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带着一丝同情,“初步诊断结果出来了,情况不太乐观。
我们高度怀疑是‘法布里病’。”
“法……法布里病?”
林晚重复着这个陌生而拗口的名字,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这是什么病?
严重吗?
能治好吗?”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医生的解释像一把把冰冷的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她的希望。
“这是一种罕见的X染色体连锁遗传性溶酶体贮积病。
简单来说,患者体内缺乏一种酶,导致特定的脂质代谢产物无法被分解,在血管、肾脏、心脏、神经系统等多处沉积,造成进行性的、不可逆的器官损害……”他看着林晚瞬间惨白的脸,放慢了语速,“目前无法根治。
治疗主要是针对症状,延缓疾病进展。
最常累及的就是肾脏,会逐渐导致肾功能衰竭……夏小姐目前的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肾功能已经出现了中度损伤,需要尽快开始规范治疗,包括昂贵的酶替代疗法和……可能需要做好未来进行肾脏替代治疗,比如透析甚至移植的准备。”
“预后……因人而异。
但坦白说,这种病……你们要做好长期抗争的心理准备。”
医生最后的话语,像沉重的棺盖,轰然落下。
林晚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离了身体,漂浮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看着那个叫“林晚”的躯壳摇摇欲坠。
遗传?
不可逆?
肾功能衰竭?
透析?
移植?
……每一个词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她的夏黎,那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在咖啡馆笑容明媚、在她怀里温暖柔软的夏黎,怎么会……怎么会和这些可怕的词语联系在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病房的。
夏黎已经醒了,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恢复了清明,甚至带着一丝惯有的、安抚人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有些虚弱。
“晚晚……”她的声音沙哑,“我怎么了?
吓到你了吧?
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低血糖……”林晚走到床边,强压下喉咙的哽咽和眼底翻涌的泪意。
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伸手替夏黎掖了掖被角,指尖冰凉。
“嗯,医生说……就是有点贫血,加上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调养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