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果我走,是带着完整履历和自主谈判身份离开。
不是像以前那样悄无声息被挤出去。”
“那你打算去哪?”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看着窗外,想起我刚来公司第一年的样子。
那时候连饭都不敢点贵的,因为怕月底工资卡里见底。
打车是不敢想的事,加班通宵之后还是坐地铁回家,在月台站了三十分钟才等来一班车。
我甚至还记得第一次被赵盈盈拍桌子吼:“你能不能别这么玻璃心?”
那一瞬间,我是想辞职的。
可我没走。
我选择留了下来,不是因为我不怕痛,而是我觉得,总有一天我能赢。
如今我赢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在这里停下。
走到尽头是为了转身,而不是就地扎根。
下午六点,我收拾完工位,把黑皮本从抽屉深处拿出来。
那本写满了证据、羞辱、憋屈和细节的笔记本,如今已经快要合不上。
我在最后一页写下一行字:“她不再是那个忍气吞声的人了。”
我把它封起来,用牛皮纸袋装好,贴上标签:已完成。
然后我起身,走出办公室的门。
楼下的风有些大,我一手扶着电梯扶手,一手抬头看了看夜空。
天上没有星星,但风里没有冷意。
我忽然想起赵盈盈曾说的一句话:“别太当真,这里就是个游戏。”
我当时没说话。
但现在,我想补一句:“我当真,是因为我想赢。”
而现在,我已经站在了属于我的位置上。
我不再需要用愤怒去记住这些人。
因为我已经赢得太干净,干净到他们连留下来做反派的资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