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片在刮擦骨头:“他们……是被活活‘喂’了这棵树!
当着全村老少的面!
就在那树根底下!”
轰!
仿佛一道惊雷直接在脑子里炸开!
我眼前猛地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
活祭?!
爹娘……是被活祭的?!
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电闪雷鸣的恐怖夜晚,那些模糊的、被刻意遗忘的碎片——震耳欲聋的鼓点?
无数晃动的、扭曲的人影?
爹娘凄厉绝望的哭喊?
——瞬间变得清晰而狰狞,带着血腥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里涌上浓重的腥甜。
“为……为什么?”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咯咯作响,“为什么要这么做?!”
“规矩……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
瘸子爷的声音也抖得厉害,带着哭腔,“这树……是活的!
它要吃东西!
隔几十年就得‘醒’一回,就得喂它新鲜的血肉!
不然……不然整个槐荫村都得遭殃!
山崩地裂,瘟疫横行,鸡犬不留!”
他枯瘦的手指指向那棵流着暗红汁液的老槐树,眼中是刻骨的恐惧,“你爹娘……是上一辈选出来的‘祭品’!
血脉……必须是村里最纯正的血脉才管用!
他们……他们是为了全村人……‘献’上去的!”
血脉……祭品……这两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原来如此!
怪不得二十年来杳无音信,怪不得村里人避而不谈!
原来爹娘不是死于疾病,而是被自己的乡邻,为了那可怖的“规矩”,活生生地献祭给了这棵妖树!
巨大的悲愤和冰冷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
“那……那电报……”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电报?”
瘸子爷猛地摇头,毡帽下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疑,“我没发过!
我躲都来不及!
娃子,听爷一句,快跑!
它醒了,它闻到味了!
它要找……”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布满老年斑的脸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目光越过我的肩膀,死死盯着村口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我顺着他的目光猛地回头。
只见村口那棵巨大的老槐树下,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几个人影。
为首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式干部服,手里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