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所有污秽的情绪残渣。
“我们生来就残缺。
世界不需要我们的‘情绪’,那太低级,太不稳定,太……污染。”
他晃了晃注射器,“但‘他们’需要。
需要纯粹、高浓度的‘色彩’精华,来维持他们的光鲜、他们的敏锐、他们高高在上的‘高质量’人生。
我们,就是矿脉。”
他的话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脑海。
“他们”?
“高质量”?
巨大的阶级鸿沟瞬间具象化,横亘在我面前,冰冷而绝望。
原来透明不是病,是标记——标记着我们生来就是被圈养的、供人榨取的牲畜!
愤怒,一种前所未有的、岩浆般炽热的愤怒,猛地从我那片空白冰冷的胸腔深处炸开!
它不再是虚无的悲伤,而是实实在在的、燃烧的火焰,烧灼着我透明的灵魂!
“不!”
一声嘶吼从我喉咙里爆发出来,带着血沫的腥气。
积蓄的力量在瞬间爆发,我猛地低头,狠狠撞向默的胸口!
他显然没料到我这个看似温顺的“原料”会反抗,猝不及防地踉跄后退,那只色彩淋漓的手下意识地护在身前。
就是现在!
我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爆发出从未有过的敏捷,猛地侧身,试图从他与墙壁的缝隙中冲出去!
冰冷的砖墙擦过我的手臂,污浊的雨水溅进眼睛。
自由!
巷口就在几米之外!
外面是喧嚣的、流动着色彩的世界!
然而,就在我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巷口那相对明亮的光线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攫住了我的后颈!
那力量冰冷、坚硬,如同铁钳,瞬间掐灭了我所有的希望和力气。
是默!
他像一道无声的阴影,轻易地追上了我。
那只被色彩污染的手死死扣住我的脖子,将我整个人向后拖拽,粗暴地按在冰冷湿滑的墙壁上!
“砰!”
后脑重重撞在砖石上,眼前瞬间金星乱冒,剧痛和窒息感一同袭来。
世界天旋地转。
他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下来,那双深褐色的眼睛此刻再无半分伪装,只剩下纯粹的、执行任务般的冰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强行固定住我剧烈挣扎的手臂,动作精准而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别浪费力气了。”
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响起,气息冰冷,“反抗只会增加你的痛苦。
这是我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