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
妈妈被我剧烈的反应吓坏了,紧紧抱着我,声音带着哭腔安抚,“不怕不怕!
妈妈在!
妈妈陪着你!”
“乖女儿,别怕,医生是好人,是来帮你的。”
爸爸也焦急地俯下身,试图安抚我。
然而,恐惧已经彻底攫住了我。
那些冰冷的器械、陌生的触碰、无法反抗的屈辱感……与地狱里的记忆重叠在一起。
我像疯了一样摇头,喉咙里的呜咽变成了破碎的尖叫,身体疯狂地扭动挣扎,抗拒着任何靠近的人!
“不要……不要碰我……走开……走开……!”
嘶哑的、如同金属摩擦般刺耳的声音终于冲破了喉咙的阻碍,带着极致的恐惧和绝望,回荡在病房里。
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无奈和痛惜。
这种情况,他们显然并非第一次遇到。
“陆小姐的创伤应激反应非常严重。”
医生沉重地叹了口气,看向满脸焦急痛苦的父母,“强行检查会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
为了她的身体考虑,我们可能需要使用镇静药物,让她在无意识状态下完成初步检查。
你们……能理解吗?”
妈妈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看着怀中惊恐万状、如同惊弓之鸟的我,心如刀绞。
爸爸痛苦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好……听医生的……只要……只要对她好……”护士推来了注射器。
当那冰冷的针尖靠近我的手臂时,我爆发出更剧烈的挣扎和嘶鸣!
妈妈死死地抱着我,将我的头按在她温暖的怀里,泣不成声:“念念乖……念念不怕……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妈妈在……妈妈不走……”冰凉的液体注入血管。
挣扎的力道一点点消失。
意识像沉入深海的石头,被无边的黑暗温柔地、却又无情地包裹。
黑暗降临前,我最后看到的,是妈妈布满泪水的、心疼到扭曲的脸,爸爸通红的、写满沉痛的眼睛,还有哥哥站在角落阴影里,那双死死盯着天花板的、赤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的眼睛,和他紧握到指节发白、微微颤抖的拳头。
---醒来时,已是深夜。
病房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
麻药的效果退去,身体深处更清晰的、无处不在的钝痛开始苏醒。
喉咙依旧火烧火燎。
爸爸妈妈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