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离开的背影,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西装裤的褶皱都熨帖得一丝不苟。
他端起药碗,温热的甜香滑入喉咙,却不及刚才指尖残留的、沈翊皮肤的凉薄触感来得清晰。
这个总是控制着所有情绪的Beta,就像一本装帧精美的书,每一页都写满了严谨的公式,却在不经意间露出几行潦草的批注。
而景行忽然对破译那些批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拿起手机,给沈翊发去消息:“今晚八点,‘浮光’会所,你陪我去。”
很快,沈翊的回复弹出来:“好。
我会提前安排好一切。”
简单的几个字,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但景行却仿佛能看到,屏幕那头的沈翊,在打下这行字时,指尖是否又会无意识地摩挲着指腹,像在压制什么翻涌的东西。
而那盆万年青,在窗台上安静地舒展着叶片,叶尖上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狡黠的光。
第四章:酒精与失控的边缘深夜十一点的“浮光”会所包厢里,水晶吊灯的光线被调成暧昧的琥珀色。
景行斜靠在丝绒沙发上,指间夹着的威士忌杯已见了底,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混着爵士乐的慵懒旋律,在空气中散成破碎的音符。
“沈翊,”景行仰头将最后一点酒液倒进嘴里,喉结滚动时,脖颈处的Alpha腺体隐约透出冷杉信息素的气息,“你说张公子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沈翊站在沙发旁,手里端着刚沏好的醒酒茶,青瓷茶杯在他掌心显得格外小巧。
他看着景行泛红的眼角,以及平时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此刻凌乱地搭在额前,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了杯沿:“景总,您喝多了。”
“我没醉。”
景行忽然伸手,抓住沈翊的手腕将人拽近。
酒精放大了他的信息素,冷杉与雪水的气息带着侵略性地包裹过来,瞬间填满了两人之间的狭小空间,“我问你话呢——刚才那个敬酒的Omega,腰肢扭得像水蛇,你说她是不是想爬我的床?”
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尾音拖得暧昧。
沈翊被拽得一个趔趄,膝盖几乎碰到沙发边缘,温热的醒酒茶溅出几滴,烫在他手背上。
他却仿佛未觉,只是垂眸看着景行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