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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沈霁沈清禾结局+番外

穗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叫沈清禾,沈家最不起眼的庶女。母亲早亡,我如履薄冰地活着。唯一的指望,是我的亲哥哥,沈霁。可他,为了攀附权贵,为了讨好继母,亲手将我送进了人人谈之色变的晋王府——给那个传说中双腿残废、煞气缠身、活不过年的晋王当继妹,但实则是冲喜。临行前,他甚至不愿多看我一眼,只淡淡对继母说:“她命贱,正好去冲冲。”那一刻,我所有的希冀都碎了。我抱着一身孤勇,踏入那座阴森的王府,心如死灰。以为等待我的,会是比沈家更不堪的磋磨。却没想到,喜堂之上,一只苍白却有力的手,轻轻牵住了我冰凉的指尖。盖头下的我,听见他低沉而平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既入我府,便是我的人。”1红烛泣泪,喜乐悲鸣。我穿着大红的嫁衣,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气,只有刺骨的寒凉,...

主角:沈霁沈清禾   更新:2025-06-04 2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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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霁沈清禾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沈霁沈清禾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穗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沈清禾,沈家最不起眼的庶女。母亲早亡,我如履薄冰地活着。唯一的指望,是我的亲哥哥,沈霁。可他,为了攀附权贵,为了讨好继母,亲手将我送进了人人谈之色变的晋王府——给那个传说中双腿残废、煞气缠身、活不过年的晋王当继妹,但实则是冲喜。临行前,他甚至不愿多看我一眼,只淡淡对继母说:“她命贱,正好去冲冲。”那一刻,我所有的希冀都碎了。我抱着一身孤勇,踏入那座阴森的王府,心如死灰。以为等待我的,会是比沈家更不堪的磋磨。却没想到,喜堂之上,一只苍白却有力的手,轻轻牵住了我冰凉的指尖。盖头下的我,听见他低沉而平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既入我府,便是我的人。”1红烛泣泪,喜乐悲鸣。我穿着大红的嫁衣,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气,只有刺骨的寒凉,...

《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沈霁沈清禾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叫沈清禾,沈家最不起眼的庶女。

母亲早亡,我如履薄冰地活着。

唯一的指望,是我的亲哥哥,沈霁。

可他,为了攀附权贵,为了讨好继母,亲手将我送进了人人谈之色变的晋王府——给那个传说中双腿残废、煞气缠身、活不过年的晋王当继妹,但实则是冲喜。

临行前,他甚至不愿多看我一眼,只淡淡对继母说:“她命贱,正好去冲冲。”

那一刻,我所有的希冀都碎了。

我抱着一身孤勇,踏入那座阴森的王府,心如死灰。

以为等待我的,会是比沈家更不堪的磋磨。

却没想到,喜堂之上,一只苍白却有力的手,轻轻牵住了我冰凉的指尖。

盖头下的我,听见他低沉而平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既入我府,便是我的人。”

1红烛泣泪,喜乐悲鸣。

我穿着大红的嫁衣,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气,只有刺骨的寒凉,从四肢百骸渗入心脾。

沈府的锣鼓喧天,是为了庆祝我这个“灾星”终于被送走,也是为了庆祝我哥沈霁,从此能更得继母欢心,仕途或许能更顺畅些。

“她命贱,正好去冲冲。”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在我踏出沈府大门的那一刻,便狠狠扎进了我的心口,日夜滴血。

亲哥哥啊,血脉相连的亲哥哥。

他怎能如此凉薄?

我自问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自母亲去后,我活得比府里任何一个下人都要小心翼翼,只求能安稳度日,不给他添任何麻烦。

可到头来,我不过是他平步青云路上,一块可以随意丢弃的垫脚石。

晋王府,京城中人人闻之色变的所在。

晋王薄言初,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曾是惊才绝艳的战神,却在三年前一场大战中重伤,双腿残废,不良于行,更传言他煞气缠身,克妻克亲。

前几任送去伺候的女子,不是疯了,便是莫名其妙地死了。

如今,轮到我了。

沈清禾,一个庶女,命如草芥,用来给晋王“冲喜”,真是再“合适”不过。

轿子摇摇晃晃,我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我甚至能想象到,踏入那座王府后,等待我的是怎样的命运——被厌弃,被磋磨,最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深宅大院之中。

也好,死在王府,总好过在沈家看那些虚伪的嘴脸。

我闭上眼,
泪水无声滑落,洇湿了鲜红的盖头。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

喜娘的声音尖细而虚浮:“王妃,晋王府到了,请下轿。”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绝望,任由喜娘搀扶着,一步步走向那未知的深渊。

拜堂的过程,我浑浑噩噩,如同一个提线木偶。

直到那只手,带着一丝微凉的温度,却异常稳定有力地握住了我的。

盖头下的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感觉到他手掌的轮廓,瘦削,却不失力量。

“既入我府,便是我的人。”

他的声音,不似传闻中的阴鸷暴戾,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像深潭一般,听不出喜怒,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一丝安定。

这与我预想中,那个病入膏肓、喜怒无常的晋王,截然不同。

我的人?

这三个字,像一粒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我心湖中激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在沈家,我从未被当成“人”看过。

这一刻,我竟有些恍惚。

这真的是绝境吗?

还是……另一场未知的开始?

2喜宴似乎并未大办,整个王府都透着一股与这大红喜事格格不入的冷清。

我被送入新房,喜娘们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吉祥话,便都退了出去。

红烛高烧,将这宽敞的房间映得一片暖红,却驱不散我心中的寒意。

我静静地坐在床沿,盖头未揭,心中一片茫然。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个传说中煞气缠身的王爷,会如何对我?

时间一点点流逝,屋子里静得能听到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我的心,也随着这声音,越悬越高。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我的身体瞬间紧绷,双手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袖。

脚步声很轻,带着一种特有的迟缓,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是他。

晋王薄言初。

他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很清冽,并不难闻。

一只手伸了过来,用喜秤轻轻挑开了我的盖头。

烛光涌入眼帘,我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坐在轮椅上,一身大红的喜服穿在他身上,竟不显得俗气,反而衬得他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血色。

墨发如瀑,只用一根玉簪简单束起,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色极淡。

传闻不虚,他确实俊美无俦,只是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郁
色和病气,那双深邃的眼眸,像古井一般,幽深难测,却又带着一丝洞察一切的锐利。

他也在打量我。

目光平静,没有厌恶,也没有任何情欲,只是单纯的审视。

我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平静。

我依言,缓缓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沈清禾?”

他问。

“是,妾身沈清禾。”

我轻声应答,声音有些干涩。

他点了点头,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落向一旁,淡淡道:“今夜你睡床,我睡偏榻。”

我愣住了。

冲喜的新娘,不都是要……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带着一丝自嘲:“本王如今这副模样,就不必委屈你了。”

他说完,便自己转动轮椅,向着不远处的偏榻而去。

我看着他有些吃力地将自己从轮椅挪到榻上,心中五味杂陈。

他没有我想象中的暴戾,反而……有些出乎意料的体谅。

“王……王爷,”我鼓起勇气开口,“您……需要帮忙吗?”

他背对着我,声音传来:“不必。

早些歇息吧。”

这一夜,我躺在柔软的喜床上,辗转难眠。

红烛燃尽,天光微熹。

我听着偏榻上传来他刻意压抑的咳嗽声,心中那片死灰,似乎被吹开了一角,露出了一点点被雪覆盖的余烬。

这个晋王,与传闻中,真的不一样。

3天亮了。

我几乎一夜未眠,却不敢起身,生怕惊扰了他。

直到听到他那边有了动静,似乎是起身的声音,我才连忙坐了起来。

他已经穿戴整齐,依旧是一身素色的常服,坐在轮椅上,正自己倒着茶水。

见我醒了,他只淡淡瞥了一眼:“醒了就梳洗吧,福伯会带你去给太妃敬茶。”

太妃,是他的母妃,先帝的一位妃嫔,如今深居简出。

我应了声“是”,便起身梳妆。

王府的丫鬟早已备好了热水和洗漱用具,动作麻利,却不多言。

整个晋王府,都透着一种井然有序的压抑。

梳洗完毕,我换上了一套藕荷色的襦裙,简单素雅。

福伯是王府的老管家,头发花白,神情恭谨,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王妃,请随老奴来。”

我跟着福伯穿过几条回廊,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

院内种满了药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太妃的房间陈设简单,
一位面容清瘦、眉眼间带着哀愁的妇人端坐在主位上。

她穿着深色的衣袍,鬓边已有了华发。

“儿媳沈清禾,给母妃请安。”

我跪下,恭敬地磕头。

太妃没有立刻让我起来,而是沉默地打量了我许久。

她的目光,比晋王的更加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抬起头来。”

太妃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抬起头,与她对视。

“沈家的女儿?”

她问。

“是。”

“为了冲喜而来?”

“是。”

我无法否认。

太妃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倒是个清秀的孩子,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我年纪轻轻就要守着一个残废的王爷,还是可惜我踏入了这人人避之不及的晋王府?

“罢了,”太妃摆了摆手,“既已入门,便是晋王府的人。

以后好生伺候王爷,守好王府的规矩,莫要生事。”

“儿媳遵命。”

敬了茶,太妃又叮嘱了几句,无非是些为人妇的本分之类的话。

她的态度算不上热络,但也并非刻意刁难。

从太妃那里出来,福伯又领着我熟悉王府各处。

晋王府很大,却显得有些空旷。

下人们各司其职,沉默寡言。

福伯说,王爷喜静,不喜吵闹。

回到我们所住的“静云轩”,晋王正坐在窗边看书。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他苍白的面容更添了几分脆弱感。

见我回来,他放下书卷:“太妃可有为难你?”

我摇了摇头:“母妃只是叮嘱了几句。”

他“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午膳时,下人摆上了四菜一汤,皆是清淡的口味。

他吃得很少,动作斯文,却透着一股疏离。

我默默地用膳,尽量不发出声音。

饭后,他道:“你若无事,便在院中随意走动,或者看些书。

不必时时在我面前拘束。”

这算是……一种体贴吗?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不知该如何自处。

在这个王府,我像一个多余的人。

唯一与我命运相连的,便是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而他,似乎也并不需要我。

4日子一天天过去,平淡如水。

晋王大多数时候都待在书房,或是静坐窗前。

他话很少,我们之间的交流更是寥寥无几。

但我渐渐发现,他并非如外界传言那般冷酷无情。

他从不苛责下人,也从未对我疾言厉色。

他只是……习惯了孤独。


的身体确实不好,每日都要喝大量的汤药,夜里也时常咳嗽。

府医每日都会来请脉,开出的药方堆了厚厚一沓。

我虽不懂医理,但也看得出那些药材多是温补固元之用,却似乎收效甚微。

一天夜里,我又被他压抑的咳嗽声惊醒。

听着他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鬼使神差地,我披衣起身,点亮了烛火。

“王爷,您还好吗?”

我轻声问道。

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无事,吵到你了。”

“我去给您倒杯水吧。”

我倒了温水,端到他榻前。

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看到他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脸色比平日更加苍白。

他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咳嗽似乎平缓了些。

“多谢。”

他低声道。

“王爷,”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您夜里咳得厉害,是不是因为夜寒露重?”

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我知道我僭越了,一个冲喜的庶女,哪有资格过问王爷的身体。

“妾身告退。”

我准备离开。

“等等。”

他忽然开口。

我停下脚步。

“你……懂药理?”

他问。

我摇了摇头:“妾身不懂。

只是……家母生前也体弱,略知一些浅显的寒热之分。”

我的母亲,便是因常年体弱,郁郁而终。

他沉默了片刻,道:“明日,让福伯把我的药方给你看看。”

我心中一惊:“王爷,妾身不敢……无妨,看看便是。”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第二天,福伯果然将一叠药方送了过来。

我仔细翻看着,虽然很多药材和配伍我看不懂,但隐约觉得,这些药方似乎过于滋补,反而有些滞涩。

我想起母亲生前,一位游方郎中曾说过,虚不受补,有时候过犹不及。

但我不敢妄言。

只是,从那以后,我开始留意他的饮食。

王府的膳食虽清淡,但有些食材对于他这样久病之人,或许并不适宜。

我尝试着在厨房尚有余力时,亲手做一些温和易克化的汤羹。

比如用山药、茯苓、芡实熬煮的米粥,或是用温性的鱼肉做的清汤。

我不敢直接送到他面前,只让丫鬟悄悄放在他的书案旁,说是厨房新做的。

起初,他并未留意。

但几次之后,他似乎察觉到了。

有一天,他喝完一碗我做的莲子羹后,忽然开口:“这几日的汤羹,
是你做的?”

我心中一紧,低头道:“是妾身……擅自做了些,若王爷不喜……很好。”

他打断我,语气依旧平静,“以后,我的膳食,便由你来安排吧。”

我愣住了。

他这是……认可了我吗?

一丝微弱的暖意,在我心中悄然蔓延。

或许,在这冰冷的王府,我并非全然无用。

5自从晋王将膳食交给我打理后,我便用心了许多。

我翻阅了一些医书的食疗篇章,结合他平日的脉案,尽量避开那些可能对他身体有碍的食材,多选用温养脾胃、益气安神的食物。

他的咳嗽似乎真的有所缓解,夜里睡得也安稳了些。

他看我的眼神,也渐渐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我们之间的话依然不多,但那种无形的隔阂,仿佛在一点点消融。

有时候,他会在书房看书,我便在一旁为他研墨,或是整理书简。

阳光透过窗格,洒在我们身上,岁月静好,竟让我生出一种错觉,仿佛我们已是相伴多年的夫妻。

当然,我知道这只是错觉。

他对我好,或许只是因为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避他如蛇蝎,或许只是因为我的“冲喜”真的带来了一点点“好运”。

但即便如此,我也心存感激。

他给了我尊严,给了我安身立命之所,这已是我从不敢奢望的。

府中下人对我的态度也渐渐恭敬起来。

他们不再称我“沈姑娘”,而是改口称“王妃”。

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晋王的态度。

一日,福伯来报,说沈府派人送了些东西过来。

我心中一动。

是哥哥吗?

他终于想起我这个妹妹了?

来的却是继母身边的管事婆子,送来的是一些不合时宜的衣料和几样寻常的点心。

婆子见了我的面,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几句场面话,言语间却透着施舍般的傲慢。

“我们家大少爷说了,妹妹在王府要好生伺候王爷,莫要辜负了沈家的养育之恩。”

又是沈霁。

他总是这样,将一切都说得冠冕堂皇。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有劳费心了。

东西我收下了,替我向母亲和……兄长问安。”

婆子走后,我看着那些东西,只觉得一阵恶心。

晋王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不高兴?”

他问。

我摇了摇头:“没有。”

他看着那些衣料,淡淡道:“沈家送来的?”

“是。


你的兄长,对你很好?”

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讥讽:“王爷何出此言?”

“他既差人送东西与你,必是舍不得你的。”

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舍不得?

若真是舍不得,又怎会将我推入这火坑?

我心中刺痛,却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半分脆弱。

“或许吧。”

我淡淡道。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追问。

只是从那天起,他偶尔会叫我“清禾”,而不是“王妃”或是直呼其名。

而我,在心中,也悄悄地不再称他为“王爷”,而是……“继兄”。

他虽是我的夫君,但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是他给了我庇护,这份恩情,如同再造。

而我那所谓的“亲哥”,却早已将我弃之如敝履。

这个“继兄”的名号,是我在心里对他的敬重与依赖。

只是我没想到,沈家的“关心”,很快便会以另一种更令人不齿的方式到来。

6沈霁的仕途,并没有因为把我送入晋王府而一帆风顺。

相反,他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

我是在一次晋王与幕僚议事时,偶然听到的。

晋王虽不良于行,但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耳目众多。

“……那沈霁,原想借着吏部侍郎王大人的力,谋个京畿县令的实缺,谁知王大人最近自身难保,被御史弹劾贪墨,如今自身都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他……呵,趋炎附势之徒,能有什么好下场。”

晋王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峭。

我端着茶点的手微微一顿。

只是,他攀附的那棵树,似乎并不牢靠。

过了几日,沈府又来人了。

这次,是沈霁亲自来的。

福伯来报的时候,我正在给晋王整理他新得的一批孤本。

“王妃,沈家大少爷求见。”

我抬起头,看向晋王。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神色平静:“你想见他吗?”

我想吗?

那个曾经是我唯一依靠,却亲手将我推入深渊的兄长。

我心中百感交集。

有怨,有恨,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见见也无妨,”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或许……是有什么要紧事。”

晋王点了点头:“让他到外厅等候。”

我换了身素净的衣裳,来到外厅。

沈霁穿着一身青色直裰,比上次在沈府门前见他时,似乎清减了些,眉宇间也带着一丝郁色。

见到我,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堆起笑容:“清禾,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好吗?

我看着他,心中一片冰凉。

若我真的不好,他会如何?

会有一丝愧疚吗?

“托兄长的福,一切安好。”

我淡淡道,刻意疏离。

他似乎有些尴尬,搓了搓手:“那就好,那就好。

我……我来看看你,顺便……也想拜见一下晋王殿下。”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想必是仕途不顺,便想来攀附晋王这棵“大树”了。

他可曾想过,当初是他亲口说我“命贱”,将我送来给这位王爷“冲冲”的?

“王爷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我直接回绝。

沈霁的脸色微微一变,笑容也僵住了:“清禾,我知道,以前是哥哥不对……但哥哥也是为了你好,晋王府虽然……但毕竟是皇亲国戚,你在这里,总比在家里受继母的气要好。”

好一个“为了我好”!

我几乎要气笑了。

“兄长说笑了,”我冷冷道,“我如今是晋王妃,自然一切都好。

倒是兄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沈霁被我噎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支吾了半晌,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最近在衙门里,遇到点小麻烦,想请王爷……或者王妃你,能不能……帮哥哥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

果然如此。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希冀的脸,心中只觉得无比讽刺。

“兄长,”我一字一句道,“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把我送进来的吗?

你说我命贱,正好去冲喜。

如今,你这‘高贵’的兄长,怎么反倒要来求我这个‘命贱’的妹妹了?”

沈霁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中闪过一丝羞恼,但很快又被哀求取代。

“清禾,我知道错了!

哥哥真的知道错了!

你就帮帮哥哥这一次,以后哥哥一定……不必了。”

我打断他,“兄长的好意,清禾心领了。

王府有王府的规矩,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敢干涉王爷的政事。

兄长还是请回吧。”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便要离开。

“清禾!”

沈霁急了,上前一步想拉住我。

“放肆!”

一声冷喝自身后传来。

晋王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厅门口,福伯推着他的轮椅,他脸色冷峻,目光如刀。

沈霁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躬身行礼:“下官沈霁
,拜见晋王殿下!”

晋王冷冷地看着他:“沈大人,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随意拉扯的?”

沈霁顿时汗如雨下:“下官不敢!

下官……下官只是与舍妹许久未见,一时情急……舍妹?”

晋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本王怎么记得,当初沈大人是将令妹‘送’给本王冲喜的?

那时候,可没见你这般情深义重。”

沈霁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窘迫不堪。

“殿下息怒,下官……下官……滚。”

晋王只吐出一个字,冰冷刺骨。

沈霁浑身一颤,再不敢多言,狼狈不堪地告退了。

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这就是我的亲哥哥。

晋王转向我,神色缓和了些:“他没有为难你吧?”

我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没有。

多谢……王爷。”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以后,不想见的人,不必勉强自己。”

那一刻,我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我说“不必勉强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7沈霁的第一次求助,以狼狈收场。

我原以为他会就此罢休,却不想,他竟是个如此没有骨气之人。

过了几日,他又托人送了信来,信中言辞恳切,满是悔过之意,末了,仍是希望我能向晋王求情,助他渡过难关。

我将信直接投入了火盆,连看都未多看一眼。

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便永远无法弥补。

晋王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情绪,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对我的态度却愈发温和。

他开始允许我进入他的书房,甚至会与我讨论一些书籍上的内容。

他的学识渊博,见解独到,常常让我茅塞顿开。

在与他的相处中,我渐渐不再那么拘谨,也敢于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发现,他并非只是一个病弱的王爷,他的心中,自有丘壑万千。

只是这双残废的腿,束缚了他太多。

王府的内务,之前一直是福伯在打理,太妃从不过问。

晋王见我对膳食安排得井井有条,便逐渐将一些内宅琐事也交给我处理。

起初,我有些手忙脚乱,毕竟在沈家,我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女,从未接触过这些。

但晋王很有耐心,他会提点我,教我如何权衡利弊,如何管理人手。

府中有些老人
,起初对我这个年轻的王妃并不十分信服,甚至阳奉阴违。

有一次,库房的一个管事媳妇,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私下克扣了新采买的药材质。

我查明真相后,并没有声张,而是不动声色地收集了证据,然后在一次府中管事会议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证据一一摆出。

那管事媳妇顿时面如死灰。

我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平静地说道:“晋王府有晋王府的规矩,王爷待下宽厚,但绝不容许有人中饱私囊,损害王府利益。

念你往日尚算勤勉,此次便不报官,扣除一年月例,调去浣衣房,以儆效尤。”

我的处理方式,既严厉又不失分寸。

那些原本有些轻视我的管事们,见我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手段,纷纷收起了轻慢之心。

晋王自始至终都没有插手,只是在我处理完之后,淡淡说了一句:“做得很好。”

得到他的肯定,比什么都让我开心。

我开始真正地融入晋王府,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我不再是那个在沈家仰人鼻息的庶女沈清禾,我是晋王妃,是这座王府未来的女主人。

我开始学习打理账目,调派人手,甚至在晋王与幕僚商议一些不甚机密的事情时,他也会允许我在一旁旁听。

我发现自己对这些并不反感,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原来,我也可以不仅仅是深闺中的女子,我也可以有自己的价值。

这一切,都是晋王给我的。

他像一束光,照亮了我原本灰暗的人生,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而我对他的感情,也早已从最初的敬畏和感激,渐渐生出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和……倾慕。

只是,我不敢表露。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只是一个冲喜的庶女。

我们之间,隔着云泥之别。

8京城里关于我和晋王的传言,渐渐变了风向。

起初,人人都说我这个冲喜王妃命不久矣,早晚要被晋王的煞气克死。

可几个月过去了,我不仅活得好好的,晋王的气色也似乎比以前好了许多。

于是,又有人开始说,我或许真的是晋王的福星。

甚至有传言说,晋王对我这个冲喜王妃十分宠爱,几乎是言听计从。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我只是一笑置之。

宠爱吗?

或许有吧。

但更多的是他对我这个“工具人”的善待。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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