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睡着了,面容疲惫不堪,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紧紧锁着。
哥哥坐在稍远一点的椅子上,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石像,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
我静静地躺着,不敢动,怕惊醒他们。
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鬓角的头发。
检查结果……会是什么样?
第二天上午,医生办公室。
气氛凝重得如同铅云压顶。
陆承泽扶着几乎站立不稳的父母,三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办公桌后,面色沉重得如同寒霜的医生。
那份厚厚的检查报告,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人不敢直视。
医生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心上:“陆先生,陆夫人,陆少爷(指陆承泽),陆小姐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远超我们的想象。”
“长期严重的营养不良,导致她多个脏器功能受损,骨质疏松非常严重。”
“全身……遍布陈旧性伤痕。
鞭痕、棍棒伤、捆绑勒痕、烫伤、电击伤……有些伤口反复撕裂,愈合得非常差。”
医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四肢……包括肋骨、指骨、踝骨……有多处陈旧性骨折痕迹,愈合畸形,这会导致她未来长期的疼痛和功能障碍。”
“内脏……脾脏、肝脏、肾脏……都有遭受钝器击打留下的陈旧性损伤痕迹,功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她的面部……” 医生深吸一口气,似乎有些不忍说下去,“……有多道……非常深的利器划伤留下的疤痕,纵横交错,造成了严重的毁容……以目前的医疗手段,完全修复……非常困难。”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妈妈的身体晃了晃,被爸爸和哥哥死死扶住,她死死捂住嘴,压抑的、绝望的呜咽从指缝里漏出。
爸爸的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陆承泽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赤红的眼睛里翻涌着毁灭一切的暴戾,牙关紧咬,下颌线绷得像要断裂。
医生沉重的声音继续响起,像最后的审判:“最严重的是她的声带。
遭受过……可能是长期的、极端的……嘶喊和暴力损伤,双侧声带严重撕裂、瘢痕增生、部分组织坏死……已经……永久性损伤。
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