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软又甜,却像毒蛇吐信,“这么巧啊?
刚才我下楼热牛奶,好像听到林晚姐在阳台打电话,说什么在老地方等姐姐过去约会,好像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她怯生生地看向沈砚,“沈总,也许是我听错了?”
“你胡说!”
我目眦欲裂,恨不得撕烂她那张造谣的嘴,“沈砚!
你让她闭嘴!
我爸在医院!”
沈砚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像淬了寒冰。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挡住了我的去路,也挡住了外面倾盆的雨幕和救命的通道。
“呵,”他冷笑一声,那笑声比窗外的惊雷更让人心寒,“为了出去会野男人,连自己亲爹的生死都能拿来当借口了?
林晚,你真是越来越下作了!
是不是觉得我沈砚太好说话?”
“我没有!
让开!”
我急疯了,试图推开他。
“跪下。”
他冰冷的两个字,像铁锤砸下。
我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给薇薇道歉。”
他盯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被欺骗和羞辱点燃的怒火,“为你刚才那些恶毒的话,也为你的不忠。
跪下,说对不起。”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夜幕,瞬间照亮他毫无表情的脸和白薇那掩藏在担忧表情下、几乎要溢出来的得意。
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
巨大的屈辱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将我碾碎。
父亲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而我的丈夫,为了另一个女人一句恶毒的诬陷,要我跪下认错?
“沈砚!
你疯了!”
我嘶吼着,眼泪混着雨水模糊了视线,“那是我爸!”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眼神一厉,猛地抓住我的胳膊,粗暴地将我拖向敞开的别墅大门。
冰冷的、豆大的雨点瞬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打湿了我的头发、衣服,刺骨的寒意瞬间浸透全身。
他用力将我掼在门廊冰冷湿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跪!”
他居高临下地命令,声音在雨夜里如同恶魔的低语。
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钻心的疼。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我的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白薇依偎在沈砚身边,撑着伞,看着雨中狼狈不堪的我,嘴角勾起一抹清晰的、胜利的微笑。
我抬起头,隔着密集的雨帘,死死盯着沈砚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