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按着几个琴键,发出不成调的、零星的音符。
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初上,在他深邃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
他侧过头看我,嘴角噙着一抹我看不懂的笑意,“还是那么……执着。”
“屿初……”我几乎是痴迷地看着他,忽略了那笑意背后一闪而过的、冰棱般的锐利。
这个名字从舌尖滚过,带着滚烫的温度和迟来的圆满。
我走过去,像飞蛾扑向火焰,依偎在他身边,手指试探地、小心翼翼地触碰他放在琴键上的手背。
他的手很凉。
“嗯?”
他应了一声,指尖在冰冷的象牙琴键上轻轻敲击,发出几个清脆的断音。
那冰凉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我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又被他反手轻轻握住了。
他的手掌宽大,指腹带着一层薄茧,那微凉的触感和不容置疑的力道,奇异地融合在一起。
“没什么,”我把头靠在他肩上,嗅着他身上那令人迷醉的、真实的雪松与烟草混合的气息,仿佛要把过去七年错失的时光都吸进肺里,“就是觉得……像做梦一样。”
他低低地笑了,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那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一种金属的质感。
“梦?”
他重复着,手指收紧,力道有些大,捏得我指骨微微发疼,“梦总有醒的时候,晚晚。”
他的语气很轻,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却莫名地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抬起头,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却已经转开了视线,目光投向窗外那片璀璨而疏离的城市灯火,侧脸的线条在光影中显得格外冷硬。
一丝难以名状的不安,像细小的冰针,悄然刺破了狂喜的泡沫。
这感觉稍纵即逝,很快被沈屿初俯身落下的、带着威士忌气息的吻覆盖。
那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掠夺意味,瞬间抽走了我所有的思绪。
我闭上眼,沉沦下去,努力忽略心底那片悄然扩大的、冰冷的阴影。
阿初那张温顺的、平静无波的脸,在意识沉沦的最后一刻,模糊地闪过。
<***4 真相浮现日子在一种被精心粉饰的平静下流淌,表面光鲜,内里却仿佛有暗流在无声涌动。
沈屿初是完美的情人,至少表面如此。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