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单:“这是赵厂长签字的提货单,日期是火灾当天。”
法警将单据呈递给法官时,我注意到王艳朝旁听席某个角落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惊变陡生。
王艳突然从袖口抽出磨尖的牙刷,朝我扑来!
“贱人!
一起死吧!”
13 最后一刀牙刷尖离我眼球只剩三厘米时,一声枪响震彻法庭。
王艳的眉心绽开血花,她狰狞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重重倒在我脚边。
尖叫声中,我看见旁听席上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收起手枪,迅速消失在侧门。
混乱中,李强突然挣脱法警,抄起证物桌上的玻璃水瓶朝我砸来——“砰!”
陈志明不知何时冲到我面前,水瓶在他额角炸开,鲜血瞬间糊住他半边脸。
“1993年......”他踉跄着抓住被告席栏杆,“龙岗厂......消防通道......是你锁的......”李强面如死灰。
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法官当庭宣判:李强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赵厂长另案处理。
法警拖走李强时,他疯狂挣扎着朝我嘶吼:“林秀!
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我摘下胸前的白花,轻轻放在原告席上。
“可惜,”我对着空气轻声道,“我连做鬼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14 归港三个月后,我站在新公司的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火灾理赔款加上这半年倒卖牛仔裤的利润,我创办了自己的服装品牌——“归港”。
办公室门被推开,小军拿着报纸冲进来:“姐!
你看!”
头版头条是赵厂长在监狱自杀的消息,配图是他牢房里用血写满整面墙的“冤”字。
我冷笑:“他倒是省了颗子弹。”
“还有这个。”
小军递给我一个信封。
里面是张去香港的单程船票,背面写着陈志明潦草的字迹:“今晚八点,3号码头。
带你见个人。”
夜幕降临时,我站在码头,海风咸湿。
陈志明从阴影里走出来,身边跟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
“这是......我妹妹的女儿。”
他轻抚女孩头发,“火灾那晚,她妈妈把她塞进了排水管。”
女孩怯生生地递给我一朵塑料花:“阿姨,谢谢你。”
我蹲下身,发现她的右眼下方,有一道和陈志明一模一样的疤痕。
潮水拍打着堤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