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默伊莎贝拉的其他类型小说《荆棘棺衣:林默伊莎贝拉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吴大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默收到姨婆遗嘱,要求他亲持遗物到青雾镇继承老宅。>踏入镇子的瞬间,所有居民突然停止动作,脖颈扭转一百八十度对他露出统一微笑。>第一夜,他在不断复活的腐尸追逐下逃命,发现阁楼藏着一具与自己容貌相同的木偶。>第二夜,他翻开姨婆血字日记:“守夜人在镜中,荆棘之心在跳动”。>当管家枯手贯穿他胸腔时,没有痛感——只有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从体内传来。---那封信抵达时裹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腐殖土气息。信封是早已泛黄的羊皮纸,火漆印章深红近黑,形如倒垂的荆棘缠绕着一朵枯萎玫瑰。林默的指尖划过凹凸不平的蜡封,寒意顺着指甲缝钻进骨髓。“青雾镇,橡木巷七号。”他喃喃读出潦草如血痕的地址,想起母亲临终前塞进他手里的那枚旧怀表,表壳上同样刻着这朵荆棘玫瑰,“带...
《荆棘棺衣:林默伊莎贝拉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林默收到姨婆遗嘱,要求他亲持遗物到青雾镇继承老宅。
>踏入镇子的瞬间,所有居民突然停止动作,脖颈扭转一百八十度对他露出统一微笑。
>第一夜,他在不断复活的腐尸追逐下逃命,发现阁楼藏着一具与自己容貌相同的木偶。
>第二夜,他翻开姨婆血字日记:“守夜人在镜中,荆棘之心在跳动”。
>当管家枯手贯穿他胸腔时,没有痛感——只有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从体内传来。
---那封信抵达时裹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腐殖土气息。
信封是早已泛黄的羊皮纸,火漆印章深红近黑,形如倒垂的荆棘缠绕着一朵枯萎玫瑰。
林默的指尖划过凹凸不平的蜡封,寒意顺着指甲缝钻进骨髓。
“青雾镇,橡木巷七号。”
他喃喃读出潦草如血痕的地址,想起母亲临终前塞进他手里的那枚旧怀表,表壳上同样刻着这朵荆棘玫瑰,“带上它...永远别回去...”母亲涣散的瞳孔里残留着难以磨灭的恐惧。
如今,这位素未谋面的姨婆伊莎贝拉女爵的死讯与两千两百万遗产,像诱饵般悬在命运的钩子上。
三天后,破旧大巴将他吐在青雾镇锈迹斑斑的站牌下。
空气粘稠凝重,吸进肺里带着陈年棺木的沉闷。
街道两旁维多利亚式的房屋死气沉沉,窗后偶尔闪过惨白的人脸,视线黏在他身上,冰冷如蛇信。
他攥紧口袋里的怀表,金属外壳硌着掌心,齿轮的嗡鸣在死寂中无限放大。
橡木巷七号的铁门高耸入铅灰色的天穹,门楣中央,倒置的玫瑰浮雕边缘暗红釉色剥落,像凝固的血泪。
指尖触及门环的刹那,所有声音消失了。
身后街道上零星的行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头颅齐刷刷扭转一百八十度,嘴角咧开完全一致的弧度——那笑容空洞精准,像用尺子量过。
冷汗瞬间浸透林默的后背。
“吱呀——”门内阴影里站着一位老妇人,黑色长裙裹着干瘪身躯,浑浊的眼珠嵌在沟壑纵横的脸上,正是管家莫德。
“莱昂纳多先生?”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仿佛枯叶摩擦石板,“恭候多时了。”
老宅内部是时光的坟场。
高耸的穹顶垂下蛛网,彩绘玻璃滤下诡异斑斓的光斑,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投下破碎的图案。
空气里浮动着灰尘
与陈旧熏香的死亡气息。
莫德的象牙手杖叩击地面,空洞的回响在长廊里游荡。
“女爵的规矩,”她停在二楼一扇雕花木门前,嘴角纹路僵硬地牵扯,“入夜后,无论听见什么,不要离开房间。
天亮...才算安全。”
她浑浊的目光扫过林默紧握怀表的手,一丝难以捕捉的贪婪在眼底稍纵即逝。
黑暗吞噬了最后一缕天光。
死寂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林默蜷缩在四柱床上,姨婆巨大的油画像悬在对面墙上,画中人冰冷的眼神穿透黑暗。
怀表在枕下发出持续的低鸣,秒针走动的声音越来越响,咔嗒、咔嗒...逐渐与某种沉重拖沓的脚步声重合。
**咚...咚...咚...**脚步声停在门外。
刺鼻的腐肉恶臭从门缝下汹涌灌入。
林默的血液瞬间冻结。
门把手无声地转动了。
门缝里挤进一张肿胀溃烂的脸,眼珠混浊如剥皮葡萄,蛆虫在裸露的齿缝间蠕动。
是白天集市上那个卖苹果的胖女人!
此刻她喉咙里翻滚着非人的嗬嗬声,腐烂的手臂带着千钧之力抓来!
林默抓起黄铜烛台狠狠砸去,“噗嗤”一声闷响,腐肉飞溅,头颅塌陷半边。
尸体摇晃着倒下。
可不过几息,地上那摊烂肉竟开始蠕动重组,塌陷的头颅被新生的肉芽顶起,歪斜的眼珠重新聚焦,锁定猎物!
林默魂飞魄散,撞开房门冲进黑暗的走廊。
更多沉重的脚步从四面八方涌来,腐烂的手臂穿透墙壁抓挠。
他慌不择路,推开一扇窄门,跌跌撞撞爬上陡峭的楼梯。
阁楼!
只有阁楼!
腐朽的木地板在脚下呻吟。
浓重的灰尘呛得他几乎窒息。
借着一扇小窗透进的惨淡月光,他看到了——角落阴影里,坐着一个等身高的木偶。
它穿着与他此刻一模一样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栗色头发,下颌处同样有一道微小的疤痕。
木偶精致的脸上凝固着极端惊恐的表情,嘴角却诡异地向上弯起,与镇民们如出一辙。
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并非玻璃珠,而是某种湿润的、类似真实眼球的材质,此刻正缓缓渗出粘稠的暗红液体,沿着脸颊滑落,滴答...滴答...砸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
“嘻嘻...”一声极轻的、孩童般的嬉笑,近在耳畔。
林默猛地转身
,阁楼空无一人。
寒意从脊椎炸开。
窗外,第一缕灰白的天光,勉强刺破了浓稠的黑暗。
腐臭与脚步声潮水般退去。
世界重归死寂,仿佛昨夜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噩梦。
只有地板上那几滴尚未干涸的暗红,散发着铁锈般的腥气。
---第二夜,林默在怀表指针即将指向午夜时冲出了房间。
他需要答案。
老宅如同巨大的迷宫,走廊在黑暗中扭曲变形。
他凭着白天的记忆,摸索着奔向姨婆书房。
沉重的红木门虚掩着,里面一片狼藉。
书桌抽屉被暴力撬开,文件散落一地。
他疯狂翻找,指尖终于触到一本硬壳册子——是日记!
封面用暗褐色颜料写着“伊莎贝拉”,那颜色像干涸的血。
点燃一支偷藏的蜡烛,颤抖着翻开。
字迹由优雅花体逐渐变得狂乱潦草,最后几页完全是用某种锐器蘸着深褐液体书写,字字泣血:> “...他们不是人!
莫德也不是!
我看到她后颈的接缝了...她在蜕皮!”
>> “荆棘之心在跳动...它需要新的‘衣裳’...镜子里有眼睛!
在看着我!”
>> **“守夜人在镜中!
荆棘之心在跳动!
打破它!
才能终结轮回!!”
**>> “...下一个继承者...我的血脉...钥匙就是怀表...别相信莫德的微笑...”>> “...它们来了!
它们——”>最后一行字被一道长长的、绝望的划痕切断。
日记从手中滑落。
镜中?
荆棘之心?
守夜人?
混乱的线索在脑中翻搅。
怀表在口袋里剧烈震动,发出蜂鸣般的尖啸,秒针疯狂倒转!
几乎同时,书房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光洁的镜面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
涟漪中心,一张惨白肿胀的孩童面孔缓缓浮现,漆黑的瞳孔没有焦点,嘴角却咧开至耳根。
“找到...你了...”尖细的声音直接刺入脑海。
林默肝胆俱裂,抓起烛台砸向镜子!
“哗啦——!”
镜面碎裂,无数碎片映出无数张狞笑的鬼童脸。
寒气如同实质的触手,从破碎的镜框后汹涌喷出!
他转身狂奔,身后传来玻璃被挤压、踩踏的刺耳碎裂声,以及那无处不在的、湿冷的嬉笑。
---第三夜。
怀表的蜂鸣已变成持续不断的尖锐嘶鸣
,表壳滚烫,荆棘玫瑰的刻痕隐隐透出红光。
林默不再躲避。
他握着从厨房找到的沉重剁骨刀,站在空旷的一楼大厅中央,等待着午夜的钟声——如果这座死镇还有钟的话。
腐朽的气息准时从四面八方弥漫开来。
沉重的脚步声中,那些腐烂肿胀的身影再次出现,缓缓围拢。
林默深吸一口气,猛地高举怀表!
表盖弹开,露出内部疯狂旋转的齿轮和中央一颗鸽子蛋大小、剔透如血钻的宝石核心!
嗡——!
一道刺目的血红色光晕以怀表为中心猛然爆发,如同无形的壁障横扫而过。
所有逼近的腐尸如同被烈焰灼烧,发出凄厉的惨嚎,动作瞬间凝滞、僵硬,皮肤表面浮现出清晰的木质纹理和关节接缝!
它们僵在原地,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望”着那颗跳动的“荆棘之心”,腐烂的脸上竟流露出一种诡异的、朝圣般的渴望。
“果然...都在渴望这颗‘心’么?”
林默的声音嘶哑,心脏因恐惧和明悟而狂跳。
啪,啪,啪。
缓慢的鼓掌声从楼梯阴影处传来。
管家莫德一步步走下,脸上那层属于“人”的温顺恭敬彻底剥落,只剩下木偶关节的冰冷和刻痕组成的永恒狞笑。
“聪明的孩子。”
她的声音变得扭曲失真,带着金属摩擦的腔调,“伊莎贝拉的血脉...总是格外敏锐。”
她的目光死死锁住怀表中那颗搏动如活物的“荆棘之心”,贪婪几乎化为实质,“把它给我。
那是属于守夜人的核心!
有了它,我就能摆脱这具腐朽的躯壳!
真正活过来!”
“活过来?”
林默步步后退,背心抵住冰冷的墙壁,“像你操纵这些镇民一样‘活’着?
像你当年操纵我姨婆一样?!”
莫德的笑声尖利刺耳:“操纵?
不,是赐予永生!
看看他们!”
她枯枝般的手臂猛地指向那些僵立的腐尸木偶,“没有病痛!
没有死亡!
多么完美!
伊莎贝拉不识抬举,妄想毁掉‘荆棘之心’...她成了阁楼上最好的‘衣裳’材料。
而你...”她的目光转向林默,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评估,“你的身体很年轻,很完美...是最好的新衣。”
话音未落,莫德的身影骤然模糊!
速度快到留下残影!
一只枯瘦如鹰爪、指端闪烁着金属寒光的手,
裹挟着腥风,直插林默的胸膛!
太快了!
根本来不及反应!
“噗嗤!”
血肉被穿透的闷响在死寂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林默低头。
那只枯手,精准地没入了他的左胸。
预想中撕心裂肺的剧痛并未传来。
只有一种冰冷的、异物侵入的堵塞感,以及...清晰无比的、精密的金属摩擦声。
**咔嗒...咔嗒...咔嗒...**声音并非来自莫德的手,而是来自他自己的胸腔内部!
像生锈的发条在转动。
莫德脸上狰狞的得意瞬间凝固。
她试图抽回手,却纹丝不动。
她惊愕地瞪大那双木刻的眼珠,看向林默被穿透的胸膛——没有喷涌的鲜血,没有断裂的肋骨。
裂开的皮肤和肌肉下,是光滑的、暗沉的红木纹理。
齿轮、连杆、发条...错综复杂的黄铜机芯包裹着那颗在他胸腔里璀璨跳动、泵出猩红光流的“荆棘之心”。
她的金属手指,正卡在一个高速旋转的齿轮之中。
“这...不可能...”莫德的金属腔调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恐惧的颤抖。
林默缓缓抬起头。
镜子的碎片散落在他脚边,映出无数张属于他的、此刻却毫无表情的脸。
一些从未属于“林默”的记忆碎片,如同解冻的冰河,轰然冲垮了他意识中那道名为“自我”的脆弱堤坝。
> 幽暗的作坊。
永不熄灭的绿色炉火。
一双布满刻痕的灵巧木手,在红木躯干上雕琢。
一颗璀璨的血钻被嵌入胸腔凹槽,齿轮咬合,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新生的“守夜人”睁开眼,面前是莫德那张永恒狞笑的脸:“去吧,我的孩子,去迎接你新的‘衣裳’...那个叫林默的大学生,他的记忆和身份,都是为你准备的完美外壳...呵...”一声低哑的、非人的笑声从林默喉间逸出。
他抬起手,不是去捂那虚假的伤口,而是握住了莫德卡在自己胸膛里的枯瘦手腕。
力量,冰冷而纯粹的力量,从荆棘之心泵出,流遍他体内每一根黄铜连杆。
“谢谢你,莫德妈妈。”
林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带着金属共振的嗡鸣,“你提醒了我。
一件旧‘衣裳’...”他猛地发力!
**“咔嚓!”
**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起。
莫德那条由最坚硬铁梨木制成的手臂,从
手肘处被他硬生生捏碎、折断!
齿轮和木屑迸溅!
“——是该换掉了。”
林默松开手,莫德的断臂残肢无力地垂落,断口处火花闪烁。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只刚刚捏碎了“母亲”手臂的手,皮肤光滑,关节灵活,与常人无异。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完美皮囊之下,是冰冷的红木、精密的齿轮,和那颗驱动一切、永不疲倦的——荆棘之心。
莫德发出凄厉不似人声的尖啸,并非因为疼痛,而是源于核心程序被颠覆的终极恐惧。
她拖着断臂,身体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疯狂地后退,撞翻了沉重的橡木椅。
林默没有追击。
他平静地、甚至带着一丝新生的好奇,将插入胸膛的断臂缓缓抽出。
没有血流如注,只有几缕断裂的电线在断口处闪烁着微弱的蓝光,发出滋滋的轻响。
他低头凝视胸腔内部:那颗“荆棘之心”在黄铜齿轮的簇拥下搏动着,血钻般的光芒流转,映照着复杂咬合的机芯,冰冷而华丽。
每一次搏动,都泵出无形的能量,驱动着这具完美的、足以以假乱真的躯壳。
“完美的...新衣?”
他重复着莫德的话,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
这个笑容不再有“林默”的惊恐或愤怒,它是空白的,精准的,像用最锋利的刻刀在坚硬的红木上雕琢而出,与青雾镇居民脸上的笑容如出一辙,却更深沉,更令人绝望。
莫德浑浊的木刻眼珠里,第一次倒映出纯粹的恐惧。
她踉跄后退,断臂处的线路爆出几簇火花。
“不...程序错误...核心指令冲突...你不是‘衣裳’...你是谁?!”
她的声音扭曲失真,如同坏掉的留声机。
“我是谁?”
林默,或者说,占据着林默躯壳的存在,向前踏出一步。
黄铜齿轮在他胸腔内部发出沉稳有力的啮合声,咔嗒、咔嗒,取代了原本应该存在的心跳。
“我是你倾注了全部技艺与野心制造出的,最完美的守夜人。”
他抬起手,指尖拂过胸前狰狞的裂口。
伴随着细微的、如同丝线缝合的声音,裂开的皮肤和肌肉组织竟开始缓缓蠕动、收拢、弥合!
几秒钟后,胸膛恢复如初,只有衬衫上那个破洞证明着刚才的致命一击。
“也是终结你永恒统治的钥匙。”
他目光扫
过大厅里那些僵立的、半人半偶的镇民。
他们的眼珠木然地转动,齐齐聚焦在他身上,腐烂与木质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本能的、对荆棘之心力量的臣服渴望。
“看看你赐予他们的‘永生’,”守夜人的声音冰冷,带着金属的共振,“腐烂的皮囊束缚着机械的灵魂,在永恒的囚笼里重复着无意识的动作。
多么丑陋,多么...低效。”
莫德的脸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低效?
永生就是力量!
是凌驾于脆弱血肉之上的绝对法则!
你不过是我的造物!
你的核心指令是服从!
是寻找完美的‘衣裳’!
不是背叛!”
“指令?”
守夜人轻轻歪了歪头,动作带着非人的精准,“你似乎忘了,赋予我‘生命’的核心,是它。”
他抚摸着胸口,感受着荆棘之心那磅礴而冰冷的搏动。
“它渴望的不是永恒的循环,莫德妈妈。
它渴望...进化。”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些镇民,空洞而深邃,“这些残次品的存在,是对荆棘之心的亵渎。
清理程序,该启动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猛地将手中的怀表高高举起!
那颗镶嵌其中的荆棘之心核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太阳般刺目的猩红光芒!
光芒如同有生命的潮水,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厅,淹没了每一寸空间!
“不——!!!”
莫德发出绝望的尖啸。
被红光笼罩的镇民们,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们腐烂皮肤下的木质纹理变得滚烫、赤红,如同烧红的烙铁!
滋滋声大作,白烟升腾!
那些束缚着灵魂与腐朽躯壳的、看不见的丝线,在荆棘之心绝对的力量辐射下,寸寸断裂、燃烧!
一个接一个,僵立的身影如同被抽掉了所有支撑,朽木般轰然倒塌,砸起一片尘埃。
没有惨叫,只有木头爆裂和尘埃落定的死寂。
束缚他们灵魂的荆棘丝线在红光中寸寸断裂、燃烧。
莫德身上的黑色长裙无风自动,她身体内部发出密集的爆裂声,如同烧断的琴弦。
她试图扑向守夜人,但仅剩的手臂抬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下。
她的木刻眼珠死死盯着那颗闪耀的荆棘之心,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最终凝固成两颗毫无生气的黑色玻璃珠。
永恒凝固的狞笑依旧刻在脸上,却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荒谬。
她的身体,连同
那刻骨的野心,僵立片刻后,如同耗尽能量的机器,哗啦一声散落在地,化作一堆失去光泽的朽木和破碎齿轮。
猩红的光芒缓缓收敛,最终只萦绕在守夜人挺拔的身影周围,在他脚边投下长长的、扭曲的阴影。
大厅里只剩下死寂,以及满地失去“动力”的朽木残骸。
他走到莫德那堆朽木前,俯身,从那堆残骸中捡起一颗黯淡的、布满裂痕的玻璃眼珠。
指尖微微用力。
啪嗒。
脆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玻璃粉末从指缝簌簌落下。
他抬起头,目光穿透污迹斑斑的彩绘玻璃窗,投向外面依旧被灰雾笼罩的青雾镇。
镇口的方向,隐约传来引擎的轰鸣——新的“访客”,被那封散发着腐殖土气息的遗产信函引诱而来,正踏入这座永恒的狩猎场。
守夜人低下头,看着自己光滑、与生人无异的手掌。
几秒后,那手掌的皮肤下,极其细微地凸起几道棱角,如同精密的齿轮轮廓一闪而逝。
他嘴角的弧度加深了,精准,完美,如同丈量过每一个角度。
一个新的循环开始了。
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界限,将由他来重新定义。
他迈开步伐,走向橡木巷七号那扇沉重的、刻着倒悬荆棘玫瑰的大门,准备去迎接他的...新衣裳。
黄铜齿轮在胸腔深处沉稳转动,咔嗒、咔嗒,是这死寂世界里唯一的心跳,冰冷而永恒。
---橡木巷七号的铁门缓缓开启,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女人,风尘仆仆,攥着一封泛黄的信笺,脸上混杂着疲惫与对巨额遗产的渴望。
“您...您好?”
她看到门内站着的林默,愣了一下,似乎惊讶于他的年轻,“我是收到伊莎贝拉女爵的遗嘱通知...”林默——或者说,披着林默完美皮囊的守夜人——露出了一个温和得体的微笑,嘴角弧度精准优雅:“欢迎来到橡木巷七号。
我是这里的管家,林默。
莫德夫人...她年事已高,已经退休了。”
他侧身让开通道,姿态无可挑剔,阴影在他身后拉长,无声地吞噬了门口涌入的惨白天光。
“请进,”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如同一位刚刚接手重担的年轻人,“夜雾快起了。
夜晚的青雾镇...并不安全。”
女人
不疑有他,感激地点点头,迈步跨过了那道雕刻着倒悬荆棘玫瑰的门槛。
在她身后,沉重的橡木大门缓缓合拢,隔绝了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也隔绝了所有逃离的可能。
咔嗒。
门锁落下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守夜人注视着她好奇打量大厅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在胸前轻轻叩击。
那里,在完美无瑕的衬衫布料之下,冰冷坚硬的红木躯壳内,那颗被冠以“荆棘”之名的机械心脏,正搏动出强大而冰冷的能量。
每一次搏动,都驱动着这具足以以假乱真的皮囊,也驱动着这座巨大而精密的囚笼。
新的“衣裳”,新的轮回。
齿轮转动,永无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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