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三城如何?”
耶律隆运的马鞭指向我,“你若不降,本王便当着你的面,一根一根敲碎他的骨头。”
身后传来甲胄轻响,是林砚青带着亲卫欺近。
我看见耶律隆绪的目光忽然凝在我身后,瞳孔骤缩——他在看林砚青握刀的手势,那是当年我们在幽州马场,他教林砚青的“断喉三式”。
“好,我降。”
我松开弩机,听见林砚青猛地吸气。
耶律隆运大笑起来,挥挥手,两名契丹武士拖着锁链走向旗杆。
就在这时,耶律隆绪忽然低头,用尽全力撞向旗杆上的铁钩——铁链崩断的刹那,他腰间寒光一闪,竟是藏着我送他的那柄银鞘匕首。
“清禾,闭眼!”
他的 shout 被箭羽撕裂的声音掩盖。
我本能地低头,听见头顶传来破风之声——是林砚青的箭,擦着耶律隆绪耳际钉入旗杆。
而耶律隆绪手中匕首已划破绑住手腕的皮绳,借着下落之势滚进我怀里,血腥味混着他惯用的松香扑面而来:“火油罐在第三辆辎重车下,信我。”
谷口突然传来战鼓轰鸣,是幽州骑兵的马蹄声。
耶律隆运惊怒交加的咒骂声里,我摸到耶律隆绪后背黏腻的血迹——他左肋插着半支箭,却还在笑:“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降。”
林砚青的箭再次破空而来,这次直指耶律隆绪咽喉。
我猛地推开他,弩箭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转向,擦着耶律隆绪鬓角射穿了耶律隆运的头盔羽缨。
黄沙漫天中,我看见林砚青握着弓的手在发抖,箭囊里露出半片月白色缎面——那是我去年赏给他的箭囊,里衬用的正是耶律隆绪旧袍的残片。
“清禾,”耶律隆绪的血滴在我手背,烫得惊人,“你闻见了吗?”
风里忽然飘来松脂的气息。
我转头望去,左翼伏兵的火把已点燃了谷口的荒草,火舌卷着浓烟扑向契丹辎重车。
耶律隆运的坐骑受惊狂嘶,他慌忙拨转马头,却看见林砚青不知何时已带人堵住了谷口。
“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会背叛。”
我按住耶律隆绪的伤口,触到他腰间硬物——是半块狼首玉佩,“你故意让他拿到假兵符,引契丹军入谷。”
他扯动嘴角,咳出的血沫沾在我衣襟:“不然怎么让某些人,露出真面目?”
谷中喊杀声渐歇时,林砚