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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母手中线抖音热门 全集

茗饮浓斟薄荷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无限流副本里,NPC妈妈对我好到离谱。天冷添衣,夜归留灯,甚至用身体替我挡下怪物的利爪。通关那夜,她流着血为我披上新织的毛衣:“乖乖,要常回来啊。”传送光柱亮起瞬间,柔软毛衣骤然化作猩红绳索。冰冷系统音在耳边响起:“恭喜玩家安宁达成‘慈’副本。”“您将成为下一任母亲。”“请为下一位玩家,缝制温暖的衣物。”1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腐烂垃圾混合的腥臭,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肮脏的抹布。安宁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墙根下,后背紧贴着粗粝的墙面,试图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冷汗浸透了里衣,粘腻地贴在皮肤上,寒意刺骨。她死死盯着对面那扇歪斜的木门,门缝里渗出的暖黄光线,在幽暗污秽的走廊里,显得如此突兀,如此……诱人。像一块涂满蜜糖的毒饵。这就是无限流...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03 18: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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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慈母手中线抖音热门 全集》,由网络作家“茗饮浓斟薄荷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限流副本里,NPC妈妈对我好到离谱。天冷添衣,夜归留灯,甚至用身体替我挡下怪物的利爪。通关那夜,她流着血为我披上新织的毛衣:“乖乖,要常回来啊。”传送光柱亮起瞬间,柔软毛衣骤然化作猩红绳索。冰冷系统音在耳边响起:“恭喜玩家安宁达成‘慈’副本。”“您将成为下一任母亲。”“请为下一位玩家,缝制温暖的衣物。”1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腐烂垃圾混合的腥臭,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肮脏的抹布。安宁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墙根下,后背紧贴着粗粝的墙面,试图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冷汗浸透了里衣,粘腻地贴在皮肤上,寒意刺骨。她死死盯着对面那扇歪斜的木门,门缝里渗出的暖黄光线,在幽暗污秽的走廊里,显得如此突兀,如此……诱人。像一块涂满蜜糖的毒饵。这就是无限流...

《慈母手中线抖音热门 全集》精彩片段

无限流副本里,NPC妈妈对我好到离谱。

天冷添衣,夜归留灯,甚至用身体替我挡下怪物的利爪。

通关那夜,她流着血为我披上新织的毛衣:“乖乖,要常回来啊。”

传送光柱亮起瞬间,柔软毛衣骤然化作猩红绳索。

冰冷系统音在耳边响起:“恭喜玩家安宁达成‘慈’副本。”

“您将成为下一任母亲。”

“请为下一位玩家,缝制温暖的衣物。”

1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腐烂垃圾混合的腥臭,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肮脏的抹布。

安宁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墙根下,后背紧贴着粗粝的墙面,试图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冷汗浸透了里衣,粘腻地贴在皮肤上,寒意刺骨。

她死死盯着对面那扇歪斜的木门,门缝里渗出的暖黄光线,在幽暗污秽的走廊里,显得如此突兀,如此……诱人。

像一块涂满蜜糖的毒饵。

这就是无限流系统塞给她的第五个副本——“慈”。

名字听起来很普通,也不知道是哪个“ci”,大概从名字是看不出任何线索的。

可那门缝里透出的暖意,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食物烘烤的焦香,像一只无形的手,正一点点瓦解她紧绷的神经和冻僵的意志。

远处,某种沉重而湿滑的拖拽声贴着地面传来,越来越近。

安宁打了个寒噤,一股强烈的、源自生物本能的求生欲猛地攫住了她。

去**的陷阱!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弹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向那扇木门,用肩膀狠狠撞了上去!

“吱呀——”门开了,温暖干燥的空气裹挟着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走廊里的阴冷和恶臭。

安宁猝不及防,狼狈地跌进门内。

“哎哟!”

一声带着浓浓关切的惊呼响起。

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及时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安宁惊魂未定地抬起头。

一个妇人站在她面前。

约莫五十来岁,鬓角有些花白,面容是那种操劳多年留下的温和与疲惫交织的模样,眼角的细纹在暖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式碎花罩衫,此刻正用那双带着薄茧的手,焦急而轻柔地拍打着安宁衣服上蹭到的灰尘。

“乖乖!

怎么摔着了?

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风嗖嗖的,别冻着了!”

她的声音带着浓
重的地方口音,急切又自然,仿佛安宁真是她走丢许久、终于归家的孩子。

“乖乖?”

安宁喉咙发紧,对这个过分亲昵的称呼感到一阵荒谬的别扭。

“是啊,”妇人脸上绽开一个纯粹的、毫无阴霾的笑容,拉着安宁往里走,“快坐下,妈给你热点汤暖暖身子,瞧这小脸冻得煞白!”

她不由分说地将安宁按在一张铺着干净格子桌布的餐桌旁。

桌上,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投下温暖的光晕。

安宁浑身僵硬地坐着,警惕地打量着这个“家”。

地方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泛黄的墙壁上挂着老式挂历,角落的柜子上摆着几张模糊的黑白照片,一个老旧的蜂窝煤炉子正烧着,炉子上坐着一个小铝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肉香。

一切都普通得令人心慌。

妇人忙碌着,身影在小小的厨房区域晃动,絮絮叨叨地念着:“这鬼天气,说冷就冷,你穿得也太单薄了……等等啊,妈给你找件厚实点的衣服披上……”安宁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客厅靠窗的位置。

那里摆着一把老旧的藤椅。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蜷在椅子里,背对着她。

那身影穿着和妇人同款的碎花罩衫,花白的头发挽成一个同样朴素的髻,微微佝偻着背。

她的动作缓慢而专注,带着一种近乎凝固的韵律感——枯瘦的手指捏着一根长长的竹针,正一针、又一针地,编织着膝头一团毛茸茸、鲜红似血的毛线。

红色的线团在她脚边的小竹筐里滚着,像一颗不安分的心脏。

藤椅发出细微的、有节奏的吱呀声,仿佛在应和着她无声的劳作。

窗外的天光灰蒙蒙的,透进来,勾勒出她僵硬的轮廓,和那团刺目的血红形成一种诡异的、令人心底发毛的对比。

整个屋子里温暖的食物香气和炉火的噼啪声,似乎都无法渗透进她身周那片凝滞的寂静。

“那是我婆婆,”妇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放在安宁面前,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藤椅,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年纪大了,耳朵背,眼神也不太好,就爱坐在那儿织点东西……一天到晚也不怎么吭声,你别怕。”

老妇人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她们的注视和谈论,依旧沉浸在她那永无止境般的编织
里。

竹针碰撞,发出极其细微的“嗒…嗒…”声,敲打在安宁绷紧的神经上。

那团鲜红得刺眼的毛线,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凝固在昏暗的光线里。

2安宁低下头,避开那令人不安的景象,目光落在面前粗糙的土陶碗上。

碗里是飘着油花的肉汤,几块炖得软烂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肉沉在碗底,散发着浓郁的、令人垂涎的香气。

肠胃不争气地绞动起来,发出咕噜的抗议。

她太饿了,从被强行拖入这个该死的无限世界开始,神经就一直像拉满的弓弦,体力早已透支。

理智尖叫着警告她这食物来路不明,可能致命,但身体对热量的渴求几乎压倒了一切。

妇人坐在她对面,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期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催促道:“快吃呀乖乖,趁热!

妈特意给你留的,炖了好久呢!”

那眼神里的热切,像一层暖融融的糖浆,包裹着难以言喻的古怪。

安宁的手指在桌下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疼痛带来一丝清醒。

她端起碗,滚烫的温度透过粗糙的陶壁灼烧着手心。

她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浅浅抿了一口汤。

浓郁的咸鲜味瞬间在舌尖炸开,带着油脂的丰腴感,顺着食道滑下去,暖意迅速蔓延开来,几乎驱散了四肢百骸的寒意。

饥饿感像被唤醒的野兽,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自制力。

安宁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肉块入口即化,咸香浓郁。

妇人在对面看着她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眼角的纹路舒展开,仿佛安宁的进食对她而言是莫大的满足和幸福。

“慢点吃,慢点,锅里还有呢……”她轻声说着,语气温柔得像在哄一个真正的孩子。

这温情脉脉的一幕,却让安宁心底那丝不安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一圈圈扩大。

她强迫自己放慢了速度,用咀嚼的空隙,眼角的余光再次瞥向窗边的藤椅。

老妇人的动作依旧缓慢、专注,仿佛一尊被固定了程序的木偶。

那团鲜艳的红毛线在她枯瘦的手指间流淌,像有了生命,又像凝固的血。

藤椅吱呀、吱呀……单调地响着。

“妈……”安宁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食物,试探着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您……一直住在这里?”

妇人脸上的笑容似乎僵了一下,极其短
暂,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随即,那笑容又漾开了,比之前更深,带着一种奇异的包容:“傻孩子,妈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

这就是咱们的家啊。”

她伸手,越过桌面,极其自然地想替安宁擦掉嘴角的一点汤汁。

安宁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了,同时抱紧了自己的包。

妇人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她眼中的笑意淡去一丝,染上一种难以解读的、深沉的悲伤和失落,但很快又被更浓的关切覆盖。

“乖乖,”她收回手,声音依旧温和,却多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执着,“天冷,你穿得太少了。”

她的目光落在安宁单薄的外套上,眉头蹙起,像是担忧一件稀世珍宝会蒙尘受冻,“妈给你织件新的毛衣吧?

就用我新染的毛线,暖和,颜色也鲜亮,你穿着一定好看。”

她说着,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温柔,投向脚边那个小竹筐——里面,赫然也躺着一团毛线。

鲜红如血,和藤椅上老妇人膝头的那一团,一模一样。

安宁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盖过了方才那碗热汤带来的暖意。

胃里翻腾起来,那刚刚咽下去的美味肉汤,此刻仿佛变成了某种滑腻冰冷的活物,在胃袋里不安地蠕动。

“不…不用了,妈,”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紧绷,“我…我不冷。”

“胡说!”

妇人嗔怪地打断她,语气却不容置疑,“你看你手都冰凉的!”

她不由分说地抓住安宁放在桌边的手。

她的手掌很暖,带着劳作的粗糙感,但那股暖意此刻却让安宁感到一种被毒蛇缠上的粘腻恐惧。

她猛地抽回手。

妇人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定定地看着她。

屋子里只剩下蜂窝煤炉子上铝锅盖被蒸汽顶起的噗噗声,还有窗边那永不停歇的、细微而规律的“嗒…嗒…”声。

藤椅吱呀。

空气仿佛凝固了,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下来。

老妇人依旧背对着她们,鲜红的毛线在她手中缓慢流淌。

“乖乖,”妇人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刺进安宁的耳朵,带着一种被深深刺伤的委屈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固执,“妈织的毛衣,你必须穿。”

她站起身,不再看安宁,径
直走向角落的柜子,翻找起来。

安宁坐在原地,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她放在膝上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那团鲜红的毛线,像一个不祥的诅咒符号,深深烙印在她的视网膜上。

3副本的倒计时,在冰冷的恐惧中,无声地向前推进。

“家”的范围被无形的力量圈定,仅限这栋破旧筒子楼的三层走廊和小小的单元房。

踏出这个范围,外面就是怪物游荡的猎场。

任务很简单,却又令人窒息:存活七天。

每一天,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白天,安宁必须离开这个相对安全的“巢穴”,在危机四伏的走廊和楼梯间搜寻生存必需的物资——几块发霉的面包,半瓶浑浊的水,或者一小盒过期的罐头。

每一次推开门,都像是推开地狱的门缝。

黑暗中潜伏着难以名状的窸窣声,扭曲的影子在墙壁上一闪而过,带着腐臭气息的冰冷气流会毫无征兆地拂过后颈。

恐惧如影随形。

安宁的神经时刻绷紧到极限,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让她惊跳起来。

睡眠成了奢侈品,即使蜷缩在房间最角落的硬板床上,裹着妇人硬塞给她的、带着浓重樟脑丸气味的旧棉被,她也无法真正合眼。

窗边藤椅上那“嗒…嗒…”的编织声,如同索命的符咒,穿透薄薄的墙壁,清晰地敲打在她的耳膜上,永不停歇。

<妇人——她的“妈妈”——对她那种病态的保护欲,在恐惧的催化下,愈发膨胀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

“乖乖!

回来啦?”

无论安宁何时推开门,无是否一身狼狈、沾满污秽,妇人总会第一时间迎上来,脸上堆叠着过分灿烂的笑容,用那双温暖粗糙的手拍打她身上的灰尘,急切地询问:“外面怎么样?

没吓着吧?

饿不饿?

妈给你煮了……”她似乎永远在炉子边忙碌,锅里永远飘出食物诱人的香气。

她不允许安宁吃她带回来的那些肮脏的“垃圾”。

她会强硬地夺走她千辛万苦找到的半块发霉面包,像丢弃秽物一样扔进垃圾桶,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她精心准备的、热气腾腾的食物塞到她手里。

“吃妈做的,干净!

有营养!”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权威和炽热的关爱。

安宁不敢不吃。

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巨大的心
理压力,那温暖的食物滑入食道,带来的不是饱足,而是更深的疑惧。

她无数次偷偷观察妇人做饭的过程,食材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甚至有些蔫了的蔬菜和肉类(来源不明),烹饪方式也寻常,但她胃里那沉甸甸的、挥之不去的不适感,却越来越重。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妇人似乎把她当成了某种易碎的瓷娃娃。

她总是不厌其烦地念叨着“天冷”、“穿暖”,并且身体力行地实践着她的“关怀”。

4第七天的黄昏,意外终于降临。

安宁刚在楼梯拐角找到一小瓶未开封的矿泉水,还没来得及欣喜,一股带着浓烈腥臭的劲风猛地从背后袭来!

她几乎是凭着无数次生死边缘挣扎出的本能,猛地向侧面扑倒!

“嗤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地响起。

一只覆盖着粘腻黑绿色鳞片、指爪如同生锈弯钩的利爪,擦着她的后背狠狠抓过,在她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外套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裂口。

冰冷的死亡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怪物!

一只形似巨大壁虎、却长着扭曲人脸的怪物,正倒挂在昏暗的天花板上,浑浊的黄色竖瞳死死锁定了她,粘稠的涎水从布满尖牙的嘴里滴落,发出“嗒…嗒…”的轻响。

这声音,竟与屋内那永不停歇的编织声诡异地重叠了!

怪物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细长的尾巴一甩,整个身体如同离弦之箭,再次朝着倒地的安宁猛扑下来!

那布满鳞片的利爪带着腥风,直插她的心脏!

死亡近在咫尺!

安宁瞳孔骤缩,身体却因刚才的扑倒而暂时失去了闪避的平衡。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乖乖——!!!”

一声凄厉到破音的尖叫撕裂了昏暗的走廊!

一个小小的、穿着碎花罩衫的身影如同炮弹般从打开的房门里冲了出来!

是“妈妈”!

她脸上再没有了平日的温和与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母兽般的狰狞。

她以安宁无法想象的速度,张开双臂,决绝地扑到了她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迎向了那夺命的利爪!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血肉被穿透的闷响。

时间仿佛凝固了。

怪物尖锐的爪子,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妇人单薄的肩膀,从她后背透
出,带着淋漓的鲜血和碎肉。

暗红的、温热的液体,如同喷涌的小溪,瞬间染透了她身上那洗得发白的碎花罩衫,颜色迅速变得深褐、发黑。

妇人身体剧震,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但她扑过来的冲势未减,竟硬生生将怪物撞得一个趔趄,爪子从她身体里拔出,带出一蓬血雨。

“妈——!”

安宁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嘶吼出声,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这声称呼里蕴含的是惊骇、恐惧,还是某种被强行植入的、荒谬的悲恸。

妇人踉跄了一下,却奇迹般地没有倒下。

她猛地转身,不顾自己肩上那个狰狞的血洞正汩汩冒血,用一种安宁从未见过的、混合着极端痛苦与极端暴怒的眼神,死死地瞪着那只嘶吼着想要再次扑上来的怪物。

“滚开!!”

她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音嘶哑破裂,带着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对侵犯她“领地”和“孩子”的存在的刻骨仇恨和疯狂,“不准碰我的乖乖!!!”

那股无形的、属于“巢穴主人”的威压,似乎在这一刻被她的疯狂催发到了极致。

正要再次扑击的怪物动作猛地一滞,浑浊的黄瞳里竟然闪过一丝清晰的、源自本能的畏惧!

它发出一声不甘的嘶鸣,细长的尾巴焦躁地拍打着墙壁,溅起一片灰尘。

对峙仅仅持续了两三秒,怪物最终退缩了,它怨恨地瞪了安宁一眼,猛地向后弹射,细长的身体在墙壁上几个诡异的扭动,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黑暗里。

危机解除。

妇人紧绷的身体猛地松懈下来,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让她再也支撑不住,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软软地向后倒去。

“妈!”

安宁几乎是扑过去,接住了她倒下的身体。

入手一片粘腻滚烫,全是她肩头涌出的鲜血。

她的身体轻得吓人,像一具空壳,体温也在快速流失。

那张因失血而惨白的脸上,痛苦扭曲着,但看向安宁的眼神,却奇异地恢复了一种近乎满足的、病态的温柔。

“乖…乖……”她气若游丝,嘴唇翕动着,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鲜血却不断从嘴角溢出,“别怕……妈…妈在呢……没事了……”安宁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她喉咙发紧,一个字也
说不出来,只能徒劳地用手按住她肩膀上那个可怕的伤口,试图阻止那汹涌而出的生命之流。

温热的血浸透了她的手指,顺着指缝流淌,滴落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像一朵朵迅速凋零的、绝望的花。

妇人靠在她怀里,艰难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的咕噜声。

她的目光越过安宁的肩膀,望向她们那个“家”的门,眼神变得涣散而遥远,仿佛在确认最后的归途。

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了安宁染血的前襟,用尽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地说:“衣…衣服……织好了……新的……给乖乖……穿上……”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化作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叹息,头一歪,彻底瘫软在安宁怀里,停止了呼吸。

那双曾经盛满过分关爱和诡异执念的眼睛,空洞地睁着,失去了所有神采。

5安宁僵在原地,抱着这具迅速变得冰冷的躯体。

走廊里浓重的血腥味和怪物留下的腥臭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她脑中一片混乱,冰冷与灼热在胸腔里疯狂冲撞。

副本倒计时的最后几秒,在她视网膜上疯狂跳动,像催命的鼓点。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毫无感情地响起:“慈”副本最终阶段:清理。

倒计时:00:00:10。

请玩家安宁,妥善处置“母亲”遗体。

安宁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胃液和混乱的思绪。

她沉默地、近乎粗暴地拖起妇人尚有余温的尸体,踉跄着走向那个散发着微弱暖光的“家”。

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妇人的身体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暗红的血痕。

单元房的门敞开着,如同怪物的巨口。

藤椅依旧在窗边,那个枯瘦的老妇人依旧背对着门,沉浸在她永恒的编织里。

“嗒…嗒…嗒…”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安宁将妇人的尸体拖到客厅中央,丢在地板上。

粘稠的血液在地板上迅速蔓延开一小片。

她喘着粗气,目光扫过这间充斥着虚假温情的牢笼,最终定格在窗边那把藤椅上。

她需要工具,或者……线索。

她迈步走向藤椅,脚步踩在粘腻的血泊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就在她离藤椅还有两步之遥时,那个仿佛石化般的老妇人,动作第一
次……停住了。

她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转过了头。

一张布满深刻褶皱、如同风干树皮般的脸。

眼窝深陷,浑浊的眼珠像蒙着一层厚厚的灰翳,毫无神采,空洞地“望”向安宁的方向。

没有聚焦,没有情绪,只有一片死寂的虚无。

她的嘴角,却极其诡异地向上牵扯着,形成一个僵硬的、非人的弧度,像是在笑。

安宁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猛地后退一步,右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别着的、从外面捡来的半截锈蚀铁管上。

但老妇人只是“看”了她一眼,那个僵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随即,她极其缓慢地、如同生锈的机器重新启动般,又转回了头,重新面向窗户的方向。

枯瘦的手指再次捏起了竹针和那团鲜红的毛线。

“嗒…嗒…嗒…”编织声,重新响起。

仿佛刚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短暂停顿,从未发生过。

安宁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

她死死盯着老妇人佝偻僵硬的背影,握紧铁管的手心全是冷汗。

最终,她没有选择靠近那把藤椅。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目光在房间里快速搜寻。

角落的柜子……妇人之前翻找过的地方!

她快步走过去,猛地拉开柜门。

一股浓重的樟脑丸和旧布料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柜子里叠放着一些旧衣服,下面压着一个包袱。

她粗暴地将上面的衣服扯开,露出了下面的东西。

是一件毛衣。

崭新的毛衣。

颜色是那种极其纯粹、极其刺目的猩红,如同凝固的血液,又像燃烧的火焰。

款式是最简单的高领套头式,针脚细密得惊人,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倾注了某种病态的专注和心血。

它静静地躺在包袱里,红得妖异,红得不祥,像一件等待献祭的祭袍。

安宁的呼吸停滞了。

副本倒计时的最后几秒在她眼前疯狂闪烁。

倒计时:00:00:03…02…01…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程序化的、毫无波澜的终结感:“慈”副本通关条件已达成。

玩家安宁,存活七天,完成“清理”。

传送通道即将开启。

嗡——!

一道纯净、柔和却带着不容抗拒力量的白光,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在客厅中央,将地上那滩
暗红的血迹和妇人冰冷的尸体笼罩在内。

光芒稳定地旋转、扩大,形成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圆形光柱,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流动。

一股温暖、洁净的气息从中散发出来,驱散了屋内的血腥和阴冷,像一条通往生路的桥梁。

光柱的边缘已经触碰到了安宁的脚尖。

生的希望,近在眼前!

安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就要向那救赎的光柱扑去!

离开这个鬼地方!

离开这令人作呕的血腥和恐惧!

6就在她抬脚的瞬间——“乖乖……”一声极其微弱、极其飘忽,却又清晰无比的呼唤,如同冰冷的蛛丝,突兀地缠上了她的耳膜。

安宁的动作猛地僵住!

一股寒意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

这声音……不是来自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

它飘渺,阴冷,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仿佛来自墙壁、来自地板、来自这间屋子本身,又或者……来自那扇窗!

她猛地扭头,瞳孔骤缩!

窗边藤椅上,那个背对着她的、枯瘦的老妇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转过了身!

她正面对着她,双手捧着那件刚刚还在包袱里的、猩红刺目的新毛衣!

她的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脸上,依旧是那个凝固的、僵硬到诡异的笑容!

她捧着毛衣,如同捧着一件神圣的祭品,朝着安宁的方向,极其缓慢地、一步步走了过来!

她的脚步拖在地上,几乎没有声音,只有藤椅在她起身时发出了一声悠长而痛苦的呻吟。

“外面……冷……” 空洞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妇人的嘴依旧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弧度,而是直接钻入安宁的脑海,“穿上……妈的……心意……”安宁头皮炸开!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

她再也顾不得其她,转身就朝那近在咫尺的白色光柱全力冲去!

晚了!

老妇人看似缓慢的动作,在接近光柱边缘的刹那,骤然变得如同鬼魅!

她枯瘦如柴的手臂以一个完全违反人体关节结构的角度猛地向前一伸!

那件鲜红的毛衣,如同一片被飓风卷起的血云,兜头盖脸地朝着安宁罩了下来!

一股无法抗拒的、阴冷粘稠的力量瞬间包裹了安宁!

那件柔软的毛衣在接触到她身体的刹那,骤然变得如同活物!

鲜红的毛线疯狂蠕动、延展、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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