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下,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幽光。
夜色如浓墨般迅速铺满天空,将最后一缕霞光也吞噬殆尽。
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潮湿,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从观音祠的方向幽幽飘来,带着腐朽与引诱交织的诡秘气息。
我深吸一口气,那份从石板上拓下的封魂阵图,每一个诡谲的符号,每一笔曲折的走向,都已深深刻入我的脑海。
今夜,我将是观音祠前,最虔诚的“信徒”。
血绣引出旧冤魂夜色像墨,浓得化不开。
祠堂前,我深吸一口掺着草木灰味的空气,点燃了三炷香,恭恭敬敬地插进香炉。
冰冷的石板地面,寒气顺着膝盖往上爬。
我摊开掌心,那上面是依照拓印的封魂阵图,用新磨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下一道血痕。
疼,钻心的疼,但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滴入早已备好的绣线,将素白的丝线染上点点猩红。
这件素色衣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祭服”。
一针一线,都浸透了我的血,也承载着我的决心。
就在这时,一道阴冷的声音,像毒蛇般钻入我的脑海——“纯阴之女终于来了,这一夜,我便可重获新生。”
是周祝!
他果然在等我。
我压下心头的翻涌,继续手中的动作,将血线缓缓缝入衣襟。
祠堂外,夜风更紧。
我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霍砚手中的密信复印件,却像一团鬼火,在我心头跳动。
他低沉的嗓音即便隔着墙,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当年亲眼看见她母亲被烧死?”
赵三娘的声音发白,带着颤:“我只是……怕惹祸上身……才没说。”
她心头却控制不住地闪过一丝悔意,“那孩子真像她娘,一样的倔。”
倔吗?
或许吧。
若不倔,我坟头的草都该三尺高了。
我穿着缝好的“祭服”,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祠堂沉重的木门。
吱呀一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周祝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在摇曳的烛光下更显诡谲。
他果然早已等候多时,见我进来,他手中捏着几张黄色的符咒,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纸在摩擦。
我垂下眼睑,不动声色地一步步靠近供桌,仿佛真的是来献祭的羔羊。
就在与供桌擦身而过的瞬间,我手腕一翻,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