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耶律隆绪小翠的其他类型小说《北方有佳人,倾国又倾城耶律隆绪小翠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听力障碍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楔子幽州城破那日,我穿着大红喜服,站在城墙上,望着契丹的铁骑踏碎城门。我的夫君,那个曾说要护我一生的男子,却骑着马,带着他的契丹大军,缓缓向我走来。他勒住马,抬头看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清禾,你终究还是逃不掉的。”我握紧手中的剑,看着他,眼中满是恨意,“耶律隆绪,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他却摇摇头,“清禾,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死吗?”说着,他抬手一挥,身后的士兵立刻冲了上来。我握紧剑,准备迎敌,却在这时,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个身影。是我的父亲,他满身血迹,被士兵押着,走到了我的面前。“清禾,对不起。”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愧疚。我愣在原地,看着他,心中满是疑惑。父亲却不再说话,只是对着我笑了笑,然后猛地撞向了旁边的石柱。“父亲!”我惊呼...
《北方有佳人,倾国又倾城耶律隆绪小翠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1 楔子幽州城破那日,我穿着大红喜服,站在城墙上,望着契丹的铁骑踏碎城门。
我的夫君,那个曾说要护我一生的男子,却骑着马,带着他的契丹大军,缓缓向我走来。
他勒住马,抬头看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清禾,你终究还是逃不掉的。”
我握紧手中的剑,看着他,眼中满是恨意,“耶律隆绪,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
他却摇摇头,“清禾,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死吗?”
说着,他抬手一挥,身后的士兵立刻冲了上来。
我握紧剑,准备迎敌,却在这时,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个身影。
是我的父亲,他满身血迹,被士兵押着,走到了我的面前。
“清禾,对不起。”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愧疚。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心中满是疑惑。
父亲却不再说话,只是对着我笑了笑,然后猛地撞向了旁边的石柱。
“父亲!”
我惊呼一声,想要冲过去,却被耶律隆绪一把拉住。
我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泪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却只是看着我,轻声说道,“清禾,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原来,在这乱世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爱情,有的只是利用和背叛。
我挣脱他的手,转身看向城墙下的幽州城,眼中满是绝望。
这就是我拼命守护的地方,可是现在,它却要毁在我最爱的人手中。
我握紧手中的剑,看向耶律隆绪,“耶律隆绪,你记住,今日的仇,我沈清禾一定会报。”
说完,我便转身,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在我坠落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耶律隆绪的惊呼,还有他那撕心裂肺的呐喊。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乱世之中,红颜薄命,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
2 第一章幽州城的冬天格外的冷,我穿着厚厚的棉袄,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
“小姐,该喝药了。”
丫鬟小翠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我接过药碗,皱着眉头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小姐,这药虽然苦,但是对您的身子好。”
小翠看着我,眼中满是心疼。
我笑了笑,“我知道,你下去吧。”
小翠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窗外的大雪,
心中却想起了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男子。
耶律隆绪,契丹的皇子,也是我的夫君。
我们相识于一场刺杀,那时候的我,还是幽州节度使的千金,天真烂漫,不谙世事。
那一日,我跟着父亲去寺庙祈福,却没想到,遇到了刺客。
那些刺客身手了得,父亲的护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眼看着刺客就要冲到我的面前,我害怕得闭上了眼睛。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男子挡在我的面前,手中的剑已经刺穿了刺客的胸膛。
他转身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姑娘,你没事吧?”
我愣住了,眼前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衣,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说不出的好看。
“我……我没事,谢谢你。”
我结巴着说道。
他笑了笑,“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后来我才知道,他叫耶律隆绪,是契丹派来的质子。
从那以后,我们便经常见面,他会带我去幽州城的大街小巷,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我也渐渐对他产生了好感。
可是,我忘了,他是契丹的质子,而我,是幽州节度使的千金,我们之间,注定是不可能的。
我的父亲已经为我定下了婚约,对方是幽州副帅的儿子,林砚青。
林砚青是我的竹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我很好,可是,我对他,却只有兄妹之情。
我想过反抗,可是,在那个时代,女子的婚姻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
就在我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要这样平淡地过下去的时候,耶律隆绪却突然对我表白了。
“清禾,我喜欢你,嫁给我吧。”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真诚。
我愣住了,“可是,你是契丹的质子,我是幽州节度使的千金,我们之间……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这些,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打断了我的话,坚定地说道。
我看着他,心中满是感动,可是,我也知道,我们之间的阻碍太多了。
“可是,我的父亲不会同意的。”
我低声说道。
“我会去求他的,相信我,清禾,我一定会让他同意的。”
他握住我的手,认真地说道。
那一天,他真的去求了我的父亲,可是,我的父亲却拒绝了他。
“契丹和幽州本就是敌对关系,你让我把女儿嫁给一个契丹的质子,
你觉得可能吗?”
父亲生气地说道。
耶律隆绪没有放弃,他一次又一次地去求父亲,可是,父亲却始终不为所动。
就在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的时候,契丹却突然出兵攻打幽州。
那一日,我站在城墙上,看着契丹的大军铺天盖地而来,心中满是恐惧。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耶律隆绪,他骑着马,站在大军的最前面,手中的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耶律隆绪,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大声喊道。
他抬头看我,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清禾,对不起,可是,我是契丹的皇子,我有我的责任。”
我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疼得无法呼吸,“原来,你接近我,都是为了利用我,对不对?”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耶律隆绪,我恨你。”
说完,我便转身跑下了城墙。
3 第二章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耶律隆绪,幽州城被围了三个月,城内的粮食已经所剩无几,父亲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去契丹求和。
契丹提出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要我嫁给耶律隆绪,并且割让幽州的三个城池。
父亲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同意了。
“清禾,对不起,可是,为了幽州的百姓,我只能这么做了。”
父亲看着我,眼中满是愧疚。
我看着他,心中满是绝望,“父亲,你觉得,我会同意嫁给一个利用我的人吗?”
“清禾,我知道你恨他,可是,你想想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都是因为我们才被围困在这里的,你就当是为了他们,牺牲一下自己,好吗?”
父亲说道。
我看着父亲,心中满是痛苦,我知道,他说的没错,可是,让我嫁给一个我恨的人,我真的做不到。
“父亲,我答应你,可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亲自去和契丹谈判。”
我说道。
父亲愣了一下,“清禾,你这是干什么?”
“我只是想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说道。
父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第二天,我便跟着父亲的使者去了契丹的军营。
耶律隆绪见到我,眼中满是惊喜,“清禾,你来了。”
我看着他,眼中满是恨意,“耶律隆绪,你为什么要这
样做?”
他叹了口气,“清禾,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这是我身为契丹皇子的责任。”
“责任?
那你对我的感情呢?
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质问道。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清禾,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可是,我不能因为个人的感情,而放弃整个契丹。”
我笑了,“好一个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而放弃整个契丹,耶律隆绪,你真是好样的。”
说完,我便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
“清禾,别走,嫁给我,好吗?
我会对你好的,我保证。”
他说道。
我转头看着他,“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哀求,“清禾,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真的很爱你。”
我看着他,心中满是纠结,我知道,我还爱着他,可是,我也无法原谅他对我的欺骗和利用。
“耶律隆绪,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我说道。
他点点头,“好,我等你。”
从契丹军营回来后,我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心中满是纠结。
我知道,嫁给耶律隆绪,是唯一能救幽州百姓的办法,可是,我真的能放下心中的恨,和他在一起吗?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林砚青来了。
“清禾,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契丹人吗?”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
我叹了口气,“砚青,我也不想,可是,为了幽州的百姓,我没有别的选择。”
他握住我的手,“清禾,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我看着他,心中满是感动,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
“砚青,谢谢你,可是,我不能丢下幽州的百姓不管,他们都是因为我父亲才被围困在这里的,我有责任救他们。”
我说道。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清禾,你就这么爱他吗?”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叹了口气,“算了,清禾,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满是愧疚,我知道,我对不起他,可是,感情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勉强得来的。
4 第三章经过几天的感情,我最终还是决定嫁给耶律隆绪,为了幽州的百姓,我愿意牺牲自己。
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父亲的时候,他
眼中满是愧疚,“清禾,对不起,是父亲没用,才让你承受这些。”
我笑了笑,“父亲,别说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不用担心。”
婚礼定在了三天后,这三天里,我一直在为婚礼做准备,可是,我的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痛苦和无奈。
婚礼当天,我穿着大红喜服,坐在花轿里,听着外面热闹的鞭炮声,心中满是苦涩。
花轿停了下来,我知道,到了契丹的军营了。
有人掀开了花轿的帘子,我抬头看去,看到了耶律隆绪,他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看起来格外的英俊。
他伸手扶我下轿,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手递给了他。
我们走进了军营,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仪式,然后便被送入了洞房。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温柔,“清禾,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叹了口气,“清禾,我知道你还在恨我,可是,我真的很爱你,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弥补你,好不好?”
我看着他,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耶律隆绪,你知道吗?
我曾经以为,我会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可是,现在,我只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清禾,相信我,我会努力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说完,他便低头吻住了我。
我想要反抗,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渐渐地,我也回应了他。
那一晚,我们有了夫妻之实。
从那以后,耶律隆绪对我很好,他每天都会陪着我,带我去看契丹的风景,给我买各种各样的礼物,可是,我却始终无法真正原谅他。
我知道,他是真心爱我的,可是,我心中的那道坎,却始终无法迈过去。
就在我以为我们会这样平淡地过下去的时候,幽州却传来了消息,父亲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满是担心,立刻收拾行李,准备回幽州看望父亲。
耶律隆绪放心不下我,便陪着我一起回了幽州。
回到幽州后,我立刻去看望了父亲,他看起来很憔悴,躺在床上,看到我,眼中满是惊喜。
“清禾,你回来了。”
他虚弱地说道。
我走到他床边,握住他的手,“父亲,你怎么了?
怎么突然病得这么严重?”
他叹了口气,“清禾,父亲对不起你,父亲做错了一件事,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愣住了,“父亲,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愧疚,“清禾,其实,契丹之所以会攻打幽州,都是因为父亲。”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你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清禾,父亲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契丹暗中勾结,故意挑起了两国之间的战争,可是,我没想到,契丹会真的出兵攻打幽州,更没想到,会连累到你。”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眼前一片眩晕,“父亲,你怎么能这么做?
你知道这样会害死多少人吗?”
他哭着说道,“清禾,父亲知道错了,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父亲只能用自己的死来赎罪。”
说完,他便猛地撞向了旁边的石柱,当场死亡。
“父亲!”
我惊呼一声,扑到他身上,痛哭起来。
耶律隆绪走到我身边,轻轻抱住我,“清禾,节哀顺变。”
我看着他,眼中满是泪水,“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父亲的错,是他害了幽州的百姓,是他害了我们。”
他叹了口气,“清禾,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太自责了。”
我摇摇头,“不,我不能原谅自己,我父亲做错了这么多事,我必须要弥补他的过错。”
说完,我便擦干眼泪,站了起来。
“清禾,你要干什么?”
耶律隆绪问道。
我看着他,眼中满是坚定,“我要接管幽州的军队,守护幽州的百姓,这是我父亲欠他们的,我要替他还。”
他愣住了,“清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接管军队?”
我看着他,“耶律隆绪,你别忘了,我是幽州节度使的女儿,我有这个权利,而且,我也有这个责任。”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清禾,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点点头,“是的,我决定了。”
他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支持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小心。”
我看着他,心中满是感动,“谢谢你,隆绪。”
5 第四章他笑了笑,“傻瓜,跟我还说什么谢谢。”
第四章幽州帅府的点兵台上,我握着父亲遗留的鎏金虎符,指尖触到虎眼处那道凹痕——那是
十年前父亲教我舞剑时,被我用剑尖磕出来的。
台下三百将领按刀而立,甲胄相撞声里混着隐晦的嗤笑。
“沈小姐可知,兵符需配将印方能调兵?”
左营参将王猛跨前半步,刀柄在青石板上磕出刺耳声响,“您父亲临终前,可曾将‘幽州卫’的鎏金将印交给您?”
我按住腰间锦囊,指尖触到那枚刻着“云卿”二字的私印。
昨夜林砚青翻墙入院时,正是用这枚私印拓下了将印纹路。
此刻铜模子正藏在帅案下的暗格里,工匠连夜浇铸的鎏金将印,此刻正泛着灼人的热气。
“自然在此。”
我揭开红绸,新铸的将印在阳光下泛着温润金光,王猛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显然认出了这是geries(仿制品)。
我指尖叩响虎符,“父亲临终前说,王参将曾在契丹商队过境时,私放三十车铁器出关?”
台下哗然。
王猛的脸霎时涨成猪肝色,手按佩刀却不敢抽出——他身后,林砚青正带着二十名亲卫按剑而立,刀柄上缠着的红绸,正是三日前我赏给他的战利品。
“末将愿听沈帅调遣!”
右营游击将军率先单膝跪地,他袖口露出的刺青与我昨夜在林砚青书房见过的密报相符——那是幽州旧部暗中豢养的死士标记。
将印重重按在兵符凹槽里的刹那,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林砚青递来的披风掠过鼻尖,带着松烟墨的气息——今早他替我草拟《幽州卫重整令》时,墨迹大概还未干透。
“报——!
契丹前锋已过白羊峪!”
斥候浑身是血冲进来,我攥紧虎符的手忽然被覆上一层温热。
林砚青不知何时站到我身侧,掌心稳稳托住我发抖的手腕,在众人视线死角处轻轻捏了捏。
“传令下去,”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眼底跳动的烛火倒影,“开城迎敌。”
6 第五章月光漫过箭楼时,我终于在地图上标出最后一处埋伏点。
林砚青倚着窗框擦剑,银刃在烛火下划出冷冽弧光:“明日决战,你当真要亲自领兵?”
“幽州将士若见主将怯战,必溃。”
我捏紧狼毫,在“火攻”二字上重重圈注,“何况……”何况耶律隆绪此刻正在契丹大营。
今早收到的密信里,他的字迹被水洇得模糊:“勿信隆运所言,三日之内必返。”
落款
处盖着半枚残缺的狼首印——那是我们初遇时,他用匕首在松木板上刻的定情信物。
“清禾。”
林砚青忽然扣住我手腕,墨迹在宣纸上洇开团黑雾,“你可知,当年你父亲通敌的密信,是谁递给契丹的?”
我猛地抬头,撞上他深如古井的眼。
窗外夜风卷着沙砾扑在窗纸上,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雨夜——耶律隆绪也是这样扣着我的手腕,说“清禾,跟我走”,而我推开他时,他袖中滑落的,正是盖着父亲私印的密信。
“是我。”
林砚青的拇指摩挲过我腕间旧疤,那是十六岁时我替他挡箭留下的,“你父亲想把你嫁给契丹质子,我只能……”箭楼外突然传来梆子声,三更天。
我抽回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以你现在帮我,是想赎罪?”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苦涩:“清禾,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能站在你身边的人。”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腾起冲天火光——是左翼伏兵的信号。
林砚青猛地将我按在墙根,羽箭擦着发梢钉进柱子,尾羽上缠着的纸条簌簌飘落:“耶律隆绪已擒,明日巳时,白羊谷见。”
我攥紧纸条,指甲刺破掌心。
林砚青的呼吸喷在耳边,带着灼热的温度:“清禾,别去。
那是陷阱。”
可我看见纸条边缘的齿痕——是耶律隆绪每次写信时,习惯用虎牙咬平的边角。
三年前他写给我的情诗,纸角还留着淡淡的牙印,像春天初融的溪水里,游过一尾银白色的小鱼。
<7 第六章白羊谷的风卷着黄沙扑面而来时,我终于看清了旗杆上的人。
耶律隆绪被铁链吊在三丈高的旗杆上,左腕缠着的布条渗出鲜血——那是我送他的缠腕,月白色缎面上绣着并蒂莲,此刻被血浸透,像开在荒漠里的两朵红梅。
“沈清禾,可还记得本王说过的话?”
耶律隆运骑在马上,手中马鞭卷起漫天沙尘,“幽州城破之日,便是你夫婿殒命之时。”
我按住腰间弩机,指尖触到第三枚弩箭——那是淬了麻药的。
林砚青的伏兵藏在两侧山壁,只等我射出信号箭,便可将契丹大军困在谷中。
可耶律隆绪忽然抬头,隔着漫天黄沙对我笑了笑,唇形分明在说:“别管我。”
“大辽皇子性命,换
幽州三城如何?”
耶律隆运的马鞭指向我,“你若不降,本王便当着你的面,一根一根敲碎他的骨头。”
身后传来甲胄轻响,是林砚青带着亲卫欺近。
我看见耶律隆绪的目光忽然凝在我身后,瞳孔骤缩——他在看林砚青握刀的手势,那是当年我们在幽州马场,他教林砚青的“断喉三式”。
“好,我降。”
我松开弩机,听见林砚青猛地吸气。
耶律隆运大笑起来,挥挥手,两名契丹武士拖着锁链走向旗杆。
就在这时,耶律隆绪忽然低头,用尽全力撞向旗杆上的铁钩——铁链崩断的刹那,他腰间寒光一闪,竟是藏着我送他的那柄银鞘匕首。
“清禾,闭眼!”
他的 shout 被箭羽撕裂的声音掩盖。
我本能地低头,听见头顶传来破风之声——是林砚青的箭,擦着耶律隆绪耳际钉入旗杆。
而耶律隆绪手中匕首已划破绑住手腕的皮绳,借着下落之势滚进我怀里,血腥味混着他惯用的松香扑面而来:“火油罐在第三辆辎重车下,信我。”
谷口突然传来战鼓轰鸣,是幽州骑兵的马蹄声。
耶律隆运惊怒交加的咒骂声里,我摸到耶律隆绪后背黏腻的血迹——他左肋插着半支箭,却还在笑:“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降。”
林砚青的箭再次破空而来,这次直指耶律隆绪咽喉。
我猛地推开他,弩箭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转向,擦着耶律隆绪鬓角射穿了耶律隆运的头盔羽缨。
黄沙漫天中,我看见林砚青握着弓的手在发抖,箭囊里露出半片月白色缎面——那是我去年赏给他的箭囊,里衬用的正是耶律隆绪旧袍的残片。
“清禾,”耶律隆绪的血滴在我手背,烫得惊人,“你闻见了吗?”
风里忽然飘来松脂的气息。
我转头望去,左翼伏兵的火把已点燃了谷口的荒草,火舌卷着浓烟扑向契丹辎重车。
耶律隆运的坐骑受惊狂嘶,他慌忙拨转马头,却看见林砚青不知何时已带人堵住了谷口。
“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会背叛。”
我按住耶律隆绪的伤口,触到他腰间硬物——是半块狼首玉佩,“你故意让他拿到假兵符,引契丹军入谷。”
他扯动嘴角,咳出的血沫沾在我衣襟:“不然怎么让某些人,露出真面目?”
谷中喊杀声渐歇时,林砚
青提着染血的刀走来。
他靴底碾过耶律隆运的冠冕,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清禾,你没事就好。”
我站起身,指尖抚过耶律隆绪送我的银鞘匕首。
刀柄内侧刻着的“清”字被血浸透,泛着暗红光泽:“林砚青,你早就知道我父亲通敌,为什么不早说?”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靴跟碾碎了冠冕上的东珠:“因为我知道,你会心软。”
“所以你故意让契丹围城,逼我嫁给耶律隆绪,再借他之手除去我父亲?”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甚至不惜让幽州百姓陪葬?”
他忽然笑了,笑得肩膀发颤:“清禾,你以为幽州城防为何如此不堪?
你父亲那些铁器,都变成了契丹人射向我们的箭!
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乱世里,只有我不会骗你!”
耶律隆绪忽然按住我的手腕,将匕首轻轻往前推了半寸。
林砚青的目光落在刀刃上,笑容渐渐凝固——那刀柄上的“清”字,此刻正对着他的咽喉,像极了当年他教我刺向猎物的角度。
风卷起满地烟尘,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
卯时三刻,该回去点兵了。
我看着林砚青眼中倒映的晨光,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他替我摘下发间的桃花,说“清禾,以后我护着你”。
“砚青,”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去帅府地牢吧,那里的墙很厚,听不见百姓的哭声。”
他的刀“当啷”落地,惊起几只寒鸦。
耶律隆绪忽然低笑出声,血珠溅在我手背,像撒了把碎钻:“清禾,你果然适合做统帅。”
我低头看他,忽然发现他睫毛上沾着沙粒,像落了星子。
远处传来军医的脚步声,我替他拂去沙粒,触到他湿润的眼角:“以后别再玩这种把戏了,我怕……怕什么?”
他仰起脸,晨光在他瞳孔里碎成金箔。
我握住他的手,让他指尖贴上我左胸:“怕下次,没这么好的运气。”
谷外传来马嘶声,是我的亲卫牵来了战马。
耶律隆绪忽然拽住我腰带,将我拉得贴近他耳畔,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清禾,等打完这场仗,我带你去看契丹的极光,比幽州的烟花还美。”
我笑了,替他系紧披风:“先治好伤吧,耶律皇子。
这次再敢骗我,我就真的把你钉在旗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