在顾淮紧绷的神经上刮过。
陆沉。
这个名字带着冰冷的寒气,瞬间击穿了顾淮的心脏。
恐惧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猛地缠紧了他的喉咙,几乎让他窒息。
他想开口,想质问,想求饶,但喉咙干涩发紧,只能发出模糊的“嗬嗬”声。
那缓慢摩
挲刀刃的声音停了。
陆沉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光线勾勒出他深刻的侧脸轮廓,鼻梁高挺,下颌线紧绷如刀削。
当他完全转过身面对顾淮时,那双眼睛彻底暴露在昏黄的光线下——里面没有任何狂怒,没有歇斯底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凝固的寒冰。
那是一种被压抑到极致、淬炼到纯粹、只剩下毁灭欲的冰冷。
他看着顾淮,如同看着一件即将被拆解的、没有生命的物品。
“醒了?”
陆沉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稳,没有任何起伏,却像带着冰碴,每一个字都砸在顾淮的耳膜上,激起一阵寒意。
“睡得还好吗,顾先生?”
顾淮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后缩,却被绳索死死禁锢。
他强迫自己迎上陆沉那冰封般的目光,牙齿都在打颤:“陆…陆先生……你…你这是做什么?
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犯法?”
陆沉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得毫无温度。
他向前迈了一步,沉重的皮鞋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回响,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瘆人。
昏黄的灯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拉长,扭曲地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一个巨大的、择人而噬的阴影,将顾淮完全笼罩其中。
那把猎刀的冷光,在他指间流转。
“比起你对我妻子做的事,”陆沉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千钧重压,一字一句,清晰地砸落,“这点‘犯法’,又算得了什么?”
他停在顾淮面前,距离近得顾淮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冷冽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金属的冰冷气息。
陆沉微微俯身,那双寒冰般的眼睛近距离地逼视着顾淮,里面的风暴被强行压制在冰层之下,却更显得恐怖。
“告诉我,”陆沉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耳语,却带着致命的威胁,“你碰她哪里了?”
冰冷的刀尖,带着金属特有的寒意,轻轻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感,贴上了顾淮的脸颊。
粗糙的皮肤瞬间绷紧,激起一片细小的颗粒。
那锋锐的触感,比任何言语都更直接地宣告着死亡近在咫尺。
顾淮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弓弦,每一块肌肉都在绳索的禁锢下发出无声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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