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落了雪的寒潭。
“景总,”沈翊的声音有些发紧,“您该回去了。”
他试图抽回手,却被景行握得更紧。
“急什么?”
景行轻笑一声,另一只手抬起,指尖划过沈翊紧绷的下颌线,“你看你,总是这么正经。”
他的指尖带着威士忌的温热,触感落在沈翊凉薄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作为Beta,沈翊本应对Alpha的信息素刺激有较强的抵抗力,但此刻景行的信息素浓度远超平日,混合着酒精的催化,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笼罩。
沈翊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失序,后颈的皮肤莫名发烫——那是Beta在极端情绪下,信息素腺体罕见的应激反应。
“景总,请自重。”
沈翊终于挣开手,后退半步,胸口微微起伏。
他将醒酒茶放在茶几上,瓷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打破某种危险的氛围,“司机已在楼下等,我送您回家。”
“我不回家。”
景行眯起眼,像只慵懒的大型猫科动物,打量着眼前这个难得显露出慌乱的Beta,“我想去你家。”
这句话像投入滚油的火星,让沈翊瞬间僵住。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尽:“景总,您……怎么?”
景行撑着沙发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笼罩下来,“你不是说你的家离公司最近,方便处理紧急事务吗?
现在我有紧急事务——”他俯身,温热的呼吸喷在沈翊耳廓,“我需要你照顾。”
酒精让景行的信息素彻底失控,浓烈的冷杉气息几乎凝成实质,带着不容拒绝的Alpha威压。
沈翊作为Beta,此刻却反常地感到一阵眩晕,鼻腔里充斥着属于景行的味道,那味道霸道地侵占了他所有的感官,让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我……”沈翊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陌生的、汹涌的情绪在体内翻涌。
七年来的克制像堤坝般出现裂痕,那些被他死死压在心底的东西,正借着景行失控的信息素,疯狂地冲击着理智的防线。
景行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色,以及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的惊涛骇浪,心里那点恶作剧的快感达到了顶峰。
他伸出手,想像往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