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铲,指节泛白。
“用了心……”她重复着这三个字,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我当年……就是想给主人家做顿好的……想证明我不是只会烧糊……”白雾不知何时淡了些,我看到楼梯拐角处,那个穿蓝布褂子的小孩正抱着盒子蹲在那里,盒子里的螳螂似乎也被这味道熏得一动不动。
而楼梯上方,一缕乌黑的长发正从扶手上垂下来——红衣学姐躲在楼上偷看?
厨娘突然把铁锅往我面前一送,绿色的汤汁溅到我脚边,地板“嘶”地又被腐蚀了一小块。
“你……你尝尝!”
她的声音带着急切,那只浑浊的眼睛也努力睁大,“要是……要是你觉得好吃,我就……”我看着那锅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汤”,心脏狂跳。
尝?
这一口下去怕不是要当场去世!
但看着她那双充满期待又带着惶恐的眼睛,我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学做饭时,手忙脚乱炒出一盘焦黑的鸡蛋,却被室友笑着夸“有创意”的情景。
“那个……阿姨,”我咽了口唾沫,指着锅边一块稍微正常点的“菜叶”,“我能不能……先尝尝这块‘翡翠’?
看起来火候掌握得特别好!”
她愣了愣,随即手忙脚乱地用锅铲把那块“菜叶”舀起来,递到我面前。
那东西凑近了看,才发现是片被煮得发烂的卷心菜,上面还沾着半只……呃,疑似花椒的东西。
我闭着眼,牙一咬,心一横,张开嘴——“等等!”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从楼梯上方传来。
我猛地睁眼,只见镜中那个穿素白旗袍的女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楼梯上,她的长发垂到二楼,正用一缕头发卷着个小陶罐,轻轻放到我手里。
是她的发膏罐?
不对,罐子上贴着张褪色的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三个字:“去味粉”。
厨娘看到女人,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身体微微发抖,似乎很怕她。
而女人只是对我摇了摇长发,指了指我手里的陶罐,又指了指那块“菜叶”。
我瞬间明白了!
她是让我撒点“去味粉”!
我赶紧打开陶罐,里面是白色的粉末,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薄荷味。
我偷偷在那块菜叶上撒了一点,然后深吸一口气,一口咬了下去——出乎意料,除了一点软烂的口感和若有似无的薄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