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妆容干净利落,站在讲台前读完三页项目总结时,会议室鸦雀无声。
没有掌声,但也没有一个人敢质疑我说的话。
这和以往不一样。
往年这个时候,台上站的是赵盈盈,话筒握在她手里,她习惯性地用“我们组”的名义,概括所有人的付出。
而今天,我只用了第一人称。
因为这一次,项目从立案、客户需求梳理、数据搭建到最终方案演示,所有环节都是我独立完成的。
每一个节点的资料上都写着我的名字,没有重叠、没有遮掩、也没有遗漏。
那些在“合作”名义下被抹去的努力,如今终于一次性归还给我。
会议结束后,我从台上下来,路过唐子维身边,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回应。
我们之间的某种联系,从赵盈盈被查的那一刻就断了。
他没有害我,但也从未真正站在我这边。
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和他一样,不推你,也不拉你,他们只选择跟着势能走。
我不会怪他,但我也不会再期待什么。
出了会议室,我走到公司走廊尽头的窗前,站了很久。
外面天很蓝,阳光打在落地玻璃上,照得我脸上发烫。
我低头看见窗边的桌上放着一本《年度先进员工访谈手册》,封面已经翻旧。
我随手翻开,翻到倒数第三页,赵盈盈的照片还在。
她的采访内容很官方,提到“职场女性要平衡好情绪与效率”、“学会在团队中保持谦逊与合作精神”。
我读了一遍,又翻回上一页。
是我。
我那页的标题是:“她的答案只有一个词——独活。”
那是我接受采访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能在这家公司站住脚?”
记者问。
我看着她,说:“能独活的人。”
不是合群,不是会来事,不是懂配合,不是擅长伪装,是能靠自己一个人撑下来,不需要别人给台阶、不求机会、不怕得罪人的那种人。
他们活得孤独,但活得久。
手册放下的时候,林蔓走了过来,把一杯温水递给我。
“今天这场会,你赢得太漂亮了。”
她笑着说。
我点点头:“也算还了我自己两年前在茶水间忍下的那口气。”
她没接话,只是盯着我:“你还会留下吗?”
我想了几秒,反问她:“你觉得我还需要留下吗?”
她一愣。
我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