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如今却陌生得可怕的脸。
冰冷的雨水灌进脖子,流进心里,将最后一点残存的温热彻底浇灭。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满了冰渣,每一个字都割得生疼:“对…不…起。”
声音嘶哑,淹没在滂沱的雨声中。
他满意地哼了一声,搂着白薇转身,厚重的雕花大门在我眼前缓缓关上,隔绝了屋内的暖光,也彻底隔绝了我对这个男人最后一丝微弱如萤火的期待。
门合拢的瞬间,我清晰地听到白薇娇媚的声音:“沈总,别生气了嘛,为这种人不值得……”冰冷的雨水浸透骨髓,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但心却在这一刻彻底死了,冻结成一块坚硬的冰。
我撑着冰冷的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抹去脸上的雨水,眼神空洞地望向外面无边无际的黑暗雨幕。
父亲……爸……您一定要等我!
我冲进冰冷的雨夜,发动车子,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绝望的嘶鸣。
父亲最终挺了过来,但身体大不如前。
我守在医院,衣不解带,沈砚没有出现过一个电话,一条信息。
那个雨夜之后,我们之间,只剩下名存实亡的婚姻躯壳和深入骨髓的恨意。
5 父亲遗言真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一个阳光明媚得刺眼的午后落下。
我正在公司处理一个棘手的跨国并购案的最后环节,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妈妈”。
心脏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紧。
接通的瞬间,母亲压抑不住的、带着巨大恐慌和绝望的哭声穿透听筒,几乎刺破我的耳膜:“晚晚!
快…快来中心医院!
你爸他…他不行了!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
快啊!
医生说…说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轰——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母亲破碎的哭喊在耳边无限放大、回荡。
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妈…妈你别急!
我马上到!
马上!”
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抓起包就往外冲,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凌乱急促的回响。
冲出办公室,我一边跑一边疯狂地拨打沈砚的电话。
他是父亲名义上的女婿,是父亲曾经真心欣赏过的“有为青年”。
此时此刻,哪怕只是为了最后一点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