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要来实验室帮你固定小白鼠,顺便……不用麻烦师兄。”
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真真可以帮我。”
<“我?”
前排传来夸张的哀嚎,“我连眼线都画不直!”
楚真真转过大半个身子,安全带勒得她衬衫都皱了,“上次给仓鼠换药差点把它戳成独眼龙,我可不敢动你的伤口,师兄做显微注射的手多稳啊!”
回来后,我试着自己涂药,可是仰头角度稍微大一点,就会扯到伤口,试过几次后,我就放弃了。
5一周后的清晨,痂皮终于脱落。
何夕依然每天准时出现在实验室,手里的药膏管已经瘪下去一小截。
何夕正在实验室小心翼翼地帮我涂药,“别动,”他戴着无菌手套的指尖沾着冰凉的生长因子凝胶,另一只手轻轻托住我的后颈,“抬头——对,就这个角度。”
这个角度,我的视线刚好落在他发顶。
何夕的黑发总是带着点不驯服的蓬松,此刻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蓝调光泽。
他忽然凑近检查伤口,发丝擦过我的鼻尖,我鬼使神差地捻了捻指尖,心想这要是只猫,现在大概已经忍不住把手指埋进那团蓬松里了。
突然被推开的门给这个隐秘的念头按下终止键。
谭渊站在门口,眼睛死死盯着何夕搭在我颈间的手指。
“有事吗?”
我迅速站起身,“上次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安秋,我没同意……”无法预料谭渊还会有多少语出惊人的话,我硬着头皮说“走,出去说!”
何夕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我心尖发颤,“我跟你一起。”
“不用,我想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我会小心的。”
我挣开他的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何夕眉头紧皱,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我读不懂的情绪。
可我还是转身走向门口,任凭谭渊的影子像阴云一样笼罩着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却也比不上心里翻涌的钝痛。
丽山湖畔的柳枝低垂,谭渊讥笑地看着我,“手都伸到你脖子上了,就这么急不可耐?”
“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安秋,我可以不计较你跟他之间的那点事,只要你愿意跟我和好。”
“我真是谢谢你的大度,礼尚往来的话,我是不是应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