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来得早啊。”
酒保的声音混着冰块碰撞声传来。
沈砚顺着声音看过去,穿藏青夹克的老男人正往楼梯上走,后颈有块硬币大的胎记——是老赵,红月酒吧的常客,前两世循环里从不在雪夜出现的人。
他摸了摸腰间的微型录音笔,跟着上了二楼。
包厢门虚掩着,隐约漏出几句压低的对话:“...清风那边催了三次,这次必须把改制款洗干净。”
“赵哥您放心,粉末验过了,绝对查不出来源。”
沈砚的呼吸顿了顿。
他弯腰捡起地上半片碎瓷片,指尖在门框上敲了两下:“赵叔,苏老板让我给您送瓶三十年的花雕。”
门开的瞬间,他瞥见茶几上白色粉末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是前两世命案现场常见的伪装物,警方总当普通毒品处理,可这次他闻出了汽油味——那是用来混淆资金流向的标记物。
<老赵的眼神缩了缩,却还是笑着接了酒瓶:“小沈啊,怎么不在楼下陪苏老板?”
他的手在裤腿上擦了擦,沈砚注意到他无名指内侧有圈淡白的戒痕——前两世结案报告里,死者老赵是鳏夫,哪来的戒指?
“苏老板说赵叔爱喝这口。”
沈砚把酒瓶递过去,指尖在瓶颈蹭了蹭,“听说最近有个叫清风的中间人,专给改制企业办事?
我一朋友的厂正愁着转制手续,赵叔要是方便——叮——”金属落地声惊得两人同时转头。
洗手间方向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沈砚先一步冲过去,门把手上还沾着水,推开门就看见老赵直挺挺倒在瓷砖地上,右手攥着半片袖扣,瞳孔散得像被揉皱的墨纸——和前两世巷口无名尸的死状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
苏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砚回头,正看见她蹲下身,指尖快速在老赵衣袋里动了动,再抬起来时,掌心里多了张皱巴巴的纸条。
他上前半步,靴尖碾住她裙角:“0415,苏老板藏得这么急?”
苏绛的眼尾挑了挑,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在暖光下泛着珍珠白。
她没躲,反而凑近他:“沈侦探好眼力。”
她的呼吸扫过他耳垂,“你以为你是第一个进这酒吧的人?”
指甲轻轻划过他胸前口袋——那里装着林湄的眼镜腿,“每晚都死一个,你猜为什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