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什么,听到动静抬起头,脸上带着熬夜的疲惫和程序化的询问神情。
“什么事?”
我的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浸透水的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地冲撞,几乎要破膛而出。
整个大厅的光线似乎都扭曲起来,值班警察的脸也变得模糊不清。
“我……” 终于,一个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在砂纸上磨过,“我……来自首。”
年轻警察的眉头瞬间拧紧了,疲惫被一丝警觉取代:“自首?
自首什么?”
冰冷的空气呛进肺里,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弯下腰,手撑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指关节用力到发白,才勉强止住。
抬起头,值班警察审视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脸上。
“我杀了人。”
声音依旧嘶哑,却奇异地平稳下来,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麻木,“杀了白露。
一年前,老城公寓那场火灾……不是意外。
是我做的。”
“白露?”
年轻警察猛地坐直了身体,眼神锐利如刀,“一年前‘7·15’失火案的那个女死者?”
他的声音拔高了几度,显然对这个名字和这个案子印象深刻。
我沉默地点点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涌向脚底,又被抽空,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虚空。
年轻警察死死盯着我,眼神里的震惊和审视几乎化为实质。
他飞快地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急促地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像锁定猎物的鹰。
很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侧面的走廊深处传来,急促而沉重,敲打着冰冷的地板,也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两个穿着便装、气场截然不同的男人快步走了出来。
前面一个年纪稍长,约莫四十多岁,国字脸,身材壮硕,眼神像沉淀了多年的老酒,沉稳而锐利,扫过我时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压力。
后面一个很年轻,面容紧绷,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像是看到了期待已久的猎物终于落网。
他手里还下意识地捏着一份卷宗,正是“7·15失火案”的封皮。
“老李,小张!”
值班警察立刻指向我,“就是他!
他说他是一年前‘7·15’案的真凶!”
被称为“老李”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