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信上。
没人鼓掌,也没人道贺。
但我不需要那些了。
下午四点,我整理资料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集团审计负责人打来的。
“您好,李小姐,有一份您过去提交的客户项目备份,我们注意到与现存档版本出入较大,方便确认一下出处吗?”
我平静回应:“那是我在初稿阶段建立的私密草案库,为了防止资料在多次传阅中内容混乱。”
对方沉默了两秒:“明白,您是目前唯一完整保留历史版本链的人,这对我们很重要。”
我说:“我会配合。”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我把电脑屏幕调暗,坐在椅子里闭上眼。
脑子里回闪的不是这些天的惊心动魄,而是一个星期前赵盈盈对我说的那句话:“你不会赢的,思语,这种事,你扛不住。”
她说得对。
我当时确实扛不住。
但我也没让自己倒下。
因为我从不靠谁扶,只靠自己。
下班时,林蔓来找我,拿了一份茶水间打印出来的通知单。
“你看这个。”
她压低声音,“赵盈盈的电脑,已经被收走调查了。”
我点头:“我知道。”
她犹豫了一下,又说:“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这一切了?”
我摇头:“不是我准备好了,是她自己把路走绝了。”
林蔓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变了。”
我没有否认。
我确实变了。
我从那个写文案被拿去当模板都不敢说半句的“背景板”,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可以稳住局面、压住审计、在沉默中收网的人。
我没做什么高调的事,也没有摊牌、爆料、举报。
我只是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了回来。
夜里十点,我一个人坐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把黑皮本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一页上写的不是谁的名字,也不是哪一次操作记录。
而是九个字:“她赢了,也变了。”
我盯着这九个字看了很久,突然笑了。
不是讽刺,也不是嘲笑,而是释然。
我终于不再需要通过这本笔记本来记住痛苦。
我已经把痛苦活成了骨头,藏在身上,哪怕不写也不会忘。
我合上黑皮本,把它放进抽屉最底层。
灯光从会议室落在我身上,整个写字楼只剩我一个人还在。
我不怕了。
因为我不再等天亮。
7 她终于站在了高处集团年终会议那天,我穿了一身黑西装,剪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