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的体面,他也应该出现!
再拨。
依旧是忙音。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死死缠住心脏,越收越紧。
我抖着手,换了个号码,直接拨给沈砚的私人助理小张。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
“喂?
夫人?”
“沈砚呢?
让他立刻接电话!
我爸病危!
在中心医院抢救!”
我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小张的声音带着一丝为难和犹豫:“夫人…沈总他…他下午交代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扰。
白秘书今天生日,沈总包了云顶旋转餐厅给她庆生,这会儿…这会儿应该正……”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云顶旋转餐厅?
本市最奢华、最难订的景观餐厅?
给白薇庆生?
而我父亲,正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生命垂危!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眼前阵阵发黑。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瘫软下去。
我死死攥着手机,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我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告诉他,”我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挤出来的,冰冷、嘶哑,带着刻骨的恨意,“让他和他的小秘书,好好庆祝。”
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将那个号码拖入黑名单。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喧嚣都离我远去,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跳动,每一下都带着濒死的窒息感。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地喘着气,眼泪终于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模糊了眼前奢华的办公区。
哀莫大于心死。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倾注了我无数心血、曾以为会和沈砚共同创造的公司,我挺直脊背,擦干眼泪,一步一步,无比坚定地走向电梯。
每一步,都像踩在碎裂的心尖上,却也是走向彻底解脱的开始。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浓得呛人。
走廊尽头,抢救室的红灯像一只不祥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母亲瘫坐在长椅上,短短几天,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是哭干了的麻木。
我走过去,轻轻抱住她瘦削颤抖的肩膀。
母亲抬起浑浊的眼睛,看到是我,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无声地滚落。
“妈,”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别怕,我来了。”
我坐在母亲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