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满笑意。
白色的日光灯下,他微微俯身的动作让白大褂领口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皮肤在冷光中泛着瓷器般的光泽。
不知怎么,我突然觉得他专注时的样子像极了那只温顺的小白鼠——让人忍不住想用手指轻轻戳一戳。
指尖挤出一抹润滑剂,冰凉的触感让我微微瑟缩。
何夕卷起袖口,白大褂的袖管下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小臂,修长的手戴上一次性手套,动作干脆利落。
他捏住小白鼠的后颈,右手稳稳固定住尾巴根部,将小家伙完美地控制在操作台上,“可以开始了!”
整个测量过程我都没敢抬头,指尖能感受到小鼠温热的体温,耳边是何夕平稳的呼吸声。
他的手法专业地道,连最暴躁发情期的3号母鼠都乖乖配合。
“最后一只了。”
何夕熟练地固定住小鼠,他的手掌宽大温暖,恰好将我的手指包裹在体温计和鼠背之间。
就在这暧昧的距离里,“砰——”实验室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谭渊站在门口,目光死死锁住我们疑似交叠的双手。
他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怪不得一个电话都不打,原来是有新欢啊!”
楚真真正在组装漏斗,听到动静“哐当”扔下器材,一个箭步堵在门口,“哟,渣男还敢来我们实验室,怎么,孩子不用你带了?”
她双手叉腰,活像只护崽的母鸡。
谭渊听到“孩子”两字,脸色憋得紫青。
我记录完体温,对何夕说了声,“谢谢师兄,我得去处理一下私事。”
何夕的目光在谭渊身上停留片刻,对我说“要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
这种狗血剧情,围观者还是少点吧。
“这里是实验重地,闲人勿进,我们出去说吧!”
走到实验楼前的草坪,初秋的风掠过那棵老槐树,抖落几片泛黄的叶子。
“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也请你不要干预我的私生活,以及不要随便污蔑别人。”
“我不同意!”
谭渊吼道,“六年,安秋,你怎么能说放就放?”
大一时他站在樱花树下告白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大三时,明明是他先提出来要来这个城市工作,我才选了这个学校的研究生,放弃了本校直升的名额。
可毕业后,他考上了老家的公务员,我一个人拿着录取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