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严厉地叮嘱。
爹娘已经不在了,但这话必须说死。
这世道,人心比饿狼还可怕。
承安似懂非懂,但看我严肃得吓人,用力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有了这点食物垫底,身体里终于有了点力气,不再是那种随时会倒毙的虚浮。
我拉着承安,继续沿着难民流的方向往前走。
目标不再是茫然的求生,而是——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
路上,我开始偷偷试验我的“院子”。
意识沉进去,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里面的每一寸土地。
我尝试着把路边一株蔫头耷脑、不知名的野菜连根拔起,念头一动:“收进去!”
那株野菜瞬间从我手上消失,出现在院子的泥土地上。
蔫巴巴的叶子肉眼可见地舒展了一些。
有效!
我又试着集中精神,想舀点井水出来。
果然,一个念头,掌心就出现了一捧清冽甘甜的井水!
我和承安分着喝了,那滋味,比蜜还甜,喝下去浑身都舒坦,连日的疲惫都消减了几分。
这井水,怕不是凡水!
我心里有了猜测。
“姐,这水好甜!”
承安小声惊叹。
“嗯,以后渴了就告诉姐。”
我摸摸他的头,心里有了底。
接下来的路程,虽然依旧艰难,但我和承安的状态明显比周围的难民好太多了。
我们不再饿得眼冒金星,走路打晃。
我隔一段时间就偷偷拿出一点红薯干或玉米粒(我小心地搓下来),和承安分着吃。
渴了,就喝那神奇的井水。
身体在快速地恢复力气。
我开始像个真正的猎手一样观察周围。
目光不再麻木,而是充满了算计。
路过一片枯死的野草地时,我眼尖地发现几株被踩得稀烂、但根茎似乎还顽强的车前草。
趁着没人注意,我飞快地蹲下,假装提鞋,迅速把它们连根挖起,“收”进了空间院子。
又走了两天,难民队伍里开始有人支撑不住倒下。
哭声、哀嚎声、抢夺一点点食物的打骂声不绝于耳。
我和承安尽量避开人群,走在边缘。
这天傍晚,我们在一处背风的小土坡下歇脚。
附近也三三两两坐着些疲惫不堪的难民。
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妇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面黄肌瘦,嘴唇干裂出血,怀里的孩子哭得有气无力,小脸发青。
她徒劳地轻轻拍着孩子,眼神空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