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的兽口。
我踩着碎玻璃走进去,看见小军被绑在立柱上,嘴里塞着破布。
李强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的钢管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钱呢?”
我拉开包,露出里面成捆的“钞票”。
李强眼睛一亮,刚要上前,突然僵住——钢管抵住了他的后腰。
“别动。”
小军不知何时挣脱了绳索,手里握着半截锋利的钢片,“你打我姐的那只手,是这只吧?”
李强脸色惨白:“你们......我们林家,”我把美工刀弹开,“从来不吃亏。”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李强正跪在地上哀嚎,右手小指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折着。
小军擦了擦脸上的血,冲我咧嘴一笑:“姐,我演技还行吧?”
我揉乱他的头发,望向门口闪烁的警灯。
这场戏,该收尾了。
12 法庭上的血色法院门口挤满了记者。
我穿着黑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朵白花——是为陈志明的妹妹戴的。
李强被法警押进来时,左手上缠着绷带,那是小军的“杰作”。
他看见我,眼神怨毒得像淬了毒的刀。
“被告人李强,涉嫌故意纵火致人死亡、贪污公款、故意伤害......”法官的声音在法庭回荡。
我坐在原告席上,余光扫到旁听席最后一排——陈志明戴着鸭舌帽,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传证人王艳。”
全场哗然。
王艳穿着囚服走进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她经过我身边时,突然压低声音:“你以为赢定了?”
我心头一紧。
“证人,请陈述1993年火灾当晚的情况。”
王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天晚上,我和李强确实在仓库......”她突然抬头,“但起火前半小时,有人来过。”
法官皱眉:“谁?”
“赵厂长。”
旁听席一阵骚动。
我猛地转头看向陈志明,他的烟不知何时折成了两段。
王艳继续道:“赵厂长拿走了两箱出口的丝绸,价值三万美金。
李强发现后,赵厂长说......”她顿了顿,“说烧了干净。”
法庭炸了锅。
我死死攥着钢笔,墨水滴在笔录上晕开一片。
上辈子直到死,我都不知道这场火背后还有赵厂长的影子。
“安静!”
法官敲响法槌,“证人是否有证据?”
王艳从内衣里掏出一张发黄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