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的未来。
沈确的目光,始终平静地落在通道前方,直到我艰难地走到他身侧。
在我即将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那件臂弯里的黑色长风衣,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而冷硬的气息,毫无预兆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兜头罩在了我的身上!
宽大的风衣瞬间将我整个人包裹住,带着他残留的体温,隔绝了婚纱的冰冷,也隔绝了外界所有可能的窥探视线。
那突如其来的暖意和黑暗中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让我浑身猛地一僵!
“外面冷。”
沈确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近在咫尺,却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下一秒,一只温热而有力的大手,隔着风衣的布料,稳稳地、带着一种绝对掌控的力度,扣在了我的手腕上!
那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我无法挣脱。
“走。”
一个简洁的命令字。
他没有给我任何反应或抗拒的机会,扣着我的手腕,迈开长腿,不容置疑地牵着我,踏入了门外那条光线昏暗、仿佛没有尽头的专用通道。
沉重的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彻底隔绝了那个充满了香槟、眼泪、背叛和疯狂一吻的、如同废墟般的“婚礼”现场。
通道里异常安静,只有我们两人沉闷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他走得很快,步伐沉稳有力,我几乎是被他半拖着前行。
沉重的婚纱裙摆和高跟鞋在光滑的地面上拖曳、磕绊,狼狈不堪。
脚踝的伤口被反复牵扯,传来阵阵钻心的刺痛,每一次都让我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不由自主地趔趄。
沈确却仿佛毫无所觉。
他扣着我手腕的手没有丝毫放松,力道甚至隐隐加重,如同冰冷的镣铐。
他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只是目视前方,侧脸线条在通道顶灯冷白的光线下显得更加冷硬、漠然。
那件宽大的黑色风衣被他强行裹在我身上,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雪松冷香,像一层无形的、充满禁锢意味的囚衣。
屈辱如同冰冷的毒液,顺着被他扣住的手腕,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着脚踝的剧痛和被他拖拽的踉跄,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示弱的呻吟。
汗水浸湿了额发,顺着鬓角滑落,冰冷地贴在脸颊上。
通道尽头,一扇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