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秋陈强的其他类型小说《军婚协议里的真感情 番外》,由网络作家“胜天半子之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调令惊变1983年春,江北城的风刮得人脖子疼。我捏着调令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听见里面在说话。“林晚秋这丫头,得找个军人管管。”是教导主任的声音,“嫁给军人,她爸的事才好商量。”我手指攥紧调令,指甲掐进掌心。帆布包里的颜料管硌着肋骨,那是我偷偷藏的钴蓝色。门“吱呀”开了,陈强抱着作业本出来,嘴角挂着笑。“晚秋,听说你要去兴安镇?”他故意拖长音,“那儿离军区近,方便找对象。”我没理他,径直走进办公室。校长推了推眼镜,桌上摆着我的油画教案。“林老师,去林场劳动是组织决定。”他敲了敲调令,“你父亲在林场,也需要照顾。”我喉咙发紧:“我父亲的右派问题,什么时候能解决?”教导主任咳嗽两声:“只要你配合组织,总有机会。”配合组织——这话我听了三...
《军婚协议里的真感情 番外》精彩片段
1 调令惊变1983年春,江北城的风刮得人脖子疼。
我捏着调令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听见里面在说话。
“林晚秋这丫头,得找个军人管管。”
是教导主任的声音,“嫁给军人,她爸的事才好商量。”
我手指攥紧调令,指甲掐进掌心。
帆布包里的颜料管硌着肋骨,那是我偷偷藏的钴蓝色。
门“吱呀”开了,陈强抱着作业本出来,嘴角挂着笑。
“晚秋,听说你要去兴安镇?”
他故意拖长音,“那儿离军区近,方便找对象。”
我没理他,径直走进办公室。
校长推了推眼镜,桌上摆着我的油画教案。
“林老师,去林场劳动是组织决定。”
他敲了敲调令,“你父亲在林场,也需要照顾。”
我喉咙发紧:“我父亲的右派问题,什么时候能解决?”
教导主任咳嗽两声:“只要你配合组织,总有机会。”
配合组织——这话我听了三年。
自从父亲被下放,我就成了“右派余孽”,连美术课都不让带学生写生。
“我的教具......”我指了指墙角的画架,“能带走吗?”
“劳动期间不准搞资产阶级消遣!”
校长拍了下桌子,茶杯里的水晃了晃,“明天就去报到,别耽误了。”
从办公室出来,我看见陈强在走廊尽头抽烟。
他冲我扬了扬手里的纸:“晚秋,这是你落在画室的吧?”
是我新画的素描稿,画的是兴安镇的落叶松。
我伸手去抢,他故意举高:“画得不错,就是这风格......太西化了吧?”
“陈强,”我压低声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凑近我,烟味混着廉价雪花膏味:“想帮你啊,只要你......不用!”
我推开他,帆布包上的拉链刮到他手腕,“离我远点。”
第二天一早,我背着帆布包去林场。
二八大杠自行车骑到半路,链条卡住了。
“同志,需要帮忙吗?”
穿军装的男人蹲下来,袖口挽起露出小臂肌肉。
他掏出把扳手,三两下修好链条。
“谢谢。”
我低头看他肩章,少校军衔,“请问,去兴安镇林场怎么走?”
“顺路。”
他跨上自己的军绿色自行车,“跟我走。”
路上没人说话,只有车轮碾过石子的声音。
我注意到他车筐里有个铁皮盒,边角磨得发亮,像是装工具的
。
林场办公室里,场长搓着手介绍:“这是江北城军区的赵少校,这是林老师。”
赵少校点头,目光落在我帆布包上:“听说你会画画?”
我下意识护住包:“场长叫我来,不是谈画画的。”
场长笑了笑,给我们倒水:“是这样,组织上考虑到林老师的情况,觉得和赵少校结为革命伴侣,对双方都有好处。”
茶杯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盯着赵少校胸前的军功章:“我父亲什么时候能回设计院?”
“只要你配合,我会尽力。”
赵少校从口袋里掏出张纸,“协议结婚,互不干涉。
你住家属院,我提供保护。”
我扫过纸上的字,“军属身份定期汇报”这些词刺得眼睛疼。
“作为交换,”他指了指我的包,“你要帮我设计军装纹样。”
我猛地抬头,撞见他眼里的认真。
一个军人,居然会想改军装设计?
“现在搞设计,会被批资产阶级。”
我故意说,“你不怕?”
“所以需要军属身份做挡箭牌。”
他声音很稳,“你有顾虑,我理解。
但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场长在旁边打圆场:“林老师,这是组织信任你......我要间朝南的屋子,能摆画架。”
我打断他,“还有,不办酒席,不穿红盖头。”
赵少校点头:“家属院3排5号,明天去民政局。
我借了自行车。”
从林场出来,陈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骑着车跟着我。
“晚秋,和军人结婚,你可想清楚了。”
他语气阴阳怪气,“听说那赵建军外号‘铁面阎王’,凶得很。”
我停下自行车,从包里摸出炭笔,在他车筐的报纸上画了几笔。
“陈强,”我把报纸塞给他,“下次偷看别人画稿,记得擦干净指纹。”
他盯着纸上的炭笔印,脸色铁青:“你别得意,右派的女儿永远洗不干净......够了!”
赵少校不知何时站在旁边,军装扣子扣得整整齐齐,“再纠缠,我就带你去派出所聊聊。”
陈强瞪了我们一眼,骑车走了。
赵少校转身对我说:“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门口见。”
“嗯。”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他修自行车时的样子,“那个......谢谢。”
他没回头,只抬了抬手,军用水壶在阳光下晃了晃。
回到宿舍,我
拉开帆布包暗格,取出那个微型储物盒。
打开时,里面的颜料管闪着微光——这是父亲被捕前给我的,说“总有一天用得上”。
手指抚过“钛白玫瑰红”,我想起赵少校说的“军装纹样”。
或许,这个时代的军绿色,该添点别的颜色了。
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我摸出速写本,借着月光画了个军人的轮廓。
画到袖口时,犹豫了一下,添了朵小小的野蔷薇。
明天,就要成为军属了。
不知道赵少校看见这朵花,会是什么反应?
我合上本子,把储物盒塞进枕头底下。
不管怎样,这是我能想到的,保护父亲、保护自己的唯一办法。
夜很深了,远处传来军号声。
我摸着调令上的红印章,轻轻说了句:“爸,再等等,春天快到了。”
2 协议婚约1983年4月15号,天刚蒙蒙亮。
我站在民政局门口,帆布包装着户口本和速写本。
赵建军准时骑车过来,换了身洗得发白的军装,胸前别着朵纸折的小红花。
“给你的。”
他从车筐里拿出个纸包,“新毛巾,双喜牌。”
我打开看,毛巾上印着红色囍字,边角还有没剪干净的线头。
“不用这么讲究。”
我把毛巾塞进包,“登记完就各走各的?”
他嗯了声,推车往院里走:“先去盖章,再领粮票。”
登记处的张姨戴着老花镜,盯着我们看:“小赵啊,结婚这么大事,咋不叫战友来热闹热闹?”
赵建军站得笔直:“响应号召,婚事从简。”
张姨笑着在表格上盖章:“林老师是文化人,往后可得多教教建军写家书。”
我刚要开口,赵建军抢先说:“她忙,不用教。”
从民政局出来,他从车筐里掏出个铁皮盒:“糖,分给邻居。”
我捏了颗水果糖,包装纸发出沙沙声:“不是说不办酒席?”
“军属院规矩,得露个面。”
他把盒子塞进我手里,“下午三点,家属院门口集合。”
下午我骑车到家属院,远远看见赵建军站在门口,旁边停着辆三轮车,装着两个木箱。
“这是你的东西。”
他指了指木箱,“我让炊事班帮忙搬的。”
我掀开箱盖,里面是我的画架、颜料盒,还有几卷画布。
“你怎么拿到的?”
我愣住了,这些教具早被学校没收了。
“找校长谈了谈。”
他
别过脸,“军人家庭,需要文化用品。”
我突然想起陈强说的“铁面阎王”,或许这阎王也有软办法。
家属院3排5号,是间带小厨房的平房。
朝南的窗户下,赵建军已经摆好了画架。
“光线还行?”
他站在门口,像在汇报工作。
“挺好。”
我摸了摸画架,发现断了的支架用铁皮加固过,“这是你修的?”
他嗯了声,从口袋里掏出串钥匙:“厨房有蜂窝煤,粮票在抽屉里。”
我接过钥匙,看见他袖口沾着点白漆,像是刷过墙。
傍晚时分,隔壁传来敲门声。
“建军媳妇吧?
我是王秀兰,住对门。”
开门见是个扎蓝布围裙的女人,怀里抱着个竹筐:“给你们送点喜饼,自家烤的。”
“谢谢王姐。”
我接过竹筐,里面还有包红糖,“太破费了。”
王秀兰往屋里瞅:“建军呢?
咋没见他出来?”
“他......去营区了。”
我撒谎,其实从进屋后他就没再说话,独自在厨房擦灶台。
“这小子,结了婚还这么闷。”
王秀兰压低声音,“他前妻嫌他常年不在家,走了。
你多担待。”
我手一抖,喜饼掉了块渣:“我们......刚认识。”
夜里我在画架前调色,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赵建军坐在门槛上,借着月光擦皮鞋。
他面前摆着个铁皮盒,里面是各种工具。
“要喝水吗?”
我举了举搪瓷缸。
他抬头看我,目光落在调色盘上:“在画什么?”
“军装草图。”
我翻开速写本,露出袖口的野蔷薇图案,“你觉得领口加滚边怎么样?”
他放下鞋刷,走过来盯着画纸:“会不会太花哨?”
“试试才知道。”
我沾了点军绿色颜料,“明天去林场找我爸,他懂面料。”
他突然伸手,替我扶正歪了的调色盘:“早点睡,明天我骑车带你去。”
第二天一早,赵建军把自行车擦得锃亮。
“坐后面吧,稳当。”
他拍了拍车后座,又像是想起什么,“要不你骑前面?”
“后面就行。”
我跨上车,帆布包夹在腿间,“你平时都这么早起床?”
“五点出操。”
他蹬车的力道很稳,“以后你想吃早点,提前说。”
路过江北城师范学院时,我看见陈强站在门口,手里夹着烟。
“哟,这不是军嫂吗?”
他阴阳怪气地笑,“这么早就
去劳改农场探亲?”
赵建军猛地刹车,我差点撞上他后背。
“陈强,”他转身时军装带起阵风,“你再说一遍。”
陈强往后退半步,烟掉在地上:“我......我就开个玩笑。”
“林场是国家单位,”赵建军掏出个小本子,“你刚才的话,我可以记进军民共建意见簿。”
陈强脸色发白,转身就跑。
赵建军跨上车:“坐稳了,别理疯狗。”
到林场见到父亲时,他正在修补一张泛黄的图纸。
“晚秋,这是......”父亲看着赵建军的军装,眼里闪过惊讶。
“爸,这是赵建军。”
我介绍道,“我们......结婚了。”
父亲手里的铅笔啪嗒掉在地上,赵建军立刻立正敬礼:“林伯父,以后我会照顾好晚秋。”
父亲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笑了:“好,军人靠谱。”
回程路上,赵建军突然说:“你父亲的图纸,像是军工用的。”
我心里一惊:“他只是普通工程师。”
“我知道。”
他声音很轻,“以后有需要,随时说。”
我看着他的后颈,那里有道淡淡的疤痕,像道月牙。
“赵建军,”我突然开口,“谢谢你修画架。”
他没回头,只是加快了蹬车的速度,车轮碾过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晚上我在厨房煮面,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
“建军,不是我说你,找个右派女儿......”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影响前途啊。”
“我的婚事,不用你管。”
赵建军的声音冷得像冰,“还有,她是我妻子。”
我握着汤勺的手顿住,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泡。
窗外传来脚步声,赵建军推开门,手里拿着个油纸包:“给你买了桃酥,甜的。”
我接过油纸包,看见他领口的红喜花还别着,边角有些皱了。
“明天开始,”他指了指我的速写本,“教我认颜色吧。”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婚礼那天,他面对陈强的挑衅时,腰杆挺得笔直,像棵松树。
或许,这棵松树,真的能挡住些风雨。
夜很深了,我在速写本里夹了片枫叶,画下赵建军擦皮鞋的背影。
他的军帽放在脚边,帽徽在月光下闪着光。
纸页上的野蔷薇旁,我又添了片叶子,绿色的,像军装的颜色。
3 风波暗涌1983年5月,兴安镇家属院的槐树
开花了。
我蹲在院子里洗画布,听见隔壁李嫂跟张嫂嘀咕。
“你看那林晚秋,天天穿个花衬衫。”
“可不是,右派女儿还敢招摇,建军咋娶这种人?”
王秀兰端着洗衣盆过来,瞪了她们一眼:“人家是文化人,懂艺术!”
我冲她笑笑:“王姐,帮我递下肥皂呗。”
李嫂阴阳怪气地说:“哟,军嫂还亲自洗衣服?
该让建军找个勤务员。”
我擦了擦手:“部队规定,不能搞特殊化。”
<张嫂瞥了眼我的画架:“这破木头架子,摆院子里碍眼,小心哪天被当四旧砸了。”
晚上赵建军回来时,我正在调赭石色颜料。
“今天有人找你麻烦?”
他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草编筐。
“没有。”
我往画布上刷底色,“家属院挺热闹。”
他把草编筐放在桌上,里面是几个搪瓷缸:“宣传科缺人,明天去报到。”
我回头看他:“你安排的?”
“组织决定。”
他别过脸,“画壁画的事,也归宣传科管。”
第二天去宣传科,科长拍着桌子说:“小林啊,军区大礼堂缺幅壁画,就交给你了!”
我展开草图,画的是军民一起植树的场景:“这样行吗?”
科长眯着眼看:“树旁边咋还有花?
会不会太......牡丹是市花,象征军民团结。”
我解释道,“符合政策要求。”
他点点头:“行,后天开工,颜料找后勤领。”
画壁画的第五天,陈强突然带着几个人闯进来。
“林晚秋,你这是传播资产阶级情调!”
他指着画布上的花,“这些洋玩意儿,跟社会主义格格不入!”
我握紧画笔:“陈强,你少扣帽子。”
“扣帽子?”
他掏出本小册子,“有人举报你,用西方油画技法腐蚀军营!”
宣传科科长赶紧打圆场:“小陈啊,这是军区批准的项目......批准也不行!”
陈强挥手让人搬梯子,“先停工,等调查组来!”
夜里我坐在画架前发呆,听见窗外有动静。
赵建军翻墙进来,穿着深色作训服,手里拿着手电筒。
“跟我走。”
他低声说,“去补画。”
我愣住:“现在?
被抓住怎么办?”
“今晚有月光。”
他晃了晃手电筒,“我放哨。”
大礼堂后窗没上锁,赵建军托着我肩膀把我送进去。
“需要什么
工具?”
他站在梯子下,手电筒光束扫过画布。
“钛白和群青。”
我爬上梯子,“帮我递调色盘。”
他伸手递过来,指尖擦过我手背:“小心别摔了。”
月光从天窗照进来,给画布镀上层银边。
我蘸着颜料补画牡丹花瓣,听见赵建军在下面轻声说:“挺好看。”
我低头看他,他军装扣子没扣,领口露出道旧伤疤。
“这疤......”我话没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赵建军立刻吹灭手电,伸手把我拉进怀里。
脚步声渐渐走远,他松开我,声音有点哑:“接着画,我盯着门。”
天亮时,牡丹花瓣终于补完。
我站在梯子上打哈欠,赵建军递来个军用水壶:“喝口姜汤,驱寒。”
我接过喝了两口,辣得直皱眉:“你什么时候煮的?”
“出门前。”
他接过水壶,“回去睡会儿,下午还要去宣传科。”
我看着他眼下的青黑:“你呢?
不去出操?”
“我值了夜班。”
他转身翻窗,“记得从正门走,别让人看见。”
回到家刚躺下,王秀兰就来敲门:“晚秋,快看看这布料!”
她怀里抱着块军绿色的确良,上面绣着小朵的野蔷薇。
“照着你画的纹样缝的。”
她眼里闪着光,“建军说,让你给参谋们设计夏装。”
我手指抚过布料:“他什么时候说的?”
“就刚才啊,”王秀兰笑,“他站在院门口,说‘别告诉她是我提的’。”
下午去宣传科,科长乐呵呵地说:“小林啊,壁画可以接着画了!
周政委亲自批的!”
我翻开速写本,看见昨晚画的牡丹旁,不知何时多了道铅笔线,像是个军人的剪影。
“知道是谁帮你说话吗?”
科长压低声音,“赵少校啊,在政委办公室站了半宿!”
我捏着速写本没说话,想起凌晨翻墙时,赵建军后背的温度。
窗外的槐花落了一地,像撒了把碎银。
我摸出储物盒里的钴蓝色颜料,在军人剪影旁点了颗星星——深蓝色的,跟他眼睛一样的颜色。
4 设计交锋1983年6月,王秀兰抱着布料冲进我家。
“晚秋,你看这斜纹布!”
她抖开军绿色布料,“做夏装准合适!”
我摸了摸布料,比想象中轻薄:“领口想加个翻折边,凉快些。”
“行啊!”
她掏出卷尺,“量量你肩宽,我
先做个样衣。”
正量着,赵建军推门进来,手里攥着张泛黄的图纸:“总部要调研军装改良。”
我接过图纸,是55式军装的设计稿:“这领口太硬,训练时磨脖子。”
他点点头:“侦察兵需要活动量,口袋也得改。”
王秀兰突然笑出声:“哟,两口子聊起工作,当我不存在啊?”
赵建军耳朵发红,转身要走:“你们忙,我去营区。”
“等等!”
我举起画稿,“肩章线这么画对吗?”
他凑近看,袖口蹭到我手背:“弧度再大点,贴合肩部。”
三天后,我带着样衣去军区会议室。
周政委看着桌上的设计稿:“小林啊,这袖口的暗袋是做什么?”
“放地图和铅笔。”
我翻开样衣袖口,“用按扣固定,不影响动作。”
陈强突然推门进来:“报告政委,军装改良需经上级批准!”
周政委皱起眉:“小陈,这是内部会议。”
“林晚秋擅自修改军装,”陈强指着样衣,“是资产阶级改良主义!”
我握紧粉笔,在黑板上画出55式和改良版对比:“裤腿放宽10厘米,蹲姿更灵活。”
赵建军突然站起来:“侦察营申请试穿改良版,三个月后交报告。”
周政委敲了敲桌子:“试试也好,小陈你别泼冷水。”
试穿那天,赵建军穿着样衣站在训练场上。
“报告少校,新军装透气!”
士兵们举手欢呼。
陈强阴着脸走过:“花架子,不符合条例!”
赵建军解下武装带:“不服?
来比五公里越野。”
深夜我在灯下改图纸,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赵建军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针线包:“袖口开线了。”
我递过台灯:“我来吧,你眼神没我好。”
他没松手,低头缝补:“当年在边境,裤腿划破了都得自己缝。”
我看见他指腹的老茧,突然想起他后颈的伤疤:“打仗时......都过去了。”
他剪断线头,“你设计的暗袋,救过侦察兵的命。”
一周后,周政委带来总部文件:“小林,去北京开会吧。”
我攥着文件的手发抖:“真的?
可陈强说......他说了不算。”
赵建军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铁皮箱,“你的画具,我擦过了。”
王秀兰跟着进来,塞给我个布包:“路上吃的烧饼,夹了糖。”
临出发前,赵
建军骑车送我去火车站。
“罗盘拿着。”
他往我手里塞了个小盒子,“迷路时用。”
我打开看,铜制罗盘中央刻着朵野蔷薇:“这是......你画的那个。”
他别过脸,“路上小心陈强,他最近总打听你的行程。”
我把罗盘放进储物空间:“放心,我带着速写本呢。”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到了北京,别说是右派女儿。”
我抬头看他,他耳尖通红,晨光把他影子拉得老长。
火车鸣笛时,我从车窗看见他还站在站台上,军装风纪扣扣得整整齐齐,像棵挺拔的白杨树。
北京的会议开了三天,我抱着修改后的图纸走出会场。
同行的设计师拍着我肩膀:“小林,你这设计要轰动全军了!”
我摸出罗盘,野蔷薇在阳光下闪着光。
想起赵建军说的“贴合肩部的弧度”,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总在黄昏时揉肩膀——那是常年背枪留下的旧伤。
回到江北城时,王秀兰在车站接我:“建军去林场了,说有急事!”
我心里一紧,蹬上自行车就往林场赶。
路过师范学院时,陈强突然冲出来:“林晚秋,你以为去北京就没事了?”
我没理他,车筐里的军装设计稿被风吹得哗哗响。
远远看见林场浓烟滚滚,赵建军的军绿色身影在火光中穿行,手里抱着我父亲的图纸箱。
“爸!”
我扔下自行车冲进林场,赵建军一把拉住我:“有汽油味,危险!”
我看见他脸上有灰,领口撕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罗盘吊坠——原来他把罗盘拆了,用红绳系在脖子上。
“图纸在这。”
他拍了拍怀里的箱子,“你父亲没事。”
我突然想起北京会议上,总部领导说的那句话:“军装改良,要有军人的骨,也要有艺术家的魂。”
此刻看着眼前的军人,他的骨血里,早已经融入了我画的那朵野蔷薇。
5 火海真相1983年7月,我从北京回来的第二天。
王秀兰在车站拽着我胳膊:“快去林场!
你爸那屋冒烟了!”
我攥着军装设计稿往林场跑,远远看见赵建军抱着我爸冲出来。
“爸!”
我扑过去,父亲咳嗽着指了指火海:“图纸......在保险柜......”赵建军把父亲塞进我怀里:“带他去医务室,别进来!”
他转身又冲进火场
时,我看见他后背的军装被烧出个洞。
医务室里,父亲攥着我的手:“火是从窗外烧起来的,有汽油味......”我想起赵建军说的“军工图纸”,心脏狂跳。
王秀兰端着热水进来:“建军没事,就是脸划破了。”
话音刚落,赵建军推门进来,额角缠着纱布:“派出所的人来了,要问话。”
林场办公室里,陈强跷着腿抽烟:“林晚秋,听说你从北京带了资本主义画册?”
我握紧帆布包:“陈强,昨晚你在哪?”
“我?”
他吐了口烟圈,“在师范学院备课,有人作证。”
赵建军突然拍桌子,桌上的搪瓷缸跳起来:“林场后墙的脚印,跟你皮鞋纹路一样。”
陈强脸色一变:“你少血口喷人!”
“还有这个。”
我从储物空间取出块焦布,“火场捡的,你衬衫上的花纹吧?”
深夜,我在宿舍改图纸,听见窗外有动静。
“跟我走。”
赵建军翻墙进来,手里拎着军用手电,“陈强失踪了。”
我抓起速写本:“去哪?”
“废弃仓库。”
他替我扣上帆布包拉链,“他给境外势力送过情报。”
仓库门吱呀一声开了,陈强举着煤油灯冷笑:“林晚秋,你以为有军人撑腰就没事?”
我攥紧兜里的罗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他逼近我,“就因为你爸是右派,还比我有才华!”
门外传来猫头鹰叫声,赵建军的手电光突然熄灭。
陈强刚转头,就被人按在墙上。
赵建军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侦察兵的耳朵,能听见心跳声。”
我摸出打火机照亮,看见赵建军压着陈强,膝盖抵在他后背上。
“晚秋,打电话给派出所。”
他抬头看我,眼里有血丝,“在我包里。”
我蹲下身翻他背包,看见内侧口袋里有张泛黄的照片——穿军装的赵建军抱着个小女孩,背景是边境雪山。
“别看了!”
陈强突然挣扎,手里多了把刀,“大不了同归于尽!”
刀刃划破我袖口时,赵建军已经扑过来。
“砰”的一声,是军用匕首落地的声音。
赵建军压着陈强,喉结抵着我额头:“闭眼。”
等我再睁眼,陈强已经被反绑在柱子上。
赵建军坐在地上,左手捂着腰。
“你受伤了?”
我扑过去,看见他军装渗出血。
“小伤。”
他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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