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确实不好,每日都要喝大量的汤药,夜里也时常咳嗽。
府医每日都会来请脉,开出的药方堆了厚厚一沓。
我虽不懂医理,但也看得出那些药材多是温补固元之用,却似乎收效甚微。
一天夜里,我又被他压抑的咳嗽声惊醒。
听着他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鬼使神差地,我披衣起身,点亮了烛火。
“王爷,您还好吗?”
我轻声问道。
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无事,吵到你了。”
“我去给您倒杯水吧。”
我倒了温水,端到他榻前。
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看到他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脸色比平日更加苍白。
他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咳嗽似乎平缓了些。
“多谢。”
他低声道。
“王爷,”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您夜里咳得厉害,是不是因为夜寒露重?”
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我知道我僭越了,一个冲喜的庶女,哪有资格过问王爷的身体。
“妾身告退。”
我准备离开。
“等等。”
他忽然开口。
我停下脚步。
“你……懂药理?”
他问。
我摇了摇头:“妾身不懂。
只是……家母生前也体弱,略知一些浅显的寒热之分。”
我的母亲,便是因常年体弱,郁郁而终。
他沉默了片刻,道:“明日,让福伯把我的药方给你看看。”
我心中一惊:“王爷,妾身不敢……无妨,看看便是。”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第二天,福伯果然将一叠药方送了过来。
我仔细翻看着,虽然很多药材和配伍我看不懂,但隐约觉得,这些药方似乎过于滋补,反而有些滞涩。
我想起母亲生前,一位游方郎中曾说过,虚不受补,有时候过犹不及。
但我不敢妄言。
只是,从那以后,我开始留意他的饮食。
王府的膳食虽清淡,但有些食材对于他这样久病之人,或许并不适宜。
我尝试着在厨房尚有余力时,亲手做一些温和易克化的汤羹。
比如用山药、茯苓、芡实熬煮的米粥,或是用温性的鱼肉做的清汤。
我不敢直接送到他面前,只让丫鬟悄悄放在他的书案旁,说是厨房新做的。
起初,他并未留意。
但几次之后,他似乎察觉到了。
有一天,他喝完一碗我做的莲子羹后,忽然开口:“这几日的汤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