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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我,但我也不只是我陆予川宝贝完结文

一点儿意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人这一生总会遇见一个人,像月亮一样,明明遥不可及,却叫你夜夜抬头仰望。她走了,他说再也不会爱谁。我以为我是例外,直到我亲手打开那只装着月光的盒子,才知道,原来我只是替她保管了三年。1她的名字不属于我凌晨两点,急诊室的天花板泛着灰白的光,像褪了色的梦。我刚处理完一个车祸病人,手还捏着沾了血的棉签,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了一下。我条件反射地掏出来,一眼看到“陆予川”三个字,心跳却没什么波澜。今天是我二十八岁生日。也是我和他在一起整整三年的日子。可我们从没有一起过过任何一个纪念日。宝贝,今晚临时有客户饭局,可能要晚点。别等我,早点休息。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几秒,轻轻笑了一下。护士站的小黄凑过来,带着点犹豫地问:“沈医生,您今天……不是生日吗?...

主角:陆予川宝贝   更新:2025-06-04 2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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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予川宝贝的其他类型小说《她不是我,但我也不只是我陆予川宝贝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一点儿意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这一生总会遇见一个人,像月亮一样,明明遥不可及,却叫你夜夜抬头仰望。她走了,他说再也不会爱谁。我以为我是例外,直到我亲手打开那只装着月光的盒子,才知道,原来我只是替她保管了三年。1她的名字不属于我凌晨两点,急诊室的天花板泛着灰白的光,像褪了色的梦。我刚处理完一个车祸病人,手还捏着沾了血的棉签,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了一下。我条件反射地掏出来,一眼看到“陆予川”三个字,心跳却没什么波澜。今天是我二十八岁生日。也是我和他在一起整整三年的日子。可我们从没有一起过过任何一个纪念日。宝贝,今晚临时有客户饭局,可能要晚点。别等我,早点休息。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几秒,轻轻笑了一下。护士站的小黄凑过来,带着点犹豫地问:“沈医生,您今天……不是生日吗?...

《她不是我,但我也不只是我陆予川宝贝完结文》精彩片段

人这一生总会遇见一个人,像月亮一样,明明遥不可及,却叫你夜夜抬头仰望。

她走了,他说再也不会爱谁。

我以为我是例外,直到我亲手打开那只装着月光的盒子,才知道,原来我只是替她保管了三年。

1 她的名字不属于我凌晨两点,急诊室的天花板泛着灰白的光,像褪了色的梦。

我刚处理完一个车祸病人,手还捏着沾了血的棉签,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了一下。

我条件反射地掏出来,一眼看到“陆予川”三个字,心跳却没什么波澜。

今天是我二十八岁生日。

也是我和他在一起整整三年的日子。

可我们从没有一起过过任何一个纪念日。

宝贝,今晚临时有客户饭局,可能要晚点。

别等我,早点休息。

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几秒,轻轻笑了一下。

护士站的小黄凑过来,带着点犹豫地问:“沈医生,您今天……不是生日吗?”

“嗯。”

我回答得很平静,“不过我不太过这些。”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其实有点恍惚。

我什么时候变得不再期待惊喜、不再对纪念日有任何憧憬了?

大概就是从他第一次说“我们先把正事放第一位吧”开始的那一刻。

凌晨四点,我值完班回到家。

屋子里没有灯,鞋架上多了一双男士皮鞋,客厅的桌上放着一只小盒子。

是白色的,包得很精致,卡片压在上面——我瞬间提起一丝希望。

我拆开盒子,是一条银色的月亮吊坠项链。

那种老款式,像是几年前流行的风格。

卡片上的字很娟秀,不是陆予川的笔迹。

江杳,生日快乐。

我愣在原地,手里的项链像烫手一样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

“江杳”这个名字像某种禁忌,在我们之间从未被提起,却又无处不在。

是他过去的女朋友,大学谈了七年,后来她突然出国,两人断了联系。

至少陆予川是这么说的。

我没问太多,因为爱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对过去留点宽容。

可现在,三年后的今天,他把她的生日礼物送给了我。

我捡起那条项链,指尖有些发冷。

月亮的弧度精致,像是被反复摩挲过,链子的扣子却松得不像新买的。

手机又震了一下。

钥匙在老地方,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了。

“老地方”是哪?

他有几个“老地方
”?

哪个是给我的,哪个是留给她的?

我站在空荡的客厅里,突然觉得整座城市都寂静得诡异。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不是因为他没回来,而是因为“江杳”这两个字太轻易地就击溃了我三年的安全感。

天快亮的时候,我梦见自己站在医院楼下的咖啡馆外,看见陆予川在靠窗的位置,低头给对面的人夹菜。

我看不清她的脸,却清楚地看见他笑得很温柔。

和他看我的时候不一样。

梦醒后,我才意识到那个笑容,其实我也见过。

只不过是三年前,在他第一次约我吃饭时,他无意识地提起过——“你有点像我大学时候的一个朋友。”

我那时还笑着问:“前女友吗?”

他没否认,只是转开话题。

我就那么轻巧地以为,那段感情已经过去了。

结果现在,她回来了。

她真的回来了。

2 江杳归来我在工作群里第一次看到“江杳”这个名字,是一份医疗科技合作会议的名单上。

她被列为项目方代表,备注是“海外归国负责人”,和陆予川所在的投资公司并列主导单位。

那天早上我刚从夜班下楼,阳光正好落在医院门口的香樟树上,一只鸽子飞过时打翻了树枝上的晨露,滴在我肩膀上,冷得一激灵。

我低头看手机,点开那份会议议程,眼前的那个名字,像一把剪子,斩断了我最后一点侥幸。

江杳,真的回来了。

她不是一个传说,也不再是我脑海里那个模糊的剪影,而是活生生地,回到了这座城市,回到了他身边。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低血糖?”

林妍妍在我身边拆着牛奶,斜眼看我。

“我没事。”

我把手机锁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如常。

林妍妍看了我两秒,没说话,递给我一根麦片棒:“吃着,别撑着。”

我点点头,接过来咬了一口,牙咬到塑料封口,才意识到我根本没撕开它。

“你是怕她回来吗?”

她突然问。

我抬头:“我怕什么?”

“怕他还爱着她。”

我没有回答。

因为有些问题,不回答就是答案。

晚上我回家的时候,陆予川正在厨房煮面。

他穿着家居服,肩膀放松,看起来像个普通人,和平日里西装革履的模样截然不同。

“你回来啦。”

他抬头看我,笑了笑。

我走过去,坐在餐桌边,看着他动作娴
熟地把面条捞出锅,放进碗里。

“今天不加班?”

“项目初期不太需要我出面,我安排好了就行。”

“哦。”

我点点头。

他把面放在我面前:“你今天怎么突然发烧?”

我心里一震:“你怎么知道我发烧?”

“林妍给我发了条微信,说你脸色差得像鬼。”

我勉强笑了一下:“没发烧,可能没睡好。”

“你压力太大了。”

他蹲下来替我把鞋脱了,声音温柔,“我说过很多次,你不用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我知道。”

我看着他,心里却突然有种奇怪的情绪在翻滚——他到底有没有发现,我今天比平时更沉默?

有没有察觉,我的眼神里藏着一点点试探?

还是说,他根本不觉得她的名字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

“我今天看到了一个项目名单。”

我开口时,故意让声音变得轻快一些,“江杳也在。”

他手上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是吗。”

只有两个字。

我以为他会多说几句,比如她怎么回来的,什么时候开始参与这个项目,或者哪怕只是一句“别想太多”。

但他什么也没说,继续舀汤,仿佛那个名字和他无关。

“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对吧?”

我还是问了。

他这次沉默了一会,才点头。

“她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

他说,“听说在法国这几年做得不错。”

“你们联系过吗?”

“有一些工作接触。”

他顿了顿,“不多。”

我想笑,可是嘴角发涩。

“你介意吗?”

他抬头看我,眼神真诚,“我们过去已经结束了。”

我望着他,忽然想起我刚认识他那年,他跟我说:“我是个很难爱上别人的人,所以一旦我选定了谁,就不会轻易变。”

他没有骗我,他确实没变。

他从始至终都没忘记江杳。

“我不介意。”

我笑了笑,“她又不是情敌。”

他盯着我看了两秒,没说话。

第二天晚上,我去参加那个医疗会议。

我穿了套灰蓝色职业装,妥帖得体,没有任何夸张配饰。

我提前看完了会议资料,甚至还准备了一份备用汇报提纲。

我在台下看着江杳走上台,气场沉静,发言清晰,表情有分寸。

她不漂亮,但极有气质,像一幅不张扬却极具力量的素描画,所有线条都刚刚好,不多一笔也不少一笔。

我明白了他为
什么念念不忘。

她就是那种让你想起了,就无法忘掉的女人。

会议结束的时候,我和她在洗手间碰上。

她转过身来,冲我笑了一下。

“沈医生?”

我点头:“江小姐。”

“之前在陆予川朋友圈看过你的照片,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她洗着手,语气温和,“你和他,挺般配的。”

我笑了笑:“谢谢。”

“他是个难相处的人,尤其在情感上。”

她顿了顿,“但能坚持三年,挺不容易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看向洗手台上的水珠,没看我。

“你们分开,是因为……他吗?”

我忍不住问。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得很轻:“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累了。”

我不知道她是在回答我,还是在自言自语。

她擦干手,转身出门,留下一道干净利落的背影。

那晚我站在会议室外的天桥上,看着车流不断。

手机屏幕亮了,是陆予川发的消息。

会议辛苦了,今晚一起吃点好的?

我来接你。

我打了几个字,又删掉。

最后我只回了两个字:不了。

屏幕自动黑了,倒映出我自己的脸。

风吹乱我的头发,我忽然很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她说想回来,他会不会连“我来接你”都不需要我这两个字。

他,会不会直接就去了。

3 我和她,谁才是真的陆予川最近开始频繁加班。

至少他是这么说的。

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洗完澡出来常常手机不离手。

我有时从他身边经过,屏幕一闪而过,是合作文件,也是江杳的名字。

我没有拆穿他。

他也没有多做解释。

我们之间,正在悄无声息地变得安静。

但那种安静,不是安稳,而是像悬在空中的玻璃杯,轻轻一碰就会碎。

我开始失眠。

不是那种彻底清醒,而是介于梦境和现实之间的朦胧状态,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罩里的昆虫,不停拍打翅膀,发出细微却持久的声响。

那天凌晨,我翻看朋友圈,看到他点赞了江杳的一条动态。

配图是一本旧书,扉页上写着:“江杳,愿你在月光下读懂自己。”

我反复看那张图,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种微妙的熟悉感。

半小时后,我悄悄从床上起来,打开他书架最上层的盒子。

那个他从不让我碰的黑色盒子,锁没上,只盖着盖子,像是
他不再介意,也像是他懒得再藏了。

我戴上手套,轻轻翻看,里面整齐放着几本旧书、一张泛黄的票根、一封没有封口的信,还有——一张和那本书一模一样的照片。

我拿起来对比,书角上那处压痕是一样的,甚至连光线都完全重合。

江杳晒的那本书,不是她在法国看的新书,而是——他现在手里保留的这一本。

是他给她的。

不是重买的,不是翻拍的,是原物。

我心口像堵了块棉布,闷得发紧。

原来我一直以为的“他放下了”只不过是他藏得太好。

第二天我没有提这件事,照常起床、洗脸、做早餐。

我蒸了两个蛋,切了他爱吃的小黄瓜片,用牛奶煮了燕麦粥。

他坐在餐桌前,眉头皱着,一边看手机一边喝粥。

<我把蛋放在他面前:“小心烫。”

他“嗯”了一声,没有抬头。

我坐下来,看着他。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映出他眼角轻微的细纹。

我突然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我喜欢的那个人,还是我曾经以为喜欢的那种感觉。

“予川。”

他终于抬头。

我看着他,尽量让声音平稳:“我们还好吗?”

他愣了一下。

“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最近好像……总是在看手机。”

“工作嘛。”

他笑了笑,“项目关键期。”

我点头,没有追问。

他却像被我的沉默激起了防备,又补了一句:“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

“那你呢?”

他看着我,语气多了一丝挑剔,“你最近也有点……不是很像你。”

我笑了笑:“什么才是‘我’?

温顺、懂事、不吵不闹?”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空气里安静得连牛奶滴落在碗里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对了。”

他突然开口,语气尽量轻松,“后天是我妈生日,你能不能一起回家吃个饭?”

我愣了一下。

陆母从来没真心喜欢过我,但也从没公开反对。

可我们交往三年,她一次都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

“你妈突然想见我?”

“她说……你是陪我最长时间的女朋友。”

“不是‘最后’吗?”

我轻声问。

他没接话。

那天晚上,我在林妍妍的家待到很晚。

她家窗台种了几盆多肉,沙发上堆满杂志和快递盒,看起来乱糟糟的,但很真实。

“你到底想不想赢?”


她问我。

“赢?”

“就是如果你把这段关系当成一场博弈,你到底是想争个胜负,还是早点解脱。”

我摇头:“我不是在争。”

“那你在干嘛?”

我沉默了很久,才说:“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他看见的是我,还是她的影子。”

她叹了口气,点上一支烟。

“感情里一旦开始比较,就已经输了。”

她说,“但既然已经在局里了,你至少得让自己不后悔。”

我点点头。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我走进卧室,看见他躺在床上,手机还握在手里,屏幕没关。

是江杳的微信头像。

我站在原地,心里没有痛,只有一阵绵密的冷。

像是下了很久的雨,地面已经泡烂,连痛觉都被稀释。

我轻轻走过去,替他关掉屏幕,放下手机,钻进被窝。

他翻了个身,下意识把手搭在我腰上,喃喃地说了一句:“江杳……”我整个人僵住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更轻:“……别走。”

我的眼睛睁着,瞳孔在黑暗中缓慢收缩。

原来我连名字都没有。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林妍妍那句“你到底想不想赢”的真正含义。

不是去抢回什么,而是证明自己不是“那个谁”。

不是代替,不是影子,也不是填补空白的人。

是我自己。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起床,洗漱、换衣、做早餐。

他进厨房的时候我正切黄瓜。

“今天也要加班?”

我问。

“嗯,下午跟项目方有个对接。”

“江杳也去?”

他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点头:“对。”

我笑了笑:“那祝你们合作愉快。”

他愣住,看向我,像是没听懂这句话的深意。

我低头继续切黄瓜,语气温柔:“我今晚不回家。”

“你去哪儿?”

我没回答。

有些答案,没必要说出来了。

4 旧情与真相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窗外的树影在风中摇晃。

我坐在出租车后座,看着车窗上映出自己疲倦的脸,眼神空洞,没有焦点。

昨晚我没回家。

没有吵架,没有摔门,也没有解释。

我只是在林妍妍家沙发上坐了一夜,喝了两杯红酒,翻看自己和陆予川过往的聊天记录,一条条从头滑到尾,没有特别甜蜜的语句,更多的是“我晚点回你先睡有空再说”。

回看这些日子,
我惊讶地发现,我们之间的感情像一条看似流淌的河,实际上早就干涸了,只剩下惯性在推着我们继续往前走。

医院的门口一如往常,人来人往,咖啡香与消毒水味混合成熟悉的气息。

我刚走进急诊办公室,手机响了一下,是科室通知:我被调岗了,调到病案室,暂时离开临床一线。

通知没有原因,只写了“工作安排调整”。

我站在走廊尽头打电话给人事部,语气平和地询问原因。

对方沉默片刻,只说:“沈医生,有匿名投诉您篡改患者用药记录。

医院目前正在调查,调岗是为了方便核实。”

我怔住。

那天的病例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一个哮喘急性发作的老人,呼吸衰竭。

我根据经验临时调整了药物顺序,救回了人。

家属甚至还送了锦旗。

我怎么会篡改记录?

“谁投诉的?”

我追问。

对方语气明显紧绷:“这个不方便透露。

但我们会按程序处理,您先配合调查。”

我挂断电话,指尖发冷。

第一反应是陆予川。

不是他做的,而是他知道这件事,却没告诉我。

我打开微信,发了句:“医院那边出事了。”

他很快回了两个字:“怎么了?”

我打了一长串,刚要发送,又删掉。

没用。

他不会给我答案。

因为他从来不是那个站在我身后,为我挡风的人。

我没有去病案室,而是直接上楼,敲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医生,资历深,看人很准。

他看着我,没有意外:“你来了。”

“我没做错任何事。”

我站着说,语气坚定,“我要求查清楚。”

他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袋,递给我。

“你自己看看吧。”

我打开一看,是我那天值班的病人用药记录。

旁边夹着一份截图,是院内系统操作记录的修改痕迹。

上面有我的名字。

“这个时间点,我在抢救室里,根本没空动电脑。”

我说。

“我们会查监控的。”

院长点头,“但这个举报人,还提供了你父亲的资料。”

我猛地抬头。

“他说你父亲有严重的精神病史,你在处理患者时可能存在判断力失误。

你以前从没向医院申报这个家庭背景,这在医学伦理上,属于重大遗漏。”

我脑袋嗡地一下炸开。

“这……是谁举报的?”

“是陆予川名下
投资公司的法务代表递交的。”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连眼睛都不敢眨。

那一瞬间,我感到胃里翻江倒海。

他怎么会……他怎么可能……“你确定是他公司?”

院长点头:“资料上的公章是真的,不是冒用。”

我拿着那份资料走出办公室,走廊安静得能听见风吹过的声音。

我站在楼梯口,手机在手里滑了一下,掉在地上。

屏幕摔裂,我弯腰捡起来,指尖擦过地砖,指甲劈了一角。

手机亮起,江杳发来一条消息。

是语音。

我点开。

“知夏,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挺坚强的女孩。

可惜你太沉得住气,也太聪明了。

予川身边的女孩子,多的是愿意小鸟依人的。

他喜欢安静的、懂分寸的,不会问太多、不会要求太多的女人。

你懂的吧?

就像以前我那样。”

我听完,没回应。

只是反复播放这段语音,像是在确认每一个字。

江杳说的是实话。

我不是不懂,是我一直以为自己“懂分寸”就能赢得尊重。

可结果却是,我什么都没得到。

那天下午,我去了陆予川的公司。

前台告诉我他正在楼上开会。

我坐在大堂等了两个小时,直到他下楼,看到我,有点意外,又有点心虚。

“你怎么来了?”

他走过来,压低声音,“我们现在不太方便谈……为什么?”

我看着他,“为什么你要把我父亲的病史交出去?”

他脸色一变,四下看了眼:“这不是我亲自做的,是法务部对接项目资料的时候发现的……你知道。”

我打断他,“你知道,却没拦住。”

他没有说话。

我笑了。

“所以我父亲是我人生的污点?

是你眼中不能说的秘密?

我拼了命做医生,救人无数,到最后被你们一句‘精神病家属’盖棺定论?”

“知夏,你冷静点……我很冷静。”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从来没这么清醒过。”

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我转身离开,步伐坚定,背脊挺直。

那晚我回到家,把那条月亮项链放进盒子,封上。

我换了新的锁芯,把属于他的那把钥匙丢进下水道。

第二天,我向医院正式递交了调职申请,转入外省的公立医院,任职时间:两周后。

没有提前告知任何人,包括他。

我以为他会找我,至少问一句:“你是不是在
逃?”

可他什么都没说。

我搬家的那天,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

林妍妍帮我提行李,一边抱怨:“你到底图他什么?”

“我也想知道。”

我撑着伞说。

火车站的人声鼎沸,广播反复播放着发车提醒。

我站在检票口回头望了一眼,心里一片空白。

陆予川没有出现。

江杳也没有。

他们谁都没来。

也许,在他们眼里,我早就应该消失。

我走上站台,坐进车厢,靠着窗,看着城市一点点倒退,离我越来越远。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那个总被叫错名字的人,不值得再回头了。

5 不属于任何人我以为离开那座城市,我就能和过去断得干净。

可人带走了,心里的某些东西却像根倒刺,越是不碰,它越发肿胀疼痛。

到南方的那天刚好是清明前夕,城里下了整整一夜的雨。

出租车驶出高铁站的时候,我打开车窗,一股潮湿夹着泥土味的风扑进来,像是城市在低声喘息。

新医院比我想象中更陌生也更冷清。

我在分配文件上签了名,护士长帮我安排了单人值班宿舍,一张床、一张桌子、一盏不太亮的灯。

她客气又机械地说:“这边节奏没你原来医院那么快,但人情关系复杂些,沈医生,有什么不适可以和我说。”

我点点头。

她没问我为什么来,也没问我从哪儿来。

就像这个地方,从来不需要了解谁的过去。

晚上十一点,我接到一个急诊通知。

三岁男童高热惊厥,母亲在车上用冰块猛敷头部,孩子送到时体温骤降,嘴唇发紫。

我没有犹豫,立刻进行紧急处理,气管插管、抗惊厥药物、静脉扩容,一套流程下来,孩子恢复了呼吸,但依旧昏迷。

我站在抢救室外,母亲瘫坐在地上大哭,喊着:“是不是我害了他?

我以为这样能降温快一点……”护士想去安慰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我走过去,蹲下身,把一杯热水递给她:“你没有害他。

是你及时送来,他才保住命。”

她抬头看我,眼里通红,喃喃说:“医生,你真好。”

那句话像钝刀一样,一点点割开我胸口最坚硬的地方。

这一年里,我听过无数夸奖,却从没像现在这样想哭。

不是委屈,是释然。

我不是谁的替代,也不再是那个“懂分寸”的人。

我就是我,沈知
夏,一个医生,一个有血有肉、有伤有痛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孩子是市教育局局长的外孙。

第二天我被叫去办公室,站着接受一通“赞赏式批评”。

“你是新人,做得不错,但这边水深,凡事别太出头。”

主任低头翻资料,“我们听说你是从陆予川那边的医院调来的?”

我一怔。

他抬头:“你认识他?”

“认识。”

我点头,“但已经没关系了。”

主任点点头:“那就好。”

出了办公室,我拨通了林妍妍的电话。

她在那头咬着薯片:“你终于想起我了?

活着没?”

“活着。”

“没被气死?

没被想念折磨死?”

“都没有。”

“那说明你真的放下了。”

我笑了。

“不过你微博上那张图被转了几千次你知道吗?

你怎么火的我都不知道。”

“什么图?”

“就你抱着那个小男孩下楼梯那张。

护士拍的,说你当时一边处理抽搐一边背孩子跑楼,她说你像个真正的英雄。”

我突然想起那天自己的呼吸节奏、掌心的温度、脚下楼梯的质感。

是的,我没有想过自己成为什么人,但那一刻我只想救人。

那晚我坐在宿舍的床上,翻着那张照片,屏幕上有评论:“这才是我心中最美的医生。”

“这样的女人,比任何爱情都让人敬佩。”

我没有点赞,没有回复,但我的心却安静了下来。

这一年我过得很慢。

我开始种花、画画、下班后一个人看电影。

也有几个同事追我,我礼貌拒绝了。

我说,我现在不需要感情。

我只想慢一点、轻一点地活着。

直到有一天,医院接到一个医疗项目合作会的邀请,说是由北方几家知名医院和一家投资公司牵头筹办,地点就在本市。

我没多想,接了任务,成为会议的执行医生代表之一。

会议当天,我在会场门口迎接外宾。

远远地,一辆熟悉的黑色车停下,陆予川从车上下来,身边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项目负责人。

他低头和旁人讲话,神情专注,一如往常。

我站在队伍末尾,没出声。

直到他转过头,看见我,脚步顿了一下。

他走过来,声音低哑:“你来这了?”

“嗯。”

我点头,“刚好调来这里工作。”

他看着我,好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先开口:“江杳呢?

她不来吗?”

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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