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揉揉沈翊的头发,却在指尖触碰到对方发丝的瞬间,被沈翊猛地抓住了手腕。
“景总。”
沈翊的声音低哑得不像他自己,眼神里有挣扎,有隐忍,还有一丝景行从未见过的、近乎破碎的光芒,“您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的指尖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嵌进景行的腕骨。
景行被他眼中的情绪震慑住,酒意醒了大半。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沈翊如此失控,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Beta,此刻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表面平静,内里却已岩浆翻涌。
“我……”景行刚想开口,却被沈翊突然拉近。
两人的距离近到能看清对方瞳孔里的倒影,景行甚至能闻到沈翊身上那股清冽的皂角味,此刻却被自己的信息素染得有些凌乱。
“您总是这样。”
沈翊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疲惫,“用Alpha的身份随意试探,以为Beta的克制是理所当然。”
他的指尖缓缓松开景行的手腕,转而轻轻覆上景行的后颈——那里是Alpha腺体最敏感的位置。
景行的身体骤然一僵。
Beta的指尖带着凉薄的温度,隔着衬衫布料触碰到腺体,带来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危险与诱惑的战栗。
他能感觉到沈翊的指尖在微微颤抖,那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极致的隐忍。
“景行,”沈翊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里带着破碎的沙哑,“别再逼我了。”
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猛地拧开了景行心中某处紧锁的门。
他看着沈翊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深处翻涌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情绪,忽然意识到自己玩过了火。
这个总是控制着一切的Beta,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将所有汹涌的潮水都锁在了平静的表象之下。
而他刚才的调笑与试探,像一把凿子,终于在那道坚冰上敲开了裂缝。
包厢里的爵士乐不知何时换成了蓝调,低沉的萨克斯风呜咽着,像某种无声的控诉。
景行看着沈翊垂落的睫毛,看着他紧抿的嘴唇,忽然感到一阵心慌。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道歉,或者解释,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沈翊忽然松开了手,后退一步,重新拉开了距离。
他的眼神恢复了些许平静,只是眼底深处那抹破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