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可他什么都没说。
我搬家的那天,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
林妍妍帮我提行李,一边抱怨:“你到底图他什么?”
“我也想知道。”
我撑着伞说。
火车站的人声鼎沸,广播反复播放着发车提醒。
我站在检票口回头望了一眼,心里一片空白。
陆予川没有出现。
江杳也没有。
他们谁都没来。
也许,在他们眼里,我早就应该消失。
我走上站台,坐进车厢,靠着窗,看着城市一点点倒退,离我越来越远。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那个总被叫错名字的人,不值得再回头了。
5 不属于任何人我以为离开那座城市,我就能和过去断得干净。
可人带走了,心里的某些东西却像根倒刺,越是不碰,它越发肿胀疼痛。
到南方的那天刚好是清明前夕,城里下了整整一夜的雨。
出租车驶出高铁站的时候,我打开车窗,一股潮湿夹着泥土味的风扑进来,像是城市在低声喘息。
新医院比我想象中更陌生也更冷清。
我在分配文件上签了名,护士长帮我安排了单人值班宿舍,一张床、一张桌子、一盏不太亮的灯。
她客气又机械地说:“这边节奏没你原来医院那么快,但人情关系复杂些,沈医生,有什么不适可以和我说。”
我点点头。
她没问我为什么来,也没问我从哪儿来。
就像这个地方,从来不需要了解谁的过去。
晚上十一点,我接到一个急诊通知。
三岁男童高热惊厥,母亲在车上用冰块猛敷头部,孩子送到时体温骤降,嘴唇发紫。
我没有犹豫,立刻进行紧急处理,气管插管、抗惊厥药物、静脉扩容,一套流程下来,孩子恢复了呼吸,但依旧昏迷。
我站在抢救室外,母亲瘫坐在地上大哭,喊着:“是不是我害了他?
我以为这样能降温快一点……”护士想去安慰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我走过去,蹲下身,把一杯热水递给她:“你没有害他。
是你及时送来,他才保住命。”
她抬头看我,眼里通红,喃喃说:“医生,你真好。”
那句话像钝刀一样,一点点割开我胸口最坚硬的地方。
这一年里,我听过无数夸奖,却从没像现在这样想哭。
不是委屈,是释然。
我不是谁的替代,也不再是那个“懂分寸”的人。
我就是我,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