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安秋,你确定他就经得起考验?”
谭渊吐出一口烟圈,“你休想就这么甩了我,只要有空,我就来看你!!!”
谭渊说完将烟头狠狠碾灭在墙上,扭头就走。
却在几步外又回头投来一个“看我不爽,你能怎样”的眼神。
何夕想要上前,被我一把拉住了。
这种摆烂流氓,不值得再去脏了手。
他就像苍蝇一样,时不时往你跟前飞一下,不咬你,就想恶心你,在你头顶上盘旋不去。
做了这么久的突然破防,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何夕递过来纸巾帮我擦泪,“安秋,我可以……对不起,何夕”我望着湖面上破碎的月光,摇了摇头。
“现在的我,连自己都收拾不好,我不想在这一地鸡毛的情况下,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何夕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又立即松开,“我可以等……”他的眼睛里有星星在闪光。
“我不能转学,不能换实验室让他找不到我,我不知道这种后续还有多少迂回的曲折。”
“秋秋,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
“真的对不起,何夕,我现在很乱,我不想把你当成我疗伤的止疼药。”
说完我转身跑回了宿舍。
只留下何夕孤独的身影站在湖边,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8从那以后,何夕再也没有来过我们实验室。
谭渊偶尔会来,像一阵不合时宜的风,在门口短暂停留又匆匆离去。
我已经习惯了,心里也翻不起什么波澜了。
时间转到6月份,我穿上了那身宽大的硕士袍。
当帽穗被拨到左侧时,三年的实验室时光随着快门声定格成相册里的一页。
告别了一地鸡毛的校园生活,我自己租了公寓,换了手机,谭渊也从此被格式化在旧的电话卡中。
新租的公寓朝南,每天清晨,阳光都会准时在茶几上铺开金色的坐标轴。
我在宜家买了全套白色餐具,每天早晨用马克杯接咖啡时,都会看到用大号量筒养的绿萝。
我去了一家药企做研发,进入了新一轮的没日没夜的生活。
药企研发中心的工牌上,我的证件照还留着学生时代的齐刘海。
实验室的灯光依然彻夜明亮,偶尔深夜走出大楼,望着城市永不熄灭的霓虹,会想起那个站在湖边目送我离开的何夕。
9“好累。”
下班后,我走到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