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限度保留了钻石的原始火彩和纯净度,这种内敛的张力,才是‘永恒’主题最本质的体现。
传统的包镶或者密镶,光芒会被金属过度遮挡,视觉上显得笨重,完全违背了我们最初……够了。”
办公桌后,江临头也没抬,低沉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毫无预兆地切断了她的陈述。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另一份厚厚的文件上快速签下名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刺耳又冷漠。
他随手将那支昂贵的金笔丢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终于抬起眼。
那双深邃的眼眸,曾让沈念初沉溺其中,以为里面藏着星辰大海。
此刻却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清晰地倒映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和她眼中竭力维持的镇定。
他的目光扫过她摊开的设计图,没有停留,更没有丝毫审视的兴趣,仿佛那只是一张无用的废纸。
“沈念初,”他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清晰、冷硬,“这是江氏集团的新品发布会,不是你的个人艺术展。
市场需要的是稳妥,是看得见的奢华,是能立刻抓住眼球、刺激消费的东西。
你这些……”他下巴微扬,点了点她的图纸,语气里的轻蔑如同实质,“过于理想化,太天真。”
“天真”两个字,被他刻意加重了音节,如同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沈念初脸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沈念初用力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铁锈般的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才勉强压下那股汹涌的泪意和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质问。
她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男人,她的丈夫。
他坐在象征权力和财富的座椅上,用评价一件不合格商品的冷漠语气,轻易否定了她倾注了全部热爱和信念的作品。
只因为,那是“江太太的设计”。
他否定她这个人,连同她所珍视的一切。
办公室里死寂一片,只剩下中央空调送风口发出的微弱嗡鸣,单调得令人窒息。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照射进来,落在江临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沉入更深的阴影里,显得格外冷酷疏离。
沈念初放在膝上的手,指尖冰凉,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