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将脸更深地埋进那令人安心的气息里。
是啊,有她在身边,再漫长的黑夜似乎也能熬过去。
夏黎就是她梦想路上永不熄灭的光。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星期三早晨。
深秋的阳光带着迟来的暖意,透过蒙尘的玻璃窗,斜斜地照进狭小的厨房。
夏黎哼着歌,正在煎蛋,锅里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里弥漫着食物温暖的香气。
林晚坐在小餐桌前,翻看着最新的影视资讯,盘算着下一个剧本的构思。
一切都平静而温馨,是她们无数个相依为命的清晨里最寻常的一幕。
突然,身后的歌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瓷盘摔落在地的刺耳碎裂声!
林晚猛地回头,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攫住——夏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脸色在晨光中呈现出一种骇人的灰白!
她像一个被抽掉提线的木偶,毫无生气地砸向冰冷的地板。
“夏黎——!!!”
<林晚的尖叫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她连滚爬爬地扑过去,颤抖着手指探向夏黎的鼻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兜头浇下,让她浑身冰冷,大脑一片空白。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语无伦次地嘶喊着地址。
等待救护车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紧紧握着夏黎冰凉的手,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砸在夏黎毫无知觉的脸上。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冰冷的气息,就在她最爱的人身边徘徊。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
林晚像个孤魂野鬼般在惨白的走廊里来回踱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也浑然不觉。
她的世界只剩下那扇紧闭的抢救室门,以及门上方那盏刺目的、象征着未知命运的红灯。
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中翻腾、撕扯。
她祈祷,她诅咒,她恐惧得浑身发抖。
夏黎是她生命的光,如果这光熄灭……她不敢想。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面色凝重,手里捏着一份报告。
“林晚家属?”
医生确认了她的身份,语气带着职业性的沉重,“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是……”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