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脊梁。
“我答应你!”
我对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带着满身的伤痕和刻骨的恨意,“沈确,这场交易,我接了!”
沈确缓缓转过身。
昏黄的光线下,他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一半被壁灯的光勾勒出冷硬的线条。
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古井,清晰地倒映着我此刻狼狈不堪却又眼神如刀、燃烧着毁灭火焰的模样。
他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喜悦。
只有一种冰冷的、尘埃落定的平静,以及眼底深处,那抹如同猎人终于捕获了心仪猎物般的、一闪而过的、极具侵略性的兴味。
他微微颔首,动作优雅得像一个绅士。
“很好。”
冰冷的两个字,敲定了这场以灵魂和身体为赌注的疯狂契约。
他不再多言,转身,大步走向休息室的另一扇门——通往酒店内部专用通道的门。
他拉开厚重的门,外面走廊清冷的光线涌了进来。
“林叙。”
他对着门外低唤了一声。
一直如同影子般守在外面的特助林叙立刻出现在门口,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件熨帖笔挺的黑色男士长风衣。
沈确没有回头看我,只是接过风衣,随意地搭在臂弯。
他侧身站在门边,目光平静地投向门外幽深的通道,仿佛在等待。
那姿态,如同一个耐心的牧羊人,在等待一只迷途的、伤痕累累的羔羊,自己走向他早已备好的牢笼。
冰冷的空气裹挟着通道里特有的、混合着消毒水和地毯尘埃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站在休息室中央,脚下是昂贵的、此刻却肮脏不堪的地毯,身后是那扇隔绝了地狱般宴会厅的门,面前,是通往未知深渊的通道,和那个站在通道入口、如同深渊本身化身的男人。
婚纱冰冷沉重,脚踝的伤口在无声地流血。
心脏的位置,痛得麻木,只剩下一个被恨意和不甘填满的巨大空洞。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
然后,拖着那条如同镣铐般的沉重裙摆,一步,一步,踩着尖锐的痛楚和冰冷的绝望,朝着门口,朝着沈确,朝着那场刚刚缔结的、注定万劫不复的交易,踉跄而决绝地走了过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踏碎过往的幻梦,也踏向不可预知的、布满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