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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花落全文免费

沈眠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晚第一次见到夏黎,是在大学戏剧社喧嚣的招新会上,一个与她格格不入的世界。那年九月,秋风已带着凉薄的意味,卷起几片过早凋零的梧桐叶,拍打在礼堂斑驳的玻璃窗上。林晚被室友半拖半拽地拉来,怀里紧紧抱着那本厚重的、写满了密密麻麻字迹的笔记本——那是她刚刚完成雏形的剧本《雨巷》。她习惯性地缩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阴影里,像一株畏惧阳光的苔藓,只想这场热闹尽快结束。她的心是封闭的,写作是她唯一的出口,将汹涌的、无法言说的情感倾注于虚构的人物和故事里。人群的喧闹对她而言是令人窒息的噪音,她只想逃离,回到自己那个只有文字和想象的安静世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粗糙的封面,那上面承载着她脆弱的安全感。舞台上,灯光变幻,人影交错。社团成员们卖力地展示着...

主角:林晚夏黎   更新:2025-06-03 1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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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夏黎的其他类型小说《双生花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沈眠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晚第一次见到夏黎,是在大学戏剧社喧嚣的招新会上,一个与她格格不入的世界。那年九月,秋风已带着凉薄的意味,卷起几片过早凋零的梧桐叶,拍打在礼堂斑驳的玻璃窗上。林晚被室友半拖半拽地拉来,怀里紧紧抱着那本厚重的、写满了密密麻麻字迹的笔记本——那是她刚刚完成雏形的剧本《雨巷》。她习惯性地缩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阴影里,像一株畏惧阳光的苔藓,只想这场热闹尽快结束。她的心是封闭的,写作是她唯一的出口,将汹涌的、无法言说的情感倾注于虚构的人物和故事里。人群的喧闹对她而言是令人窒息的噪音,她只想逃离,回到自己那个只有文字和想象的安静世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粗糙的封面,那上面承载着她脆弱的安全感。舞台上,灯光变幻,人影交错。社团成员们卖力地展示着...

《双生花落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林晚第一次见到夏黎,是在大学戏剧社喧嚣的招新会上,一个与她格格不入的世界。

那年九月,秋风已带着凉薄的意味,卷起几片过早凋零的梧桐叶,拍打在礼堂斑驳的玻璃窗上。

林晚被室友半拖半拽地拉来,怀里紧紧抱着那本厚重的、写满了密密麻麻字迹的笔记本——那是她刚刚完成雏形的剧本《雨巷》。

她习惯性地缩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阴影里,像一株畏惧阳光的苔藓,只想这场热闹尽快结束。

她的心是封闭的,写作是她唯一的出口,将汹涌的、无法言说的情感倾注于虚构的人物和故事里。

人群的喧闹对她而言是令人窒息的噪音,她只想逃离,回到自己那个只有文字和想象的安静世界。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粗糙的封面,那上面承载着她脆弱的安全感。

舞台上,灯光变幻,人影交错。

社团成员们卖力地展示着,试图点燃新生的热情。

然而,当主持人清亮的声音报出下一个名字时,礼堂里微妙的嘈杂似乎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下面有请表演系新生——夏黎,为我们带来《罗密欧与朱丽叶》阳台定情选段!”

一个身影轻盈地跃上舞台中央。

简单的白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栗色的长发随意扎成高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甚至没有舞台妆,但她只是站在那里,聚光灯打下的瞬间,便像一块磁石,牢牢吸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是未经打磨的宝石,天生就该属于光芒。

“嘘!

轻声!

那边窗子里亮起来的是什么光?

那是东方,朱丽叶就是太阳!”

清亮、饱满、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起。

没有夸张的肢体动作,她的表演浑然天成,仅仅依靠眼神的流转、嘴角细微的牵动、声音里蕴含的无限情愫,就构筑了一个月光下的阳台,一个为爱痴狂的罗密欧。

她不是在表演,她就是在那一刻成为了罗密欧,那份炽热的爱意和少年人的无畏,透过空气,直抵人心。

林晚忘记了呼吸。

她笔下的文字也曾试图描绘爱情的模样,或缠绵悱恻,或撕心裂肺,但从未像此刻这般具象、鲜活,带着灼人的温度扑面而来。

她感到一种灵魂深处的震颤,仿佛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被这光芒和声音
唤醒了。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蜷缩的背脊,目光再也无法从舞台中央那个发光体上移开。

怀里的剧本不再是盾牌,反而像一块沉重的石头,让她自惭形秽。

她笔下的人物,在这份纯粹的生命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啊!

那是我的意中人;啊,那是我的爱!

唉,但愿她知道我在爱着她!”

夏黎的目光扫过台下,带着罗密欧的深情与焦灼。

就在那一瞬,林晚怀中的笔记本不慎滑落,“啪嗒”一声,在寂静的礼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台上的声音微妙地停顿了半拍。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缩,血液瞬间冲上脸颊,她慌乱地弯腰去捡,恨不得立刻遁地消失。

然而,当她窘迫地抬起头,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明亮的眼眸里。

舞台上的“罗密欧”正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没有被打扰的愠怒,反而带着一丝好奇,甚至……一丝狡黠的笑意?

夏黎对她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弧度,然后极其自然地,将目光重新投入角色,仿佛刚才那小小的插曲只是剧情的一部分。

仅仅是一眼,林晚却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种陌生的、带着微麻的悸动蔓延开来。

她僵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失而复得的剧本,指尖冰凉,掌心却微微出汗。

那个笑容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表演结束,掌声雷动。

林晚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座位,只想尽快淹没在散场的人群中,远离刚才那令人心跳失控的尴尬。

然而,刚走到礼堂门口,一个身影就拦在了她面前。

“嗨!

刚才吓到你了吧?”

是夏黎。

她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珠,卸下了罗密欧的深情,此刻的笑容明亮又带着点男孩子气的爽朗,像初秋午后穿透云层的阳光,毫无阴霾。

“我看你一直抱着本子在写,是剧本吗?”

她的目光落在林晚紧抱着的笔记本上,带着纯粹的好奇和毫不掩饰的兴趣。

林晚的心跳再次失序。

她下意识地把本子往怀里藏了藏,仿佛那是她最私密的领地,只敢微弱地点了点头。

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面对这样耀眼又主动的人,她习惯性地筑起防备的高墙。

“能给我看看吗?”

夏黎伸出手,
眼神坦荡而真诚,没有一丝客套或施舍,“我很喜欢看原创的东西,感觉比经典剧本更有生命力。”

她的语气里有种不容置疑的吸引力。

鬼使神差地,林晚犹豫了片刻,竟真的把本子递了过去。

她看到夏黎修长的手指翻开书页,目光专注地落在那些或潦草或工整的字迹上。

时间仿佛被拉长,林晚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她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徒,既害怕被轻视,又隐隐期待着一丝认可。

“《雨巷》……”夏黎轻声念出标题,翻了几页,眼神越来越亮。

“这个意象很美,带着江南的湿气和惆怅。

这个女主角的心理描写……太细腻了!”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喜和欣赏,“这个本子,能借我回去仔细读读吗?

我觉得它非常适合我们秋季公演!”

巨大的错愕和难以置信的喜悦瞬间攫住了林晚。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文字能得到如此直接的、热烈的回应,尤其还是来自这样一个人。

她只能再次点头,感觉像踩在云端,晕乎乎的。

就这样,《雨巷》成为了戏剧社秋季公演的选定剧目,而林晚这个“角落里的影子”,也被社长半强迫地拉进了编剧组,负责剧本的调整和现场指导。

排练开始了,林晚依旧选择坐在最远的角落,仿佛只有保持距离,才能维持她内心的平静。

她看着自己的文字在夏黎的演绎下被赋予了全新的灵魂,那个她笔下沉默忧郁的女主角,在夏黎的诠释下,多了几分坚韧和隐忍的爆发力。

每一次排练,对林晚而言都是一场隐秘的洗礼,她既欣喜于文字被完美呈现,又为夏黎惊人的天赋和投入感到一种近乎崇拜的悸动。

一次排练间隙,夏黎拿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径直走到林晚的角落。

“嘿,编剧大人,提提意见?”

她笑着递过一杯,“你坐这么远,我都看不清你的表情,不知道我演得对不对路。”

指尖不经意地相触,一股微小的电流瞬间窜过林晚的神经末梢,她像被烫到般迅速收回手,接过咖啡杯掩饰慌乱。

“我……我觉得你演得很好。”

她小声说,眼睛盯着杯中深褐色的液体,“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得多。”

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带着一
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夏黎毫不客气地在她身边坐下,肩头几乎挨着她的。

“那以后我就坐这儿了,方便随时请教。”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清爽的柑橘香气,混合着咖啡的醇厚,形成一种独特而令人眩晕的气息,强势地侵入了林晚习惯的、带着尘埃和旧书墨味的个人空间。

林晚的身体有些僵硬,但心底深处,却奇异地生出一丝渴望被靠近的暖意。

排练之外,夏黎开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介入林晚的生活。

“晚晚(她不知何时开始这样亲昵地称呼),走,去图书馆!

这段台词的情绪转折我还想跟你深入聊聊!”

夏黎总是这样,不由分说地拉起林晚的手腕就走。

林晚的手腕纤细,被夏黎温暖干燥的手掌握住时,总会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试图挣脱,那力量却温柔而坚定。

夏黎的手心仿佛带着电流,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让林晚的心跳漏掉半拍。

她一边贪恋着这份陌生的暖意,一边又为自己的沉溺感到惶恐不安。

图书馆靠窗的位置成了她们的据点。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木质桌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夏黎常常说着说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阳光亲吻着她栗色的发梢,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跳跃,投下两排细密的阴影。

她的睡颜安静得像一幅画,褪去了舞台上的张扬,显露出一种毫无防备的柔软。

林晚静静地凝视着,心底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和酸涩。

她悄悄拿出速写本,用简单的线条勾勒下这珍贵的瞬间,然后将画纸小心翼翼地夹在剧本的最后一页。

这成了她隐秘的珍宝,一个只属于她的、关于夏黎的秘密。

每一次翻看,指尖划过纸面,都仿佛能感受到当时阳光的温度和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晚晚,你为什么总喜欢写这种带着淡淡忧伤的故事?”

有一次夏黎醒来,揉着眼睛,带着刚睡醒的鼻音问,“明明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她凑得很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林晚的耳廓。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脸颊瞬间发烫,几乎握不住手中的笔。

她垂下眼睑,声音低得像呓语:“可能……因为快乐太短暂了,而悲伤……更真实,也更持久。”

这是她深埋心底的悲观底色,从未对人言说。


夏黎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握住林晚放在桌上的手。

她的掌心温暖而有力。

“那以后,我努力让你的故事里,多一点真实的快乐,好不好?”

她的眼神清澈而认真,像一汪映着阳光的泉水,直直地望进林晚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那一刻,林晚感觉心底某处坚硬的壁垒,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公演的日子终于到来。

舞台灯光亮起,夏黎的表演牵动着全场观众的心弦。

当最后一句台词落下,掌声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久久不息。

谢幕时,夏黎站在舞台中央,接受着如雷的掌声和欢呼。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急切地在后台搜寻。

下一秒,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她提着裙摆,小跑着冲下舞台,径直冲到躲在厚重幕布阴影里的林晚面前。

“过来!”

夏黎不由分说地抓住林晚冰凉的手,将她拉上了灯火通明的舞台中央。

刺眼的光线让林晚瞬间失明,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

她像个误入异世界的孩子,手足无措,只想把自己缩成一团消失。

台下是黑压压的人群和无数好奇探究的目光,让她窒息。

夏黎却紧紧攥着她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她对着话筒,声音带着表演后的喘息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没有这位天才编剧林晚,就没有今晚的《雨巷》!

她才是今晚真正的主角!”

掌声再次爆发,比刚才更加热烈。

林晚感觉自己像个被推上祭坛的祭品,浑身僵硬,血液都凝固了。

但夏黎手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又奇异地支撑着她没有倒下。

她被迫站在聚光灯下,第一次感受到被如此多目光注视的灼烧感,也第一次感受到,身边这个人给予她的、近乎蛮横的保护。

庆功宴喧嚣散去,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夏黎执意要送林晚回宿舍。

“就一把伞,一起走吧。”

她撑开伞,自然地揽住林晚的肩,将她拉入伞下小小的、只属于两人的空间。

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密集而温柔的沙沙声,像一首不知名的夜曲。

她们沉默地走在被雨水打湿的校园小径上,路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染开模糊的光圈。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

林晚能清晰地感受到夏黎手臂的温度隔着薄薄的
衣衫传来,能听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

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慌意乱的静谧笼罩着她们。

“林晚……”夏黎突然停下了脚步。

林晚的心也跟着一沉,下意识地抬起头。

伞沿的雨水滴落在她额前,带来一丝冰凉。

她撞进了夏黎的眼眸里——那里面不再是舞台上罗密欧的炽热,也不是平时爽朗的笑意,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海般的沉静和认真。

“我可能……”夏黎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雨声淹没,却又字字清晰地敲在林晚的心上,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气,“喜欢上你了。”

她顿了顿,仿佛在确认自己的心意,也仿佛在给林晚消化的时间,“不是作为朋友,也不是作为合作伙伴的那种喜欢。

是……想牵你的手,想拥抱你,想每天醒来第一个看到你的那种……喜欢。”

雨声骤然在林晚的耳中被无限放大,轰鸣着盖过了心跳,盖过了整个世界。

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又迅速退去,留下冰凉的麻木。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夏黎眼中的光芒,在她长久的沉默中,一点点黯淡下去,如同被乌云遮蔽的星辰。

“对不起……”夏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失落,她试图抽回手,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们可以当没说过,我们还是……好搭档”三个字尚未出口,林晚的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她猛地踮起脚尖,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冲动,吻上了夏黎微凉的、带着雨水气息的唇。

那个吻生涩、笨拙、短暂得像一个幻觉。

当林晚退开,大脑一片空白时,她看到了夏黎眼中瞬间迸发出的、比舞台上任何一次灯光都要璀璨的光芒!

那光芒里充满了震惊、狂喜和难以置信。

“晚晚……”夏黎低喃一声,随即,那笑容如同冲破乌云的朝阳,灿烂得晃眼。

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将林晚紧紧拥入怀中,低下头,深深地、温柔地、无比坚定地回吻了她。

雨水的气息、夏黎身上清新的柑橘香、还有唇齿间传递的温热和柔软,瞬间淹没了林晚。

所有的惶恐、自卑、不确定,都在这个雨夜湿漉漉的吻里,暂时消融了。

世界只剩下伞下的方寸之地,和这个将
她紧紧拥抱、给予她无限勇气和温暖的女孩。

她笨拙地回应着,像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第一次感受到灵魂被另一个人如此完整地接纳和渴望。

毕业季带着离别的感伤和对未来的迷茫如期而至。

当同学们各奔前程,林晚和夏黎却像两株找到了彼此依靠的藤蔓,坚定地缠绕在了一起。

她们在学校附近的老旧小区租下了一个小小的单间。

房间狭窄,墙壁有些泛黄,家具也是房东留下的、带着岁月痕迹的旧物,但推开窗户,能看到一株茂盛的梧桐树,夏天枝叶繁茂,秋天金黄一片。

林晚开始给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剧场写剧本,报酬微薄,偶尔能接到一些电视剧的边角编剧工作,署名权都常常被剥夺。

夏黎则奔波于各个剧组之间,从只有一两句台词的龙套开始,更多的时候是充当背景板。

为了维持生活,她不得不在街角一家叫“时光印记”的咖啡馆打工,穿着统一的围裙,磨咖啡、拉花、招呼客人。

生活是拮据的。

她们精打细算着每一分钱,月末常常需要靠泡面度日。

但奇怪的是,林晚从未感到如此充实和快乐。

小小的房间里,堆满了书籍、剧本草稿、夏黎从剧组带回来的小道具、还有咖啡馆的咖啡豆香气。

这里成为了她们抵御外界风雨的堡垒,一个充满烟火气和梦想味道的“家”。

“晚晚,快看!

我的片酬到账了!

虽然不多……”夏黎兴奋地举着手机在床上打滚,像只餍足的猫,“等周末,我们就去吃那家你念叨了好久的法餐厅!

烛光晚餐,怎么样?”

她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林晚正伏在小小的折叠桌上修改剧本,电脑屏幕的光映着她专注的侧脸。

她闻声转过头,看着夏黎在昏暗台灯下依然明媚生动的脸庞,一股暖流瞬间充盈了心田。

她放下鼠标,走到床边,俯身轻轻捏了捏夏黎的鼻尖。

“傻瓜,法餐哪有你煮的泡面香?

加个蛋,再加根火腿肠,就是人间美味。”

她的语气带着宠溺的笑意。

夏黎丢过来一个抱枕,佯装生气:“林大编剧,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你的才华就值一碗泡面啊?”

她翻身坐起,盘着腿,表情突然认真起来,拿起桌上一沓厚厚的打印稿,“说真的,晚晚
,你写的这个《双生花》,真的……太棒了。”

她的指尖抚过稿纸上的标题,“我能从里面看到我们走过的路,感受到我们所有的笑和泪。

相信我,它一定会成功的!

一定会有人识货的!”

《双生花》是林晚倾注了全部心血的作品,以她们两人为原型,讲述两个来自不同世界、性格迥异的女孩,从相遇时的碰撞与误解,到相知后的扶持与吸引,最终在世俗的眼光和内心的挣扎中确认彼此心意的故事。

她将她们在图书馆的日光、雨夜的初吻、蜗居里的泡面香气、对未来的忐忑与希冀,都融入了字里行间。

这是她写给夏黎的情书,也是她们爱情的见证。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这个承载了她们所有情感和梦想的剧本,接连被几家制作公司以“题材小众”、“市场风险大”等理由拒之门外。

每一次收到冰冷的拒稿邮件,都像一把小刀在林晚心上划开一道口子。

她强撑着若无其事,但眼底的失落和疲惫无法掩饰。

夏黎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谷。

她会默默关掉林晚的电脑,拉着她窝在小小的沙发里,用平板找一部轻松的老电影,或者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轻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她的怀抱温暖而坚定,像避风的港湾。

“没关系,”有一次,林晚在又一次被拒后,将脸埋在夏黎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我有你就够了。

能和你在一起,写自己喜欢的故事,其他的……不重要。”

这是她心底最真实的声音,但同时也带着一丝对梦想遥不可及的无力感。

夏黎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她的眼神像燃烧的星辰,带着不容置疑的信念。

“晚晚,看着我。”

她的声音温柔却充满力量,“你有无与伦比的才华,你的文字能打动人,能让人哭,能让人笑,能让人思考。

《双生花》就是证明!

它只是还没遇到真正懂它的人。

答应我,不要放弃,好吗?

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一定可以等到它绽放的那一天。”

说完,她轻轻吻了吻林晚的额头,又吻了吻她微红的眼角,最后珍重地印上她的唇。

那个吻带着安抚、鼓励和无尽的爱意,像一剂强心针注入林晚濒临枯竭的心田。

她回抱住夏黎,用力地点
点头,将脸更深地埋进那令人安心的气息里。

是啊,有她在身边,再漫长的黑夜似乎也能熬过去。

夏黎就是她梦想路上永不熄灭的光。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星期三早晨。

深秋的阳光带着迟来的暖意,透过蒙尘的玻璃窗,斜斜地照进狭小的厨房。

夏黎哼着歌,正在煎蛋,锅里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里弥漫着食物温暖的香气。

林晚坐在小餐桌前,翻看着最新的影视资讯,盘算着下一个剧本的构思。

一切都平静而温馨,是她们无数个相依为命的清晨里最寻常的一幕。

突然,身后的歌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瓷盘摔落在地的刺耳碎裂声!

林晚猛地回头,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攫住——夏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脸色在晨光中呈现出一种骇人的灰白!

她像一个被抽掉提线的木偶,毫无生气地砸向冰冷的地板。

“夏黎——!!!”

<林晚的尖叫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她连滚爬爬地扑过去,颤抖着手指探向夏黎的鼻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兜头浇下,让她浑身冰冷,大脑一片空白。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语无伦次地嘶喊着地址。

等待救护车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紧紧握着夏黎冰凉的手,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砸在夏黎毫无知觉的脸上。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冰冷的气息,就在她最爱的人身边徘徊。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

林晚像个孤魂野鬼般在惨白的走廊里来回踱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也浑然不觉。

她的世界只剩下那扇紧闭的抢救室门,以及门上方那盏刺目的、象征着未知命运的红灯。

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中翻腾、撕扯。

她祈祷,她诅咒,她恐惧得浑身发抖。

夏黎是她生命的光,如果这光熄灭……她不敢想。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面色凝重,手里捏着一份报告。

“林晚家属?”

医生确认了她的身份,语气带着职业性的沉重,“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是……”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
目光带着一丝同情,“初步诊断结果出来了,情况不太乐观。

我们高度怀疑是‘法布里病’。”

“法……法布里病?”

林晚重复着这个陌生而拗口的名字,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这是什么病?

严重吗?

能治好吗?”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医生的解释像一把把冰冷的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她的希望。

“这是一种罕见的X染色体连锁遗传性溶酶体贮积病。

简单来说,患者体内缺乏一种酶,导致特定的脂质代谢产物无法被分解,在血管、肾脏、心脏、神经系统等多处沉积,造成进行性的、不可逆的器官损害……”他看着林晚瞬间惨白的脸,放慢了语速,“目前无法根治。

治疗主要是针对症状,延缓疾病进展。

最常累及的就是肾脏,会逐渐导致肾功能衰竭……夏小姐目前的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肾功能已经出现了中度损伤,需要尽快开始规范治疗,包括昂贵的酶替代疗法和……可能需要做好未来进行肾脏替代治疗,比如透析甚至移植的准备。”

“预后……因人而异。

但坦白说,这种病……你们要做好长期抗争的心理准备。”

医生最后的话语,像沉重的棺盖,轰然落下。

林晚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离了身体,漂浮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看着那个叫“林晚”的躯壳摇摇欲坠。

遗传?

不可逆?

肾功能衰竭?

透析?

移植?

……每一个词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她的夏黎,那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在咖啡馆笑容明媚、在她怀里温暖柔软的夏黎,怎么会……怎么会和这些可怕的词语联系在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病房的。

夏黎已经醒了,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恢复了清明,甚至带着一丝惯有的、安抚人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有些虚弱。

“晚晚……”她的声音沙哑,“我怎么了?

吓到你了吧?

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低血糖……”林晚走到床边,强压下喉咙的哽咽和眼底翻涌的泪意。

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伸手替夏黎掖了掖被角,指尖冰凉。

“嗯,医生说……就是有点贫血,加上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调养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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