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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空间逃荒,我在古代当地主后续+完结

拉克夏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的胃像被火钳绞着,每走一步都听见肠子互相摩擦的干涩声。喉咙里全是沙子,咽一下都带着血腥气。眼前发黑,只能看见前面承安的小脑袋,晃啊晃的,像颗随时会掉下来的干瘪豆子。“姐…我饿…”承安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带着哭腔,小身子软软地靠在我腿上,差点把我带倒。我一把捞住他,瘦得硌手的骨头透过薄薄的破衣裳顶着我。五天。整整五天,除了几捧浑浊的河水,几口硬得像石头的树皮糊糊,我们姐弟俩肚子里再没进过别的。逃荒的路长得没有尽头,黄土路两边倒伏着草根都被啃光的尸体,苍蝇嗡嗡地围着打转,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甜腻又绝望的腐烂味儿。娘咽气前死死攥着我的手,眼睛瞪得老大:“初禾…带…带安儿…活下去…”那眼神,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心上。爹更早一步倒在了路上,连...

主角:承安热门   更新:2025-06-05 02: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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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承安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带空间逃荒,我在古代当地主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拉克夏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胃像被火钳绞着,每走一步都听见肠子互相摩擦的干涩声。喉咙里全是沙子,咽一下都带着血腥气。眼前发黑,只能看见前面承安的小脑袋,晃啊晃的,像颗随时会掉下来的干瘪豆子。“姐…我饿…”承安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带着哭腔,小身子软软地靠在我腿上,差点把我带倒。我一把捞住他,瘦得硌手的骨头透过薄薄的破衣裳顶着我。五天。整整五天,除了几捧浑浊的河水,几口硬得像石头的树皮糊糊,我们姐弟俩肚子里再没进过别的。逃荒的路长得没有尽头,黄土路两边倒伏着草根都被啃光的尸体,苍蝇嗡嗡地围着打转,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甜腻又绝望的腐烂味儿。娘咽气前死死攥着我的手,眼睛瞪得老大:“初禾…带…带安儿…活下去…”那眼神,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心上。爹更早一步倒在了路上,连...

《带空间逃荒,我在古代当地主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的胃像被火钳绞着,每走一步都听见肠子互相摩擦的干涩声。

喉咙里全是沙子,咽一下都带着血腥气。

眼前发黑,只能看见前面承安的小脑袋,晃啊晃的,像颗随时会掉下来的干瘪豆子。

“姐…我饿…” 承安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带着哭腔,小身子软软地靠在我腿上,差点把我带倒。

我一把捞住他,瘦得硌手的骨头透过薄薄的破衣裳顶着我。

五天。

整整五天,除了几捧浑浊的河水,几口硬得像石头的树皮糊糊,我们姐弟俩肚子里再没进过别的。

逃荒的路长得没有尽头,黄土路两边倒伏着草根都被啃光的尸体,苍蝇嗡嗡地围着打转,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甜腻又绝望的腐烂味儿。

娘咽气前死死攥着我的手,眼睛瞪得老大:“初禾…带…带安儿…活下去…” 那眼神,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心上。

爹更早一步倒在了路上,连句遗言都没留下。

现在,就剩我们俩了。

活下去?

拿什么活?

我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寸寸淹没头顶。

就在意识快要被黑暗吞噬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清凉感猛地从心口炸开,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眼前不再是昏黄的天地和弟弟枯黄的小脸,而是……一片柔和的光?

一个……小小的院子?

我懵了。

不是幻觉。

那感觉太真实。

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院,泥土地,一口石头砌的井,井口幽幽地冒着凉气。

院子一角,孤零零地杵着一个破旧的木架子。

最重要的是,架子最下层,整整齐齐码着……黄澄澄的玉米棒子!

还有一小堆晒干的红薯干!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冲破单薄的胸膛。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是极度渴望和难以置信的交织。

“姐?

姐你怎么了?”

承安惊慌地摇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哭音。

我猛地回过神,大口喘着气,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虚空,又猛地低头看自己的手。

刚才那感觉……那院子……那粮食……是真的吗?

念头刚起,那股清凉感再次出现,意识“嗖”地一下,又沉进了那个小小的院落里。

玉米棒子!

红薯干!

就在眼前!

逃荒路上,易子而食都不稀奇,我顾不上去想这凭空出现的院子是什么妖法还是神仙显灵。

活下去!

这是唯一的念头


强烈的意念集中在架子最底层的红薯干上——给我!

下一秒,手里猛地一沉。

低头一看。

一小捧带着泥土气息、干巴巴的红薯干,实实在在地躺在我枯瘦的手掌心里!

“啊!”

我短促地惊叫一声,差点把它们扔出去。

“姐?

这是…吃的?”

承安的眼睛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像饿极了的狼崽子,死死盯着我手里的东西,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又被他慌乱地用袖子擦掉。

巨大的狂喜和极度的恐惧同时攫住了我。

我猛地攥紧红薯干,警惕地四下张望。

还好,这一段路上没什么人,只有远处几个蹒跚的黑影。

没人注意到我们这两个快饿死的孩子。

“快!

安儿,张嘴!”

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飞快地掰下一小块最小的红薯干,不由分说塞进承安嘴里。

他连嚼都顾不上嚼,喉咙一梗,就囫囵吞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

“慢点!

慢点!

嚼碎了!”

我吓得赶紧给他拍背,又掰了指甲盖那么大一点,塞进自己嘴里。

干硬的红薯干带着尘土味,在嘴里迅速软化,释放出难以言喻的甘甜。

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瞬间抚慰了烧灼的胃袋。

活了!

我感觉自己像一棵快要枯死的草,被这点甘霖浇活了根!

“姐!

还有吗?

还要!”

承安缓过气,眼睛更亮了,小手急切地扒拉着我的衣襟。

“有!

有!

别急!”

我强压住激动,再次集中精神。

这一次,我“看”得更清楚了。

院子不大,井水清澈,那木架子总共三层,最底层是粮食,玉米棒子大概有七八个,红薯干一小堆。

上面两层空荡荡的。

一个念头清晰起来:这是我的!

只有我能进去!

能拿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取”出几小块红薯干,和承安躲在路边一个半塌的土墙后面,一点点地、珍惜万分地啃着。

每一口都细细咀嚼,让那点微薄的能量最大程度地滋养身体。

不敢多吃,怕撑坏了饿透了的肠胃,更怕被人发现。

“姐,这…是哪来的神仙给的吗?”

承安舔着手指上残留的甜味,小声问,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充满了敬畏和希望。

“嘘!”

我捂住他的嘴,心脏怦怦跳,“别问,也别告诉任何人!

记住!

这是保命的秘密!

对谁都不能说!

爹娘也不行!


” 我严厉地叮嘱。

爹娘已经不在了,但这话必须说死。

这世道,人心比饿狼还可怕。

承安似懂非懂,但看我严肃得吓人,用力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有了这点食物垫底,身体里终于有了点力气,不再是那种随时会倒毙的虚浮。

我拉着承安,继续沿着难民流的方向往前走。

目标不再是茫然的求生,而是——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

路上,我开始偷偷试验我的“院子”。

意识沉进去,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里面的每一寸土地。

我尝试着把路边一株蔫头耷脑、不知名的野菜连根拔起,念头一动:“收进去!”

那株野菜瞬间从我手上消失,出现在院子的泥土地上。

蔫巴巴的叶子肉眼可见地舒展了一些。

有效!

我又试着集中精神,想舀点井水出来。

果然,一个念头,掌心就出现了一捧清冽甘甜的井水!

我和承安分着喝了,那滋味,比蜜还甜,喝下去浑身都舒坦,连日的疲惫都消减了几分。

这井水,怕不是凡水!

我心里有了猜测。

“姐,这水好甜!”

承安小声惊叹。

“嗯,以后渴了就告诉姐。”

我摸摸他的头,心里有了底。

接下来的路程,虽然依旧艰难,但我和承安的状态明显比周围的难民好太多了。

我们不再饿得眼冒金星,走路打晃。

我隔一段时间就偷偷拿出一点红薯干或玉米粒(我小心地搓下来),和承安分着吃。

渴了,就喝那神奇的井水。

身体在快速地恢复力气。

我开始像个真正的猎手一样观察周围。

目光不再麻木,而是充满了算计。

路过一片枯死的野草地时,我眼尖地发现几株被踩得稀烂、但根茎似乎还顽强的车前草。

趁着没人注意,我飞快地蹲下,假装提鞋,迅速把它们连根挖起,“收”进了空间院子。

又走了两天,难民队伍里开始有人支撑不住倒下。

哭声、哀嚎声、抢夺一点点食物的打骂声不绝于耳。

我和承安尽量避开人群,走在边缘。

这天傍晚,我们在一处背风的小土坡下歇脚。

附近也三三两两坐着些疲惫不堪的难民。

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妇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面黄肌瘦,嘴唇干裂出血,怀里的孩子哭得有气无力,小脸发青。

她徒劳地轻轻拍着孩子,眼神空洞绝
望,只剩下机械的本能。

我犹豫了一下。

空间里的井水似乎有恢复元气的效果,或许能救那孩子一命?

但暴露的风险……我看着那妇人死寂的眼睛,又看看承安依赖的目光。

娘临死的眼神再次浮现。

心一横。

我拉着承安,装作随意地挪到那妇人附近。

趁着她低头看孩子,周围人昏昏欲睡的当口,我迅速从空间里“取”出小半捧水——不是井水,而是我之前故意混合了一点普通河水进去稀释过的——用手心托着,飞快地递到她面前。

“大姐,给孩子润润嘴。”

我压低声音,语速极快。

妇人猛地抬头,看到水,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随即又被巨大的警惕取代。

她看看我,又看看水,再看看怀里气息微弱的孩子,挣扎了一瞬,猛地低下头,用干裂的嘴含了一口水,小心翼翼地渡进孩子嘴里。

孩子本能地吮吸着。

一口,两口……那小脸似乎没那么青了,微弱的哭声也停歇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妇人抬起头,看着我,嘴唇哆嗦着,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砸在黄土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重重地、无声地点了三次头。

那眼神里的感激和求生欲,无比沉重。

我什么也没说,拉着承安迅速离开了那个角落,心还在狂跳。

还好,没人注意。

就在我心跳如鼓、拉着承安快步离开那对母子的瞬间,一股比之前更清晰、更强烈的清凉感猛地从心口涌出,直冲天灵盖。

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推开了一扇尘封的门。

意识再次沉入那个小院,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

院子竟然……变大了!

原本方方正正的小院,此刻向外延伸了足有一倍有余!

原本光秃秃的泥土地,多出了几垄整齐的田埂,泥土的颜色也显得更深沉肥沃。

最让我心脏停跳的是院子中央——那口古朴的石井旁边,竟然多了一个小小的泉眼!

泉眼只有碗口大,清澈见底的泉水汩汩地冒着,在井边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浅浅的水洼。

水洼周围,竟然顽强地钻出了几簇嫩绿的、不知名的小草!

一股难以言喻的清新气息弥漫在整个空间里,吸一口,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连日奔逃积累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

这……救人还能让空间
升级?

我强忍着巨大的激动,尝试着将意识探向那汪泉水。

一种温和而充满生机的力量感传来。

这泉水,效果绝对比井水更胜一筹!

念头一动,一滴泉水出现在指尖,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我毫不犹豫地舔掉。

一股暖流瞬间席卷全身,不仅驱散了所有疲惫,连身体深处因为长期饥饿和劳累造成的隐痛都缓解了大半!

“姐,你脸好红!

你笑啥?”

承安仰着小脸,不解地看着我嘴角抑制不住扬起的弧度。

“没什么,” 我赶紧收敛表情,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安儿,记住姐的话,咱们一定能活下去,而且会活得很好!”

空间的变化给了我巨大的底气。

我不再满足于仅仅收集路边的野菜野草。

我开始有目的地寻找一些有用的植物种子或根茎。

遇到枯死的果树,我就去扒拉树根附近,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能发芽的根块。

路过荒废的村落,我冒险溜进去,在坍塌的房屋角落搜寻,还真让我在一个破瓦罐里找到了一小把干瘪的、不知是什么的豆子!

如获至宝地收进空间院子,小心地种在新开垦出来的田垄里。

空间的神奇再次显现。

无论是蔫巴巴的野菜,还是干瘪的豆子,种下去后,浇上一点稀释的井水(我不敢直接用新得的泉水,怕效果太惊世骇俗),它们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抽芽、长叶。

虽然还远不到收获的时候,但那片小小的绿意,就是无边的希望。

有了空间水和偶尔补充的食物,我和承安成了难民潮里罕见的“健康人”。

我们的衣服虽然破烂,但脸色不再蜡黄,走路也不再飘忽。

这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这天中午,我们正挤在一处背阴的岩石下休息,拿出一点点搓碎的玉米粒,就着空间水慢慢嚼着。

一个满脸横肉、三角眼的男人凑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同样面带凶相的同伴。

“小丫头,运气不错啊?

还有粮食嚼?”

三角眼男人咧着嘴,露出黄黑的牙齿,眼睛像钩子一样盯着我手里那一点点玉米碎末。

他叫周大富,难民里出了名的泼皮无赖,仗着身强力壮,经常欺负弱小,抢掠食物。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把承安护在身后,迅速把手里的玉米碎
塞进嘴里,含糊道:“哪有什么粮食,挖了点草根。”

“草根?”

周大富嗤笑一声,伸手就来抓我的破包袱,“老子看你这两天脸上有肉了,藏着好东西吧?

拿出来给爷几个看看!”

他的手刚碰到包袱皮,我猛地往后一缩,厉声道:“你干什么!

光天化日抢东西吗?”

声音因为紧张而拔高,引来了周围一些难民的侧目。

但大多数人都麻木地看着,或者畏惧地低下头,没人敢出声。

“抢?”

周大富狞笑,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力气大得惊人,“老子看你可怜,检查检查有没有夹带私货!

这路上不太平,谁知道你这丫头片子是不是偷了谁家的救命粮!”

他的两个同伙也围了上来,堵住我们的退路。

承安吓得大哭起来。

浓重的汗臭和恶意扑面而来。

我脑子飞速转动。

硬拼?

我们两个半大孩子绝对打不过三个壮年男人。

喊救命?

周围都是自顾不暇的难民,谁会管?

空间……空间里有什么能用的?

念头电闪。

空间里……有石头!

砌井的石头!

那院子里的地面是泥土,但井是石头垒的!

几乎是本能反应,我意识沉入空间,集中在那口石井上,锁定一块拳头大小、边缘有些尖锐的石头——出来!

“哎哟!”

周大富突然惨叫一声,捂着头猛地跳开,鲜血瞬间从他指缝里流了下来。

一块沾着泥土、带着棱角的石头,凭空出现,砸中了他的额头,然后“咚”地一声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周大富和他的同伙,包括周围看热闹的难民,连承安的哭声都噎住了。

凭空出现的石头?

太诡异了!

“谁?!

谁砸老子?!”

周大富又惊又怒,捂着流血的头,惊恐地四下张望。

他的两个同伙也吓得后退一步,惊疑不定地扫视着周围,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我强作镇定,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后背全是冷汗。

刚才那一下是情急之下的本能,现在才感到后怕。

我死死盯着周大富,用一种刻意压低、带着点森然的语气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再敢欺负人,下次掉的就不只是石头了!”

这话配合着凭空出现的石头,效果拔群。

周大富看着地上那块沾着他血的石头,又看看我冰冷的脸,眼神
里充满了惊惧。

他信鬼神!

周围的难民也窃窃私语起来,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带着敬畏和疏离。

“邪…邪门…” 周大富色厉内荏地骂了一句,捂着流血的头,在两个同伙的搀扶下,灰溜溜地跑了,连地上的石头都没敢捡。

危机暂时解除。

我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赶紧扶住岩石。

承安扑过来紧紧抱住我的腿,小身子还在发抖。

“姐…有神仙…帮我们?”

他抽噎着问,大眼睛里又是害怕又是崇拜。

“嗯,” 我喘着粗气,把他搂进怀里,声音还有些发颤,“所以安儿要记住,不能做坏事,要心存善念。”

这话是说给他听,更是说给我自己听。

空间的力量太诡异,也太强大,我必须慎之又慎。

那块染血的石头被我悄悄“收”回了空间。

看着它重新垒回井边,我意识到,这空间不仅是粮仓和药泉,在危急关头,也能成为武器。

只是,这力量必须隐藏好,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周大富的惊惧眼神提醒了我,在这个时代,“妖异”比强盗更可怕。

经此一事,再没人敢轻易招惹我们姐弟。

偶尔有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来,一触及我平静的眼神,想起那块诡异的石头,便都讪讪地移开了。

我们终于获得了一种畸形的“安全”。

难民队伍像一条濒死的巨蟒,缓慢地蠕动着,终于在一个黄昏,看到了前方升起的、属于人烟的稀疏炊烟。

“姐!

有村子!

有村子了!”

承安指着前方,兴奋地跳起来。

那是一个规模不小的镇子,青灰色的城墙在暮色中显露出轮廓。

城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像我们一样的逃荒者。

穿着统一服饰的“安保人员”(后来才知道是镇上富户组织的护院队)手持棍棒,神色警惕地维持着秩序,严格盘查着每一个想进城的人。

“听着!

清水镇有规矩!”

一个头目模样的汉子站在高处,声音洪亮却冰冷,“入城者,一人交五斤粮食或等同财物做入城税!

交不出的,去城西‘安置区’!

敢闹事、偷抢的,乱棍打死!”

五斤粮食!

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难民队伍瞬间炸开了锅。

哭喊声、哀求声、绝望的咒骂声响成一片。

大多数人一路逃来,早就耗尽了所有,哪里还有五斤粮?

所谓的
“安置区”,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一片用木栅栏围起来的荒地,任由难民自生自灭,每天施舍点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水吊命,跟等死没区别。

我和承安挤在人群里,心也沉了下去。

空间里倒是有粮食,玉米和红薯干加起来,凑出十斤不成问题。

但怎么拿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从破包袱里掏出十斤粮食?

那跟举着牌子喊“我有问题”有什么区别?

周大富的事情才过去几天?

“姐…我们…是不是进不去了?”

承安紧紧抓着我的手,声音带着哭腔。

他太渴望一个安稳的、有屋顶的地方了。

我咬着下唇,大脑飞速运转。

不能暴露空间,这是底线。

那么,只能去“安置区”了。

虽然条件恶劣,但至少暂时脱离了流亡,有了一个相对固定的落脚点。

而且,那里人多眼杂,反而可能更利于我隐藏。

“别怕,” 我握紧他的手,声音异常冷静,“我们去安置区。”

“啊?”

承安小脸一白。

“听姐的。”

我语气坚定。

与其冒险暴露,不如先蛰伏。

我有空间,有水,有粮,有种子,在安置区未必不能活出一条路来。

我们跟着大部分绝望的、交不起入城税的难民,被护院们驱赶着,走向城西那片巨大的荒地。

所谓的安置区,其实就是一片用削尖的木桩草草围起来的区域,里面密密麻麻挤满了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难民,空气中弥漫着排泄物、汗馊和绝望混合的刺鼻气味。

几个穿着统一短褂的“管事”模样的人,在几个护院的簇拥下,趾高气扬地巡视着,眼神里充满了嫌恶和不耐。

“都听好了!”

一个胖管事叉着腰,唾沫横飞,“清水镇仁义,收留你们这些叫花子!

每人每天卯时、申时,凭号牌到西头粥棚领一碗救济粥!

敢插队、敢闹事、敢偷摸溜出去惹事的,抓住一次,三天没粥喝!

抓住两次,直接打断腿扔出去!

都给我安分点!”

他丢下一堆粗糙的木片,上面用炭笔画着歪歪扭扭的记号,就算是号牌了。

人群麻木地涌上去争抢。

我护着承安,仗着身体恢复了不少力气,抢到了两块号牌。

环顾四周,一片愁云惨雾。

角落里,我看到了那个曾被我喂过水的妇人,她抱着孩子蜷缩着,孩子似乎好了一些
,但她的脸色依旧灰败。

她也看到了我,眼神复杂地闪了闪,低下头去。

必须尽快找到自己的“地盘”。

我拉着承安,避开人群最密集、最污秽的区域,往安置区边缘、靠近木栅栏的地方走。

那里人少一些,空气也稍好。

最后,在一处背靠土坡、相对干燥避风的角落停了下来。

“安儿,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我指着那块小小的空地,故作轻松地说。

承安看着周围荒凉破败的景象,瘪瘪嘴,但没哭出来,只是用力点了点头:“嗯!

有姐在,就是家!”

第一步,解决住的问题。

空间里那把锈迹斑斑的柴刀终于派上了用场。

我借口去找点柴火,溜到安置区外围,用柴刀砍了一些还算坚韧的灌木枝条和干草。

回来时,承安已经听话地收集了一些别人丢弃的破草席和烂布片。

我们姐弟俩合力,用枝条搭起一个极其简陋的“人”字形窝棚,顶上铺上厚厚的干草,再用破草席和烂布片尽量围住四面挡风。

虽然四面漏风,但总算有了个遮风避雨的“屋顶”,比露天席地强太多了。

这在难民堆里,已经算“豪宅”了。

看着承安在新“家”里兴奋地钻来钻去,我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食物和水的问题。

官府的救济粥?

那玩意儿只能保证饿不死。

想活下去,活得像个人,还得靠自己。

安置区每天两顿稀粥,排队领粥的队伍长得令人绝望,每次都要耗费大量时间和体力。

我观察了几天,发现管得虽然严,但也不是铁板一块。

尤其到了晚上,护院们会撤到外围,只留少数人看守入口。

安置区内部的管理基本靠那些管事和难民中自发形成的“小头目”,混乱得很。

这给了我机会。

白天,我老老实实带着承安去排队领粥。

那粥清汤寡水,米粒少得可怜,几口就喝完了,但聊胜于无。

我每次都把自己的那份省下小半,偷偷喂给承安。

他正在长身体,需要更多。

承安不肯,我就板起脸:“听话!

姐不饿!”

空间里的玉米和红薯干成了我们真正的能量来源,但每次只能偷偷摸摸地吃一点点。

更多的时间,我像个幽灵一样在安置区里游荡。

我的目标是——种子,任何能发芽的种子!

难民们随身携带的东西早就被翻
捡了无数遍,有价值的几乎没有。

但我有耐心,也有空间泉水这个作弊器!

我专挑那些看起来半死不活、或者被丢弃的植物。

有人挖来的草根带着点芽孢?

收!

角落里干枯的藤蔓上挂着几个干瘪的野果?

里面的籽抠出来!

甚至有人垫在身下发霉的草堆里,我也去翻找,看有没有混在里面的草籽。

每次收集到一点点疑似种子的东西,我都如获至宝,立刻“收”进空间,种在院子里。

新开垦出来的几垄田,被我见缝插针地种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名的草籽、干瘪的野豆子、几颗蔫巴巴的野菜根……浇上稀释的井水(我严格控制着浓度,不敢用泉水),它们便以惊人的速度生根、发芽、舒展叶片。

空间里的时间流速似乎也与外界不同,短短几天,我的小院已经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最先收获的是一种类似小青菜的野菜,叶片肥厚翠绿。

我小心地摘了几片最嫩的叶子,和承安分着生吃了。

清甜,带着一股蓬勃的生机,比任何山珍海味都美味。

接着是一种结出小豆荚的藤蔓,豆荚里的豆子很小,但煮熟后粉糯香甜,提供了宝贵的蛋白质。

最让我惊喜的,是在一堆垃圾里翻到的一个发芽的土豆!

只有鸡蛋大小,芽眼却绿油油的。

我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把它种在空间最肥沃的地方,浇上一点点泉水。

它没有辜负我的期望,疯狂地抽出枝叶,地下迅速膨大出新的块茎。

有了空间这个源源不断的补给站,我和承安不仅没饿着,脸色反而一天天红润起来,身上也渐渐有了肉。

这在面黄肌瘦、死气沉沉的安置区里,简直鹤立鸡群。

“柳家丫头,你们姐弟俩……气色咋这么好?”

终于有一天,隔壁窝棚的一个姓赵的寡妇忍不住了,趁着周围人少,凑过来小声问。

她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儿子,母子俩都瘦得脱了形。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叹了口气:“赵婶儿,我们年轻,底子好点罢了。

也是硬扛着,天天饿得前胸贴后背。”

我故意撸起袖子,露出依旧纤细的胳膊(虽然比刚来时结实多了),又指了指承安,“安儿也总喊饿,夜里都睡不着。”

赵寡妇狐疑地看了看承安红扑扑的小脸,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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