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临林薇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辞惊全场,总裁丈夫当场失控江临林薇儿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南大陆的全真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冷寂纪念日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空气里漂浮着一种近乎凝固的寂静。窗外是城市永不疲倦的灯火洪流,霓虹的光影在昂贵的玻璃幕墙上流淌、碎裂,映不进这间空旷得能听见心跳回声的客厅。水晶吊灯的光芒冷冽地洒落,照亮长餐桌上孤零零的一人份牛排,精心摆盘,酱汁却已凝滞成暗沉的琥珀色,边缘微微卷曲,无声地宣告着时间的流逝和期待的落空。沈念初坐在桌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冰凉的铂金戒指。戒圈简洁,内壁却藏着一行隐秘的刻痕:J&RForever。J是江临,R是她,沈念初。三年前戴上它时,心脏跳得像是要挣脱胸腔,指尖都在发烫。那时她天真地以为,这行字会刻进彼此的生命里,成为抵御一切风霜的咒语。可现在,只有冰冷的金属硌着指骨。她起身,动作轻得像怕...
《离婚辞惊全场,总裁丈夫当场失控江临林薇儿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1 冷寂纪念日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空气里漂浮着一种近乎凝固的寂静。
窗外是城市永不疲倦的灯火洪流,霓虹的光影在昂贵的玻璃幕墙上流淌、碎裂,映不进这间空旷得能听见心跳回声的客厅。
水晶吊灯的光芒冷冽地洒落,照亮长餐桌上孤零零的一人份牛排,精心摆盘,酱汁却已凝滞成暗沉的琥珀色,边缘微微卷曲,无声地宣告着时间的流逝和期待的落空。
沈念初坐在桌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冰凉的铂金戒指。
戒圈简洁,内壁却藏着一行隐秘的刻痕:J&R Forever。
J是江临,R是她,沈念初。
三年前戴上它时,心脏跳得像是要挣脱胸腔,指尖都在发烫。
那时她天真地以为,这行字会刻进彼此的生命里,成为抵御一切风霜的咒语。
可现在,只有冰冷的金属硌着指骨。
她起身,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这满室的孤寂,走到壁炉旁那个巨大的博古架前。
架子上整齐码放着一本本厚厚的纪念册,深蓝色的丝绒封面,烫金的日期。
她抽出一本,翻开。
里面是打印的照片和打印的简短文字记录。
第一次一起参加江氏年会,她穿着他让人送来的定制礼服,站在他身边笑得拘谨,照片里他的侧脸线条冷硬,目光落在不知名的远方;某次慈善晚宴,她精心设计的珠宝拍出了高价,新闻稿的截图贴在旁边,旁边是他秘书发来的例行公事的祝贺短信;还有一张模糊的照片,大概是某次旅行,背景是苍茫的雪山,她冻得鼻尖通红,对着镜头努力地笑,而他只留下一个大步向前的背影……纪念册做得一丝不苟,像一份份精美的商业报告,唯独缺少了活着的温度。
每一页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电视屏幕无声地亮着,播放着某个娱乐频道的重播节目。
沈念初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画面切换,是昨晚某国际电影节开幕式的红毯盛况。
下一秒,她的动作彻底僵住。
镜头聚焦,特写。
江临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臂弯里挽着的人,是近期风头无两的当红小花林薇儿。
林薇儿一袭夺目的红裙,笑得明艳张扬,身体微微倾向江临,姿态亲昵。
江临侧头垂眸看着她,唇角似
乎……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笑意很淡,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瞬间贯穿了沈念初的视网膜,狠狠扎进心底。
“江氏集团总裁江临与绯闻女友林薇儿甜蜜亮相,红毯亲密互动羡煞旁人……”屏幕下方的滚动字幕,每一个字都清晰刺眼。
甜蜜?
亲密?
羡煞旁人?
沈念初只觉得一股冰冷的麻意从脚底瞬间窜上头顶,四肢百骸都被冻僵了。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熟悉的闷痛,让她下意识地蜷缩起手指,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留下几个清晰的月牙印。
结婚纪念日,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全世界瞩目的红毯上“甜蜜亮相”。
多么讽刺的周年贺礼。
她猛地关掉电视,那刺目的画面和刺耳的字幕瞬间消失,只留下更深的死寂在房间里弥漫。
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毯上,昂贵的羊绒地毯柔软得令人窒息。
壁炉上方的装饰镜映出她此刻的模样——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得像被抽走了灵魂,只有那枚刻着“永恒”的戒指,还在她指间反射着冷硬的光。
“J&R Forever……”她低声念出这几个字母,声音干涩沙哑,在空旷的客厅里轻飘飘地散开,没有回音,只有一片无情的死寂。
那刻在戒指内壁的誓言,此刻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嘲讽,压得她喘不过气。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喧嚣璀璨,像一个巨大的、永不落幕的虚假舞台。
而她的舞台中央,早已空无一人,只余一地狼藉的心碎。
---2 设计之争江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令人眩晕的城市天际线,玻璃幕墙冰冷地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雪茄和昂贵皮革混合的冷冽气息。
沈念初坐在宽大得能容下三人的黑色真皮沙发上,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绷紧的翠竹。
她面前摊开一份设计图稿,线条流畅,构思精巧,每一处细节都凝聚着她无数个日夜的心血和对某个主题近乎虔诚的诠释——永恒之约。
她的指尖点在图纸中央一枚主钻的镶嵌设计上,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江总,关于‘Eternity’系列的主打款,我坚持采用这个镶嵌方案。
爪镶的力度和角度,
最大限度保留了钻石的原始火彩和纯净度,这种内敛的张力,才是‘永恒’主题最本质的体现。
传统的包镶或者密镶,光芒会被金属过度遮挡,视觉上显得笨重,完全违背了我们最初……够了。”
办公桌后,江临头也没抬,低沉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毫无预兆地切断了她的陈述。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另一份厚厚的文件上快速签下名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刺耳又冷漠。
他随手将那支昂贵的金笔丢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终于抬起眼。
那双深邃的眼眸,曾让沈念初沉溺其中,以为里面藏着星辰大海。
此刻却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清晰地倒映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和她眼中竭力维持的镇定。
他的目光扫过她摊开的设计图,没有停留,更没有丝毫审视的兴趣,仿佛那只是一张无用的废纸。
“沈念初,”他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清晰、冷硬,“这是江氏集团的新品发布会,不是你的个人艺术展。
市场需要的是稳妥,是看得见的奢华,是能立刻抓住眼球、刺激消费的东西。
你这些……”他下巴微扬,点了点她的图纸,语气里的轻蔑如同实质,“过于理想化,太天真。”
“天真”两个字,被他刻意加重了音节,如同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沈念初脸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沈念初用力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铁锈般的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才勉强压下那股汹涌的泪意和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质问。
她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男人,她的丈夫。
他坐在象征权力和财富的座椅上,用评价一件不合格商品的冷漠语气,轻易否定了她倾注了全部热爱和信念的作品。
只因为,那是“江太太的设计”。
他否定她这个人,连同她所珍视的一切。
办公室里死寂一片,只剩下中央空调送风口发出的微弱嗡鸣,单调得令人窒息。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照射进来,落在江临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沉入更深的阴影里,显得格外冷酷疏离。
沈念初放在膝上的手,指尖冰凉,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
空气似乎能冻伤肺腑。
她没有再看江临,也没有去看那份被宣判“死刑”的设计图稿,只是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将图纸卷起,动作僵硬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仪式感。
纸张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卷好图纸,她站起身,动作因为压抑的某种情绪而显得有些滞涩。
她没有再看办公桌后的男人一眼,转身,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独的“嗒、嗒”声,一步一步,走向那扇厚重的、象征着隔绝的门。
“天真……”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那个冰冷窒息的权力空间。
沈念初靠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走廊里明亮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那两个字,像淬毒的冰凌,反复在她脑海里穿刺、回响。
她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那枚依然闪耀的戒指,内壁的刻痕在灯光下模糊一片。
一股巨大的疲惫和冰冷,如同潮水般灭顶而来,瞬间淹没了她。
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仿佛也被抽空,她靠着门板,缓缓滑坐下去,冰冷的地面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寒意。
眼泪终于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冰凉的脸颊,砸落在紧握成拳的手背上,晕开了指间那点微弱的金属光芒。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呜咽,只有肩膀在无声地、剧烈地颤抖。
走廊空旷无人,只有她压抑到极致的破碎呼吸,和那枚在泪光中显得格外讽刺的戒指。
---3 红毯决裂巴黎。
深秋的夜风带着塞纳河特有的湿润凉意,吹拂过装饰着璀璨灯饰的街道。
古老的建筑在精心布置的灯光下焕发出历史沉淀后的辉煌。
Grand Palais(大皇宫)今夜星光熠熠,穹顶之下,巨大的水晶吊灯将辉煌的光芒倾泻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和衣香鬓影的宾客身上。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水、香槟气泡和一种名为“顶级艺术殿堂”的独特气息。
这里是全球设计界的至高殿堂之一,巴黎设计大奖(Grand Prix du Design)的颁奖现场。
镁光灯此起彼伏,捕捉着每一位设计名流和时尚宠儿的瞬间。
沈念初坐在靠近前排的位置。
她穿着一身简洁至极的象牙白缎面抹胸长裙,没有任何繁复的装饰,流畅的线条完美
勾勒出她清瘦却挺拔的身姿。
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露出修长优美的天鹅颈,只点缀着一对小巧却设计感极强的钻石耳钉——那是她自己的作品,“涅槃”系列的雏形。
没有浓妆艳抹,只在唇上点了一抹提气的正红,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几近透明,也让她眼底深处那抹沉淀后的平静显得格外有力量。
与周围争奇斗艳、谈笑风生的盛装男女相比,她安静得像一泓深潭,周身散发着一种经过极致淬炼后的沉静气场。
“接下来,是今晚最受瞩目的奖项之一——年度最佳珠宝设计大奖(Grand Prix de la Création en Joaillerie)!”
主持人浑厚热情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沈念初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平稳而有力地加速。
不是为了即将揭晓的荣耀,而是为了她即将要做的事情。
“……她的作品‘Nuit Blanche’(不眠之夜),以其前所未有的解构主义手法,对传统婚戒符号进行了大胆而深刻的再诠释,将痛苦与新生、破碎与重构的哲学思考融入冰冷的宝石与贵金属之中,展现出震撼人心的艺术张力和直抵灵魂的情感冲击力……获奖者是——Shen Nianchu!
来自东方的‘涅槃凤凰’!”
雷鸣般的掌声如同潮水般轰然响起,无数道或惊艳、或探究、或赞叹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沈念初在掌声中缓缓起身。
她微微扬起下巴,唇角噙着一丝极淡、极稳的微笑,那笑容里没有狂喜,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破茧而出的坦然与从容。
她步履优雅而坚定地走上那光芒汇聚的舞台中央。
聚光灯追随着她,将她笼罩在一片纯粹的光明里。
她从颁奖嘉宾手中接过那座沉甸甸的、象征着设计界最高荣誉之一的奖杯。
水晶的棱角折射出万千光华,映亮了她清亮的眼眸。
她站在麦克风前,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无数张面孔。
在某个特定的方向,她停顿了零点一秒。
那个角落,江临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礼服,坐在贵宾席,英俊的面容在璀璨灯光下如同完美的雕塑,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正牢牢锁定在她身上,
锐利如鹰隼,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极力压抑却依然泄露出来的震惊与阴鸷。
沈念初迎上那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唇角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更深了一些。
她清晰地开口,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辉煌的殿堂,也清晰地传向那个角落:“Merci beaucoup(非常感谢)。”
她先用法语致谢,流利而优雅,随即切换回中文,字正腔圆,每一个音节都清晰无比,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感谢评委会对‘Nuit Blanche’的认可。
这件作品的诞生,源于一段深刻而…充满启示的经历。”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若有似无地掠过江临的方向,看到他紧抿的薄唇和骤然绷紧的下颌线。
“它解构了关于‘永恒’的迷思,也让我最终得以从一场漫长的‘不眠之夜’中,寻回真正的自我和创作的勇气。”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清晰地传递到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所以,在这里,我尤其要感谢一个人。”
台下的江临,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前倾,紧盯着台上的她,眼神复杂翻滚,有惊疑,有某种隐秘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更有一种山雨欲来的阴沉。
沈念初握着奖杯的手微微抬高,指尖上那抹象征身份的红唇,在灯光下鲜艳欲滴。
她直视着江临的方向,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吐出:“感谢我的——前夫。”
“前夫”两个字,如同两颗重磅炸弹,猝不及防地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大的惊愕和难以置信的低语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会场!
无数道目光惊疑不定地在台上的沈念初和贵宾席的江临之间疯狂扫射。
记者席更是炸开了锅,闪光灯如同疯了一般,噼里啪啦地对着两人狂闪,捕捉着这爆炸性的一幕!
“前夫?!”
“天哪!
江临?!”
“他们离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
“沈念初这是……公开决裂?!”
无数窃窃私语汇集成一片嗡嗡的声浪。
镜头,在导播亢奋的指挥下,第一时间、无比精准地对准了贵宾席上的江临!
特写画面瞬间被投放在舞台侧面巨大的高清屏幕上!
只见江临那张一贯沉稳如山、掌控一切的面容,在听到那两个字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所有血色,变得一片骇人的惨白!
他深邃的瞳孔骤然紧缩,仿佛被那两个字狠狠刺穿,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难以置信的震惊、被当众狠狠羞辱的暴怒、还有一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崩塌碎裂的茫然和……恐慌?
他放在扶手上的手猛地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咯咯作响,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即将迸裂的寒冰。
他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个光芒万丈、却说着最残忍话语的女人,眼神阴鸷得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然而,台上的沈念初,在说完那句石破天惊的感谢词后,脸上的笑容甚至没有减弱半分。
她从容地收回目光,不再看那片因为她一句话而掀起的惊涛骇浪,对着台下微微鞠躬,仪态万方,仿佛刚才只是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客套话。
“谢谢大家。”
她拿着奖杯,在依旧震耳欲聋的、混合着震惊与疯狂的掌声和闪光灯的狂轰滥炸中,步履从容地走下舞台,将身后那片因她而起的滔天巨浪和那个脸色煞白、眼神阴鸷的男人,彻底留在了那片刺眼的光晕里。
后台的通道相对安静,隔绝了前厅的喧嚣与闪光灯。
厚重的天鹅绒帷幕投下深沉的阴影,只有几盏壁灯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晕。
空气里还残留着脂粉、发胶和紧张的气息。
沈念初握着冰冷的奖杯,独自走在铺着厚地毯的通道里,高跟鞋踩在上面悄无声息。
刚才在台上那雷霆万钧的一刻所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感正在缓缓退潮,留下一种奇异的、深沉的平静,像风暴过后的海面,广阔而安宁。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平稳的心跳声。
然而,这份平静只维持了不到十秒。
一股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从斜后方袭来,狠狠攥住了她的左手手腕!
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失控感,瞬间在她细瘦的手腕上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冰冷的奖杯脱手,沉闷地砸在厚厚的地毯上。
沈念初痛得闷哼一声,整个人被这股力道拽得踉跄着转过身。
撞进视线的,是江临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后台昏暗的光线模糊了他过分精致的五官轮廓,却将他
眼中翻腾的、近乎狂暴的情绪放大到极致——猩红的血丝布满眼白,瞳孔深处燃烧着骇人的怒火,仿佛要将她焚烧殆尽,那怒火之下,却又翻滚着一种更深沉、更混乱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也无法控制的惊涛骇浪。
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温热的、带着雪茄气息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沈念初!”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紧咬的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嘶哑和寒意,“你刚才在台上说什么?!”
手腕上的剧痛清晰地传来,沈念初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只是抬起眼,平静地、甚至是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审视和嘲弄,迎视着他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
这双眼睛,曾是她少女时代全部的憧憬,如今却只让她感到一种彻骨的冰冷和荒谬。
“江总没听清吗?”
她的声音异常平稳,像一块投入沸水却不起波澜的冰,“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感谢我的前夫。”
“前夫?”
江临的瞳孔猛地一缩,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仿佛要将她的腕骨捏碎,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彻底激怒的狂躁,“谁准你这么叫的?!
谁同意了?!”
沈念初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腕骨传来的细微呻吟,但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连眼神都未曾波动。
“需要谁同意?”
她反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法律承认的离婚协议书,江总签下的名字,难道不是您亲笔所书?
还是说,江氏总裁的签名,也如同承诺一样,可以随时作废?”
她的话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向他最不愿面对的地方。
江临的呼吸猛地一窒,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狂怒似乎被这冰冷的现实短暂地刺穿,掠过一丝极快的狼狈和某种更深的不安。
但他立刻用更汹涌的怒火将其掩盖:“少跟我扯那些!”
他的目光像失控的探照灯,疯狂地在她脸上、身上扫视,最终,死死地钉在她的左手上。
那只被他攥得死紧的手,无名指的位置——空空如也!
那枚他三年前亲手给她戴上的、刻着“J&R Forever”的铂金戒指,不见了!
只留下一圈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戒痕,像一道被时间风化的、无足轻重的印记
。
这个发现,像一盆冰水混合着滚油,猛地浇在了江临濒临爆炸的情绪上!
他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狂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眼神里的火焰像是被某种更强大的力量硬生生掐灭,只剩下一种近乎呆滞的、难以置信的茫然,以及那茫然之下迅速蔓延开来的、巨大的恐慌。
“戒指呢?!”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近乎绝望的追问。
攥着她手腕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又仿佛怕捏碎什么般微微颤抖着。
沈念初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指尖的颤抖,感受到了他瞬间紊乱的呼吸和眼中那片骤然崩塌的废墟。
她的心湖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的一丝涟漪荡开,但很快就被更深的冰冷和疲惫覆盖。
她微微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自己光秃秃的无名指上,那圈淡淡的戒痕在昏黄的灯光下几乎看不见。
然后,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地,将自己的手腕从他铁钳般、却又带着绝望颤抖的桎梏中,抽了出来。
动作并不激烈,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彻底的剥离感。
手腕上那圈刺目的红痕暴露在空气里,火辣辣地疼。
她抬起那只重获自由的手,在江临那双死死盯着她手指、写满了惊惶和难以置信的眼睛前,轻轻地、随意地晃了晃。
无名指上,空空荡荡。
“戒指?”
沈念初终于抬眼,看向他,唇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像冰封湖面上最后一丝碎裂的残阳,“扔了。”
两个字,轻飘飘的。
却如同两颗裹挟着绝对零度的陨石,狠狠砸进江临的胸腔!
将他眼底最后那点摇摇欲坠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明了的东西,彻底碾碎!
他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瞬间灰败下去,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生气。
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巨锤击中。
那双总是掌控一切、俯瞰众生的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某种叫做“天塌地陷”的绝望和茫然。
他死死地盯着她那只空空如也的手,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后台通道里昏黄的灯光,将他此刻失魂落魄、如同被遗弃在荒野般的影子,拉得又长又孤单。
沈念初不再看他。
她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毯上
的奖杯,指尖拂过冰冷的杯身。
然后,她挺直脊背,像一株经历过风雪却更加坚韧的寒梅,抱着她的“涅槃”,踩着无声的地毯,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通道深处更幽暗的出口,将那个僵立在原地、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的男人,彻底留在了那片象征落幕的昏黄光影里。
---<4 雨夜跪求城市的脉搏在深夜里并未停歇,霓虹依旧不知疲倦地闪烁,车流汇成一条条光的河流,永无止境地奔向远方。
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裹挟着深秋的寒意,狂暴地砸向大地,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沉闷而持续的轰鸣。
整座城市被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水汽之中,灯火在其中晕染成模糊的光团。
沈念初站在市中心顶级公寓宽大的落地窗前。
室内暖气充足,灯光柔和,一室温馨的宁静将窗外的狂风暴雨隔绝成另一个世界。
她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牛奶,静静地看着窗外被雨水冲刷得扭曲变形的城市光影。
手机屏幕在旁边的沙发上无声地亮起,又暗下。
全是助理小杨发来的信息,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和担忧。
念初姐!
你太牛了!
巴黎现场炸了!
国内热搜直接爆了三条!
全是关于你和江总的!
江氏公关部电话被打爆了!
听说江总在后台……脸色难看得吓人?
姐,你还好吗?
需要我过来吗?
那个……姐,有个情况……有点离谱……沈念初的目光扫过屏幕,看到最后一条,指尖微微一顿。
她放下牛奶杯,拿起手机。
“什么情况?”
她简短回复。
小杨的信息几乎是秒回,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有人在网上发了照片!
就在刚刚!
就在……就在那个蔷薇园!
江临!
是江临!
他……他好像……跪在雨里!
就在你设计的那片‘离婚系列’的装置中间!
照片有点糊,雨太大了,但绝对是他!
姿态……姿态看着就是跪着!
天啊!
这什么情况?!
他疯了吗?!
蔷薇园?
沈念初握着手机的手指蓦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那个地方……市中心寸土寸金的江畔,他曾大手一挥买下,作为新婚礼物送给她。
那时她满心欢喜,以为是他记住了她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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