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
我必须自己找出真相。
香灰……能激发死者残留心念的香灰……我死死捏着那张泛黄的纸页,上面的七个名字,三个血红的叉,像三道催命符。
周祝,观音收童女,还有这神秘的香灰,它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夜色渐深,霍砚带着卷宗离开,留下我一人在油灯下枯坐。
那句“他会骗你”和刘婆子临死前的心声“我只是想活命”交织在一起,让我头痛欲裂。
我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接近那些可能成为目标的人,或者,接触到与周祝相关的事物,甚至,找到更多那种特制的香灰。
目光扫过床头母亲留下的绣筐,里面放着各色丝线和未完成的绣品。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骤然清晰。
镇上待嫁的姑娘不少,按照习俗,出嫁前都会请人绣制寓意吉祥的“祈福绣鞋”。
以我绣娘的身份,为她们绣制祈福绣鞋,再合情合理不过。
这不仅能让我有机会出入各家,还能……观察到更多不为人知的细节。
或许,那些即将出嫁的姑娘们,便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捻起一根红色的丝线。
这双绣鞋,绣的或许不仅仅是福气,更是生机,是真相。
而针线之下,又会牵扯出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针脚缝住真罪人那些藏在肺腑里的恶,终究会被我一针一线,绣成审判。
这句话自我心底升起,带着滚烫的决心,驱散了晨曦微露时的最后一丝寒意。
我将那份石板拓印和写着“今晚,我会成为下一个祭品”的字条,在天亮前,悄无声息地放在了霍砚常翻阅的卷宗旁。
他会明白的。
我们之间,许多事早已不必言明。
白日漫长,我却异常平静。
耳边那些曾经如跗骨之蛆般折磨我的低语、母亲临终前的泣血嘱托,此刻都化作了无形的丝线,缠绕在我指尖。
我要用它们,织一张天罗地网。
李媒婆、陈阿婆,以及那背后操纵一切的黑手,谁也别想逃。
母亲,等着我。
女儿定会为您,为所有枉死的魂灵,讨回一个公道。
日头一点点西沉,天边的云霞被染成了诡异的血红色,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我换上了一身素净的白衣,袖中藏着几枚平日里用惯的绣花针,针尖在衣料的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