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谭渊再碰我一根手指头。
他跪在地上张开双手,“秋秋,我只是一时糊涂……”他扭曲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就在我们拉扯间,一道白色身影如疾风般冲来。
何夕一把将我夺过,打横抱起。
我的泪水混着鲜血,在他雪白的实验服上晕开朵朵红梅。
他抱着我飞奔时,我能听见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
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刺眼。
医生清创时,我死死攥着衣角,针线穿过皮肉的每一针,都像是将那些破碎的过往一针一针缝合,一共缝了二十三针。
4“伤口护理要特别注意,绝对不要碰水,洗澡时用防水敷贴保护。”
医生推了推眼镜,开出药方,“伤口消毒后,涂抹生长因子凝胶,早晚各一次,可以抑制疤痕形成。”
何夕接过药袋,白大褂袖口还沾着我的血渍。
一出医院,就撞见楚真真小跑过来,她发丝凌乱地黏在额前,手里还攥着报警回执。
“怎么样?
伤口深吗?”
她气息不稳地问,目光急切地扫过我的脖颈。
“没事,处理好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纱布,指尖传来微微的刺痛。
楚真真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走,去派出所。”
她手心里全是汗,“谭渊还在审讯室。”
达不到轻伤的认定标准,谭渊被拘留5天,罚款500元。
23针的缝合伤口换来的这个处罚真是让我意难平,心情跌到谷底。
派出所门口何夕拦了一辆出租车,楚真真一个箭步抢上前,拉开副驾驶门就钻了进去,动作快得连司机都愣了一下。
“你坐后面去。”
她冲何夕使了个眼色,又拍拍副驾驶座椅,“我得盯着导航,这司机一看就是外地人。”
司机转过脸瞥了一眼副驾,突然切换方言,“恁说啥?”
何夕替我拉开后车门,我小心翼翼地坐了进去。
“人渣!
畜生!”
楚真真一路上都在咬牙切齿,“这五天拘留太便宜他了!”
她从后视镜里瞪着我,“最近你出门必须报备,听到没?”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何夕低头整理着药袋,塑料袋发出细碎的声响。
“生长因子要按时涂,”他突然开口,手指比划着脖颈的位置,“这个角度你自己不好操作吧?”
没等我回答又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